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街上的霓虹燈光一一亮起,警車上紅白色的光芒閃耀不停。
榊誠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身後,問道:“你怎麼沒去采訪工藤新一?”
“他可是大明星。”
女記者笑了笑,說道:“因為我聽說這次破案的人不是工藤新一,而是一位神秘人。”
“您身上帶著淡淡的煙味,說明最近抽過煙。”
“非營業時間,會所中是不讓抽煙的,您沒穿警服,也不是牛郎,卻能隨意進出會所....”
“所以我推測,您就是破案的神秘人。”
榊誠眉梢一挑,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
他嚴肅的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女記者,發現其目光銳利,看似不經意間的一瞥,總是在收集有用的信息。
榊誠伸出手,露出友好的微笑:“榊誠,我就是破案的神秘人。”
“水無憐奈,初次見麵,能給我采訪您獨家新聞的機會嗎?”
水無憐奈也伸出了手。
就在雙手交握瞬間,榊誠忽然手掌一翻,打算扣住水無憐奈的手腕關節。
可水無憐奈立刻抽回手,躲過了這一招。
榊誠順勢拂去衣服上的灰塵,心中已經對水無憐奈的來曆有了個大概的估算。
剛才自己突然發難,對方輕而易舉的便化解了自己的攻勢,說明對方練過格鬥術。
但她的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不動聲色,是個很善於隱藏的人。
手掌虎口處有薄繭,但很光滑,如果不特地留意的話,很難注意到。
她應該將手上的繭子特殊處理過,隻要用檸檬可以做到。
敏銳的洞察力、精通格鬥術、善於隱藏.....
種種特性相加起來,無不證明眼前的女記者非等閒之輩。
“你想問我什麼?”榊誠問道。
水無憐奈招手,身後的攝影師開機,她將話筒拿在手上:
“請問榊誠先生,您是如何擊敗工藤新一的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啊....
上來就給自己設套?
榊誠不滿的瞪了一眼水無憐奈,斟酌著說道:
“擊敗談不上。”
“工藤新一也找出了真正的凶手,他是個很厲害的偵探。”
“我隻是糾正了他推理中的一些錯誤罷了。”
水無憐奈點點頭,又將話筒遞了過來:
“通過這次的巔峰對決,您對警方有什麼看法?”
艸!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客氣了啊....
榊誠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呢,聞言直接奪過話筒,對著攝像頭道:
“我個人認為,現在曰本警方太怠惰了!”
“尤其是鑒識課!”
“空有專業的設備,卻根本不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大多數警務人員隻會做做基本工作,對破案一竅不通!”
“警察的職責就是破案啊!”
“如果不能破案,全仰仗偵探的話,警察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那不是跟水果披薩上的椰果一樣不倫不類,難吃又多餘嗎?”
“要整頓!徹底整頓!”
水無憐奈連忙擋住攝像頭,焦急的說道:“彆罵了!彆罵了!”
“這是現場直播!!!”
可惜為時已晚,榊誠的一番高言大論,已經通過網絡傳送給了東京都的各家各戶。
正在享用晚飯,順便打開電視觀看的東京都白馬警視總監剛端起味增湯,就聽到電視裡傳出了榊誠義憤填膺的指責。
“噗!”
一口味增湯,噴了對麵的白馬探一身。
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短暫停息後一起衝到電視機前,正好看到榊誠對著攝像頭狂噴警視廳。
然後水無憐奈亂入,畫麵戛然而止,電視開始放起了天氣預報。
“明日,東京都天氣:陰,降雨率73%.....”
白馬警視總監的臉色,比電視上那朵烏雲還要陰霾。
他拿起電話,撥了幾個號碼。
“喂,是我。”
“電視上那個年輕人是誰?”
...................
水無憐奈一臉幽怨的望著榊誠。
榊誠有些尷尬:“哎呀...這...我也不知道是現場直播啊.....”
“你不看電視的嗎?”
“我們日賣電視台都是直播!”
水無憐奈叫道。
這可不能怪榊誠,他真不看電視。
電視費多貴啊,看看報紙就好了。
攝影師已經噤若寒蟬,他欲哭無淚的問道:“水無,咱們不會被辭退吧.....”
“不至於,警視廳管不到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