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公,當初您曾相助我家,此恩德,我是不會忘記的您勿要擔心,我從未想過要對您動手,也不曾想過謀害高家。”
“若是我真的有這個想法,先前殺夏侯玄的時候,我就將您一並除掉了,也不會留到現在。”
“我這次前來,主要還是因為您想要將兒子派到毌丘儉的麾下。”
司馬師長歎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道:“莫非連您都覺得我不是毌丘儉的對手嗎?”小說
高柔沒有說話,臉色愈發的難看。
司馬師輕聲說道:“我不會為難您的,您還是當您的司徒,沒有人知道我來過這裡,征西將軍也不會知道這件事除了您的兒子不能前往淮南外,其餘的事情,都一如往常。”
“不過,我想請司徒公為我留意一件事。”
“征西將軍強勢的留下您的兒子,不許他外出的時候,您一定會很生氣,很憋屈。”
“在這個時候,若是有人找到您,告知大事,與您密謀,請您一定要及時告知我。”
高柔頓時笑了起來,這笑聲很是苦澀。
“大將軍是以我為餌?這廟堂裡,還有需要大將軍親自設餌的人嗎?”
司馬師搖著頭,“算不上是魚餌,隻是心裡好奇,想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而已”
“好。”
“老夫照辦。”
“如此最好您有如今這地位,儼然不易,何必再去犯險呢?”
“另外,您府內這些仆人,不太勤快,我看,還是換了吧。”
高柔閉上了雙眼,沒有敢拒絕司馬師。
司馬師緩緩站起身來,朝著外頭走去,高柔跟在了他的身後,當他走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司徒公啊還有一件事。”
“我那弟弟不成器,天生膽怯。”
“下次,可彆再恐嚇他了。”
此刻,將軍府內。
“天生膽怯”的司馬昭跪坐在案前,滿臉愁容,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
坐在他麵前的兩個人,正是杜預和鐘會。
司馬昭遲疑了許久,方才開口說道:“大我想為陛下安排婚事。”
“哦?”
鐘會眼前一亮,“將軍可有人選?”
司馬昭有些糾結,低聲說道:“我兄長的女兒司馬妜為人賢惠,天下皆知,我想讓她嫁給陛下為妻”
這件事,連司馬昭都難以啟齒。
杜預聽聞,目瞪口呆。
“將軍!這如何能行呢?!郭德逝世不過兩個月,尚且,陛下以太後為母,如何能以舅母為妻這簡直”
“妙!!妙啊!!”
鐘會當即拍著手,臉上滿是激動。
杜預驚愕的看向了他。
鐘會說道:“司馬妜最是合適了!就是因為她是郭德之妻,才是最合適的!”
“陛下與太後走的越來越近,毌丘儉等人都認為皇帝是繼承了烈祖皇帝的衣缽,若是讓皇帝迎娶郭德遺孀,哈哈哈,皇帝要如何去繼承烈祖皇帝的衣缽呢?”
“若是繼承了,那不就成了迎娶舅母的禽獸了嗎?”
“如此一來,皇帝與郭家再也無法齊心!”
杜預驚呆了。
他趕忙看向了司馬昭,說道:“將軍!文皇帝曾有令,不許外戚參政若是大將軍的女兒嫁與陛下,那廟堂群臣豈不是就要以此來攻?”
鐘會很是不屑,“君不聞新聖之理?過去的禮法並不適合如今的時代,若是有大臣覺得違背了文皇帝的詔令,那送他們去見文皇帝就是了。”
杜預皺起了眉頭,臉色很是難看。
司馬昭同樣有些遲疑,他低聲說道:“此女重情,曹髦又好蠱惑,若是真的傾心與他,豈不是壞事?”
鐘會平靜的說道:“將軍,您多慮了這隻是臨時之舉。”
司馬昭當然明白鐘會的意思。
兄長一旦出事了,那皇帝就要被罷免,或者被殺,這就是臨時的手段,用來防止曹髦在短期內搞事而已。
他嚴肅的說道:“兄長的病情已經痊愈了!”
鐘會沒有再說話。
司馬昭看著他們兩人,再次長歎了一聲。
看得出,司馬昭此刻也是有些頭疼,他吩咐兩人勿要將此事外傳,隨即就下令讓他們離開。
杜預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鐘會,眼神格外的複雜。
鐘會忽然停了下來,就仿佛後腦勺也長了眼睛,“杜君,你有什麼要教我的嗎?”
杜預開口詢問道:“鐘公我聽聞您對陛下很是欣賞,何以要讚同這般違背人倫的事情呢?”
鐘會轉過身來,戲謔的打量著麵前的杜預。
“我是很敬重陛下。”
“所以”
“才要全力以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