“將目光聚集到舞台?”妮可重複了一下威爾說的話, 沒琢磨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不過有一個事實她知道:“如果凶手真的將那四個人頭放到了世人麵前, 那會給巴爾的摩帶來一場巨大的恐慌。”
在座的所有人也都明白這個道理。
瓊打破了這個短暫的安靜,遲疑地開口:“我記得這明天下午市中心有慶祝狂歡節的遊、行。”
妮可摸了摸下巴,“嗯……這個我知道,就是化裝遊、行, 把自己裝扮成鬼怪、小醜或者是妖精的樣子……我想如果凶手想要把他的作品公之於眾,這會是一個好機會。他動手的時候不會那麼引人注目,人們甚至會覺得那是一個刺激有趣的創意。”
傑克沉默了一會兒說:“這隻是一個推測。我希望這不是真的,更希望能夠在那四個人頭公眾之前能夠逮捕凶手。”
“但是我們根本沒有多少信息。”威爾語氣煩躁,“沒有指紋, 沒有腳印, 也沒有出入的監控記錄。我們隻能等凶手的下一步動作——”
“我們不能完全處於被動地位,威爾。”傑克麵容嚴肅剛毅, “我們要在他下一次行動之前抓住他。”
“怎麼抓?”威爾也有一些惱怒了,“我甚至不知道凶手是男是女,是一個人還是團夥作案。”
“你不是說了凶手是她嗎?”
“是的!是的!”威爾重複肯定了幾遍, “但是我……我不知道——我可以肯定我去的兩個現場, 作案者思想是一致的,是同一個人, 而且是個女性。但是還有兩個現場我沒有看過, 而且……我總覺得不對勁。”
他頓了頓,“我覺得作案者和凶手不是一個人……就像……”
“就像木偶人,被人操控。”妮可插了一句。
“是的。”威爾繼續說下去,“我覺得作案者被控製了思想, 按照凶手的意誌去殺人。”
“這太荒謬了,控製四個人在不同地點殺人?這隻是你的推測。”傑克不願相信。
“你要利用的不就是我的推測嗎?”威爾憤怒地拍桌而起。
妮可眯起眼睛,漢尼拔動作真快,已經在威爾和傑克之間造成隔閡了嗎?
威爾深呼吸了一下,“我想驗屍結果能證明我的猜想對不對……我想休息了,先走一步。”說完他就大步離開了。重重的摔門聲顯示他心情沒有那麼平靜。
“但是你們最缺的就是時間了。那四個人頭就像一個□□,隨時可能爆炸,在這個城市引起一場動蕩。你們承受得起後果嗎?”妮可用手比出了一個爆炸的姿勢,“轟——”她用這種姿態訴說事實宛如嘲諷。
傑克的臉色很難看。他把目光轉到一直沒有發言的兩個人身上。
兩隻夏洛克一直是以一種完全旁觀者的姿態坐在這裡,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他們在乎的沒有那麼多,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凶手,然後讓他受到該有的懲罰。
對於他們來說,相比於在這裡討論這些有的沒的,還不如讓他們入停屍房研究屍體或者去案發現場兜兩圈。他們能坐在這裡隻是迫於形勢,這裡不是他們說了算或者說說了算的人和他們不熟。
“你們怎麼看?”
“我無所謂。”米福攤了攤手。
“哦,結束了嗎?那我去看一下屍體。”卷福更不給麵子得多,他直接站起來向外麵走去。
米福看見卷福出了門,也跟著向外走。最後跟著的瓊道著歉圓著謊言也跟了出去。
“算了吧,和他們討論這個,還不如放他們去專心破案。”妮可攤攤手,“我其實不太明白,你為什麼要讓兩個喜歡單獨行動的人坐下來和人討論?”
“既然你招了兩個不服管束的特彆人才,要麼用你的領導魅力征服他們……雖然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微小,要麼就放他們自由發揮,做好輔助工作,比如收拾爛尾什麼的。”妮可很真誠地在給建議,不過沒有經過思考潤色的建議讓人不那麼容易接受。
妮可出門右拐,直接打車回去睡覺,一般情況下,夏洛克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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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現在普通人麵前的內容永遠是光鮮亮麗而簡單的,他們隻會看見探長們頭頭是道的分析解說,而不會知道破案花了多少人力物力。他們不會知道一個簡單的物證會花費了探員們多少心力才篩選出來。
不過沒關係,警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們需要在市民麵前樹立他們強大的形象,從而使市民相信他們能提供真正的保護。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一百多人混跡在化裝遊、行的隊伍和人群中,為了抓捕凶手,同時也為了儘力控製凶手將四個人頭公之於眾時引起的恐慌。
是的,傑克老大嘴上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他選擇聽從妮可的建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混在熱情洋溢的人群中,夏洛克鑽來鑽去一貫隨心所欲,一眼望過去草草分析了一遍之後又去搜尋新的目標。雖然不難但是無疑是一個浩大的工程,而米福在另一邊做著相同的工作。
在這種情況下的排查,他們兩個比獵犬都管用。
但是妮可和瓊就不太好受了,她們兩個就像在溜某種大型犬一樣,一不小心跟著的對象跑的沒影了。
相對於“撒手沒”,夏洛克·福爾摩斯這種應該叫“錯眼沒”。
□□開始十分鐘不到呢,妮可就輕而易舉地和夏洛克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