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突襲後,整棟小區一片狼藉,幾乎家家戶戶的玻璃都被破壞殆儘,加上冰雪消融,到處泥濘不堪。
司丹蕾和付瀅一路小心翼翼地踮著腳走路。
開玩笑!
她們可沒穿防水的鞋子,一旦進了水,彆的不說,腳趾頭凍傷了,輕則生凍瘡,重則壞死,那是要截斷的呀!
司丹蕾摸摸臉上剛剛消下去的凍瘡,心有餘悸的想道。
許阿姨帶著他們三人走進一間屋子,看樣子這就是她的住處了,房間不算大,大概五十到六十平方米,整個房間的門框和窗框搖搖欲墜,窗簾兒破碎得像塊破抹布,更彆提裡麵的家具了。
待許阿姨放好物品,她指著剛剛早飯剩下來的碗筷和保溫桶,說道“我們把這些碗筷洗乾淨吧。”
許阿姨換了一副防水手套,拿鏟子鏟起一塊雪倒進桶內,開始用力的涮洗保溫桶。
小弟六號熟練地拿起碗筷,找了一塊乾淨的雪,蹭一蹭也就算洗過了。
司丹蕾看著他倆的舉動,太陽穴上的神經反複橫跳。
就......就這樣......洗嘛......
司丹蕾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不情願。
付瀅倒是還好,以前陪著這兩位,自己也沒少乾活,隻不過,自己那時條件尚可,總能用溫水衝洗碗筷,再用開水衝燙一遍。
這裡......
畢竟剛剛才經曆過風暴,條件差些也在所難免。
不過現在,既然司丹燁不在,倒也沒必要幫他妹妹,反正也不會給自己一個好字。
更何況司丹蕾勾搭人的本領了得。
看旁邊這個舔狗,不已經顛顛兒跑過來給女神拎桶了嗎?
她沒有男人幫忙,當然,她也不稀罕。
不過順著這些人的意思,乖巧聽話些,說不定許阿姨就會對她多幾分憐惜之心。
畢竟她這個年紀正好是許阿姨女兒的這個年紀。
她趕緊蹲下隨著他們的樣子洗碗,不,是蹭碗。
付瀅手腳麻利,不一會兒,腿邊便堆滿了洗好的碗筷。
司丹蕾這才做好心理建設,委委屈屈的蹲了下來。
小弟六號能有什麼想法呢?
他畢竟是個直男。
許阿姨見多識廣,立馬就分出了倆姑娘的高下。
還是這個微胖的姑娘好,乾事兒麻溜。這嘴甜的姑娘雖然也不錯,可做事兒啊,實在是不利落。
話說小任子把兩個姑娘帶給她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讓自己幫忙,在這兩個裡麵給他挑一個做媳婦兒?
嗨,這孩子也太沒眼力勁兒了,不見基地裡,這麼多大姑娘對他有意思嗎?
自己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小任子啊,一定是對聲音甜的姑娘有意思,你不見小弟六號對著未來嫂子那麼尊重嗎?
嗨,老婆子也是過來人,理解的,理解的,那不是說男人有一種叫那啥——聲控嗎?
怎麼著,老婆子這次也要幫小任子把這姑娘給拿下。
......
而被許阿姨惦記著的小任子,現在正在洗浴中心的單人房裡休息。
任符承翻了一個身,整個人呈大字形躺在床上。
舒服,太舒服了!
這被子怎麼這麼暖和?而且又那麼柔軟,好像剛被太陽曬過似的。
就是......
味道有點兒不對,有股子臭腳丫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