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蘭抄起來掃帚疙瘩就衝進去:“我打死你,打死你個好吃懶做的東西。”
阮荷可不怕她。她一把拉住掃帚疙瘩,使勁兒一拽,劉香蘭就磕到地上去了。
阮荷知道阮三畝就在院子裡聽著呢:“劉香蘭,我可不是阮櫻,任你打罵。我告訴你,彆想欺負我。”
好麼,名字都叫上了。
劉香蘭氣得爬起來抓住阮荷的辮子,阮荷也抓住她的頭發。
兩個人就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廝打起來。
阮三畝一咬牙,抬腿走過去:“彆打了,阮荷,她是你媽。看看你像什麼話?”
阮荷鬆開劉香蘭,卻被劉香蘭“吧唧吧唧”連著扇了兩個嘴巴子。
劉香蘭指著阮荷:“這幾天,你給老娘好好在家裡待著。明天,媒人上門給你說親。”
阮荷愣住:“什麼說親?是不是當兵的?我可告訴你,不是軍官我可不嫁。這個軍官還得比阮櫻嫁的那個還要好我才嫁。”
劉香蘭罵道:“就你還想嫁給軍官?呸,也不照照鏡子。”
阮荷捂住臉:“你快說是誰?”
劉香蘭突然支支吾吾:“是路下沙村的祈四狗。”
祈四狗?
阮荷想了想,突然大叫:“祈四狗?我認識他,是那個犯流氓罪蹲監獄的,對不對?”
劉香蘭索直說:“就是他,他家有錢。你管他蹲不蹲監獄。給錢不就行了。”
阮荷跳起來:“我不嫁。我哥哥蹲監獄,我要是還嫁個蹲監獄的,我還活不活?”
阮三畝怒道:“你哥娶媳婦,家裡沒錢。你得嫁。要不然家裡哪裡弄錢去?”
阮荷突然哭起來。
她,是阮三畝和劉香蘭親生的,可是也和阮櫻那個抱來的貨色一樣,都是給阮勝來服務的。
劉香蘭看到阮荷服軟了,反手關上房門,氣哼哼地走了。
她還得洗碗。
整個五月,阮櫻都非常忙。進入六月後,所有的海帶賣光了後,她才鬆了口氣。
王浩做了記錄,這次收割海帶共計三百多噸。
這些海帶被火速運到滬市,進入滬市的菜市場,進入千家萬戶。
他們“津海”牌海帶已經在滬市占領了大份額市場,打出了名氣。
僅僅是海帶這一項收入,除掉發掉的工資,運費等費用,淨收入高達十四萬。
阮亮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根本數不清數後麵的零。
數了好幾次,掰著手指頭重新確認了好幾次,隨後才結結巴巴地和王浩確認:“十四……萬!”
這眼神,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呢。
好家夥,這年終獎得發多少?
阮櫻波瀾不驚:“阮叔,等下你和王浩把這筆錢送到銀行存起來。要儘快。記住,不要外傳。”
阮亮點頭如啄米:“當然,當然。必須得保密。”
這年頭,眼紅的人太多。
“阮叔,這幾天海帶完工了。咱們休息幾天。”
“還有,咱們以後活動範圍會擴大,還得買輛小型貨車。你和王浩抽時間去省城看看有沒有合適的,買一輛回來。”
還要買車?
天哪。
“阮叔,還有一件事。咱們這工廠的發展勢頭良好,得辛苦你跑趟政府,把咱們的工作彙報一下。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你自己把握。”
“政府,是給咱們撐腰的。”
“當然了,政府提出來的要求,我們也儘量滿足。”
這種事阮亮自然明白:“放心,我知道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