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櫻掃了紙條一眼,笑了笑,自己是小保姆?
不過,這樣說也對,自己就是人家買來照顧葉淳光的嘛。雖然她也樂意,但是她心裡很不舒服。
“秦老師,我是小保姆,所以可以在這個家。您呢?天都黑了,您不回家嗎?葉隊長目前還是單身,瓜田李下的,您不覺得不方便嗎?”
秦素素氣得直跺腳,扭頭去看葉淳光。可惜葉淳光垂著腦袋砍南瓜,沒看她。秦素素沒辦法,臉皮也沒那麼厚,隻好走了。
阮櫻拍了拍手,氣走了這個爛桃花,舒坦。
葉淳光撥拉了幾下煤球爐子,火苗上來了,屋子裡暖和起來。
阮櫻搶著把南瓜蒸上,偷眼看了看葉淳光,“葉隊長,我被趕出來了。能不能……”
葉淳光遞過來一個小本子。
阮櫻拍了拍腦門,她還不習慣這種對話方式。她在小本子上寫:我被趕出來了。能不能在這兒睡一夜?
葉淳光眼角一緊,“怎麼回事?他們又打你了?”
阮櫻搖頭,“沒,阮勝來賭錢輸了,家被砸了。他們讓我去海裡撈珍珠賣錢還賭債,我不同意,他們就把我趕出來了。”
說完,再次拍了拍腦門,懊惱地說:“哎喲,我總是忘記你聽不到。”
她不想寫這麼多字,隻好寫:沒打我。
葉淳光眨了眨眼,嗓音低沉,“這裡就是你的家。”
阮櫻心裡一鬆,眉開眼笑,“好。”
葉淳光心中疑惑,這丫頭被趕出來,怎麼一點兒悲傷的樣子都沒有?
阮櫻問:“你買這麼多棉花乾嘛?”
突然懊惱,哎喲,這人聽不到還真挺麻煩的。難怪蘇政委要給他找個媳婦伺候他。
阮櫻拿了紙筆寫字:買棉花乾什麼?
葉淳光皺了皺眉,“家裡沒有新被褥。”
阮櫻點頭,表示明白了。
她想到自己把秦素素給氣走了,也不知道葉淳光生不生氣。她看著爐火,在小本子上寫:我氣走了秦老師,你生氣嗎?
葉淳光搖頭。
阮櫻明白了,看來葉淳光對秦素素沒啥感覺。
她瞬間不自責了。
葉淳光看了看阮櫻,心裡的那個問題也不敢問,又怕冷場惹她不高興,左思右想,進屋拿了個小紅布包遞給阮櫻。
“什麼啊?還包著紅布?”
阮櫻好奇,打開紅布一看,竟然是厚厚的一疊現金、糧票和布票,一張工業用票,最下麵是一個農業存款折。
阮櫻打開存款折,哇,後麵竟然有三個零。
這人還是個隱形大佬,難怪昨天買東西買到手軟。
“你有這麼多錢?”
葉淳光看著阮櫻的紅唇,似乎在辨識她在說什麼。
阮櫻隻好寫:你還是個大富翁!!!
後麵加了三個感歎號,表示她非常吃驚,佩服,驚訝……
葉淳光似乎笑了笑,抿了抿嘴唇,“你收好。”
阮櫻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給我?”
這次葉淳光讀懂了她的唇語,點了點頭。
阮櫻立刻把錢和存折包好塞到葉淳光手裡,使勁搖頭。
葉淳光嗓門一緊,烏黑的眼眸鎖定阮櫻,隨後垂頭不看她,“家裡都是女人管錢。”
他不敢再說,起身去了院子裡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