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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東風 晁舟 5099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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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的酒精度數是很高的,遲漪在巴黎也會去酒吧,更多時候是在18區的一些地下酒吧兼職,她時常需要一個人再回到15區的公寓,為了安全,她絕不會讓自己超量,點到為止。唯一一次過量,大概是在今晚。

頭暈腦旋是一切開端。

遲漪坐回大提琴前,抱起琴弓,眼睛亮亮地望過去,“你不走嗎?很晚了。”

靳向東淡定看她:“這裡也是我家,小姐。”

“哦對……是你家嘛。”遲漪後知後覺,耷拉下眉眼,握住琴弓架好姿勢。

玻璃花房的大燈倏地暗下來,獨留她在那處的一盞暖黃燈光,恍若音樂會的舞台現場。

少女半垂眼睫,輕輕拉動琴弓,試音兩下之後,萬籟俱寂。

樂聲如浪花般一簇簇連接湧動,她的姿態從最初的張皇焦躁,轉為從容淡定,愈到尾聲愈顯得遊刃有餘,一場酒喝下去,簡直讓她換魂。

《playinglove》是哀戚的溫柔之下的更為堅定的愛情。

遲漪沒有經曆過,以至於她演奏的是厚重哀戚下的蘇醒,主角離開大海後的小心翼翼試探與溫柔,帶著一種對世界的新生力量與一點孤勇的磅礴。

不能算完美演繹,但同樣的,她用自己的演奏方式注入了力量,自然也算得上是一次好的演出。

然而這場演出,台下觀眾隻有一個他。

靳向東坐在長桌旁,垂眸思考這個遺憾,待一曲結束,他抬眼,目光清冷看向她,兩人沉默著對視,一直到遲漪肩上披帛散落下來,靳向東這才察覺她有些不對勁。

他凝眉喊她名字,遲漪沒反應,他又起身走近,遲漪茫然仰臉同樣看他。

“做咩?”遲漪鼻音有些濃了。

靳向東俯身從地上撿起那張披帛遞給她,“披上。”

遲漪將大提琴仔細放回琴盒,抄手看他:“不要。”

“外麵氣溫很低,如果你不想聖誕節這天隻能在房間裹著被子流鼻涕打噴嚏的話,最好是聽話披上它。”

男人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居高臨下看她。

遲漪皺了皺鼻子,像一隻受氣的小獸,“大佬,要不要這麼絕情,至少不要在今天詛咒我。”

靳向東覺得她在無中生有。

遲漪覷他一眼,又低聲嘀咕:“喏喏喏,這樣子是不是又想要威脅我?”

靳向東一句沒說,她又開始倒打一耙。

他索性提張凳子坐她身邊,慢條斯理將披帛搭在她肩膀,係得嚴絲合縫,窺不見半分皮膚,然後才將視線落回她臉上。

“繼續。”

遲漪半張臉都被披帛圍著,此時吐氣吸氣,臉頰不知是因被披帛困住呼吸,還是因大量酒精而產生的薄薄一層粉暈,那一雙眼濕漉漉又專注地盯著男人涼薄蕭索的麵孔。

靳向東被她盯了良久,才確認她有些慢半拍的呆滯反應,大概是真醉了。

“還能不能自己走回房間?”

遲漪搖搖晃晃跟他一起站起來,大踏步然後立定:“sure,soeasy。”

靳向東將她這一連貫動作納入眼底,唇角微抽:“女醉鬼。”

聽覺變得飄渺又恍惚,遲漪仰頭一字一頓憤憤回敬:“假、紳、士。”

玻璃房外的彩燈逐漸熄滅,僅剩光源是這間屋內的暖燈,大概是靳家其他人進入休息時間,靳向東正琢磨找個傭人將她送回房間,胸膛忽地抵上一片溫熱,他垂眸,視線是少女烏黑發頂。

遲漪雙手攥住他衣襟兩側,一張小巧的鵝蛋臉緊緊貼上來,微促的熱息環繞身前小塊,隔著襯衫料子慢慢升溫,似要漫過他肌膚紋理。

靳向東手臂僵硬舉在半空,推縱兩難間,他借窗外月色,看清了少女已骨相分明的五官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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