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想做什麼,放膽去做?”
蕭逸眯著眼。
在他的印象中,洛前輩異常霸道,卻絕不是個信口雌黃之人。
“那我便是想知曉那邊的事。”蕭逸凝視著洛前輩,絲毫不懼那極度陰寒的臉色。
“這不行,那是兩碼事。”洛前輩冰冷地搖了搖頭。
“你想知道,那你便去查,能查出來,算你的本事。”
“查不出來,我們便也不會說。”
“要麼你乖乖接任,要麼,等你自己實力夠了再自然知曉。”
蕭逸眼眸眯得更緊,“那邊不敢,妖域不敢。”
“簡而言之,就算與妖域大戰,你們也不會發瘋?”
“不會。”洛前輩冷聲道,“還是那句話,我們死,與我們發瘋,是兩碼事。”
“而今,能讓我們發瘋的,隻有你。”
“我不懂。”蕭逸搖了搖頭。
“不必懂。”洛前輩冷聲道。
哢哢哢…
蕭逸拳頭緊握,下一秒,再不言語,身軀,徑直而離。
越過了天機總殿主,越過了一眾總殿主,越過了洛前輩,往議事廳外而離。
議事廳門前,蕭逸頓下腳步。
“聽好了,我討厭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安排。”
冰冷的話語落下,蕭逸再不停留,消失在天機殿防線。
原地。
一眾總殿主麵麵相覷。
洛前輩,則兀自臉色陰寒。
驀地,還是天機總殿主率先張開了嘴巴,“這小子,怕是會很難受。”
“難受也得撐著。”洛前輩冷聲道。
“他是八殿曆史以來唯一一個八殿之主,他的路,注定了不尋常。”
風刹總殿主冷笑一聲,“姓洛的,彆以為你這三言兩語能說明些什麼。”
“你當年之狠辣卑鄙,沒人會忘記。”
修羅總殿主語氣冰冷,“八殿會再次聯手,從來都不是因為他是我們的接班人。”
“僅僅是因為他往後的路,比我們當年任何一人都要難走;我們任何一人,單獨為之,都無法安排好他未來的路。”
獵妖總殿主少有地露出了冰冷的目光,“如果有朝一日,他發現他現今所做的,和八殿存在的意義根本是背道而馳,他還能接受嗎?”
獵妖總殿主的目光,掃視在修羅總殿主和洛前輩身上。
“那條路,不會是他願意走的路。”
“八殿存在的意義,僅僅是這片大陸,而不是生靈。”
“他做的,想的,恰恰相反。”
“住口吧。”洛前輩同樣少有地打斷了獵妖總殿主的話。
“他要活下去,便輪不到他有諸多選擇。”
一眾總殿主,沉默著。
……
仍舊是那山崖上。
蕭逸臉色複雜,沒有坐下,而是負手而立,凝望遠方。
心煩時,他終歸喜歡自己一人靜靜。
他其實早有預料,無論他再怎麼逼,這群老家夥也不會願意鬆口。
這些老家夥們,總愛以他們想好的、認為最適合蕭逸的路,安排著。
他們確實極疼著他,卻也便是如此,他們死活不會鬆口。
一如當年在裂天劍派那個老人,不聲不響,安排好了一切,末了,即便自己身死,卻也坦然無比。
當年,他後知後覺,一切,阻止不了,改變不了。
今日,他留了心眼,事事有所準備,猜出了許多,卻…也還是改變不了。
“頑固、倔強、自以為是。”蕭逸冷著臉。
“這般大年紀了,說不準哪日兩腳一伸便沒了,何必非得操心。”
啪…
蕭逸一屁股坐下,臉色憤憤,乾脆眼不看為淨,不想不問,盤膝打坐。
“不讓我管,老子還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