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說完自己心中的秘密,轉頭看向在一旁喝酒的張海洋。
他的目光裡有著看透一切的坦然。
按照邏輯,張海洋上一輪用下樓來當幌子,故意隱瞞行蹤,可不僅僅隻是想找他聊聊這麼簡單了。
“說吧,張海洋。你為什麼要殺我!”
“總得讓我明白明白吧。”
張海洋放下酒瓶,事已至此,他沒什麼不能說的。
“哎呀,為什麼找你,還不是因為當年那些破事嘛。”
“我上學的時候,囂張跋扈的,看誰不爽就欺負誰。許多你就是我身後的小跟班啊。”
“我記得那年快畢業,我又看一個學生不順眼,想要教訓教訓他。”
“於是,我就讓你去給我想辦法,把他單獨騙進學校體育器材室裡麵去。”
“我在那裡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打完人第二天,我就出國了嘛,後續的事情也沒有管。”
“但是最近,公司馬上就要上市,業內卻突然出現,我打人導致學生重傷無法參加考試的傳聞。”
“本來這種傳聞影響不了我什麼,多花點錢撤一撤熱搜,再多買幾個公眾號轉移一下話題就行了。”
“可是我那個同父異母的混蛋哥哥,卻借著這個由頭在董事會裡打壓我。說像我這種有汙點的人,一旦掌權會影響公司股價。”
“有他在旁邊煽風點火,董事會裡那些老東西竟然還真有被他唬住的。”
“導致我最近處處受限,竟然還要停職接受審查!”
“我艸他大爺的!”
“他就是嫉妒我比他有才能!這是要跟我爭財產!”
陳十三敲了敲桌子,手指在鋼化玻璃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確實不懂這些公司內部的職權爭鬥,所以他有很大疑問。
如果張海洋想處理輿論問題,完全可以去收買他當年打的那個學生,給學生經濟補償。
或者再偏激一點,去殺他同父異母的哥哥也行啊,為什麼要殺許多呢。
聽到陳十三的問題,張海洋就像是本性被壓抑了許久一樣,當即顧不得教養,往地上狠狠一吐。
他的腳踩上桌子,眼睛裡滿是對許多的鄙視。
“你們該不會傻乎乎地以為,我想要收拾哪個學生,就會像電影裡的那些腦殘富二代一樣,大張旗鼓帶著一群人過去吧。”
“明目張膽,不顧法紀,不顧後果地去收拾人?”
“拜托!老子雖然霸道,但是老子又不傻!”
“我要是這麼做了,那不就等於把自己的把柄親自交給我哥哥嗎!我以後,還怎麼爭財產啊!”
“所以我每次欺負人,都做得特彆小心謹慎。”
“就拿這一次來說吧,學校的體育器材室位置偏僻,平日裡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會過來。在這裡動手,能最大程度避免被彆人發現。”
“而且,我想要打人,自己一個人上就夠了,根本不需要帶一群跟班去壞事兒。”
“我在進入體育器材室的時候,是蒙著臉的,穿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任何身份的衣服。”
“再加上,揍人的全程我都沒有說話。他也不可能從我的聲音裡判斷出我是誰。”
“可以說,那一次,除了幫我把人騙過去的許多以外,沒有人知道在那間器材室裡發生了什麼。”
“現在,在我公司馬上就要上市的時候,突然爆出這條黑料。”
“那除了許多,還能是誰!”
“所以,我這次同學會過來,就是為了找許多聊聊。如果他識相的話,那就不要再跟媒體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