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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東風 晁舟 5099 字 9個月前

她生得並非像小妹明毓一般溫順可愛,她的眉眼濃鬱深邃,五官鮮明,因為很瘦,所以一些棱角也顯得分明,一點也不柔和,麵無表情是時常會是一張冷臉,但她習慣笑臉迎人,因而柔化了她的淩冽感,偏偏唇瓣與身體又軟得不行……

譬如此刻,少女的唇輕輕擦過了他襯衫第二顆紐扣的位置,柔軟地印在那裡,不再挪動。

夾雜濃鬱酒味的氣息也直直灑進來。

在她之前,靳向東從不知道一個女孩子的體溫可以這樣燙,燙得他胸口有些發疼。

靳向東垂斂目光,僵硬的手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給一直等在外麵的德叔去電,電話剛撥通,倚在他懷裡的人咕噥一聲,身體搖搖晃晃要往後栽,靳向東眸色暗了,另一隻手把人撈回來,女孩子那雙柔軟的手便自然而然地如藤蔓般探進西裝環他腰身,臉頰蹭著像在尋一個舒適地枕著。

“您還在聽嗎?”

他有些煩躁地想扯一扯緊扣的衣領,雙手無空,遂作罷:“在聽。”

德叔瞄了眼手表時間:“我現在備車回深水灣。”

靳向東擱披帛將人從懷裡稍拉開一些:“再等我20分鐘。”

無意觸到她皮膚,靳向東眼神微頓,掛斷電話,以手背貼她額上溫度。

“遲漪?”

沒有回應,他隻能捧住她臉頰,又喊一聲她名字。

遲漪意識完全朦朧,隻感覺臉上有力道好大,捏得她感覺一絲疼,不由皺眉,覷開窄窄一道視線。

“唔——”

“是不是難受?”

她反應半晌,說不出話,重重點頭。

這不是醉酒反應,而是高燒,難怪剛才——

靳向東果斷褪去外套,全部裹在她身上,彎腰把人抱起才真實地感覺到她的體重輕得離譜,身體又軟又燙,他步履如風沿著狹道,一路折返她所住的獨棟洋樓。

八分鐘路程,回到洋樓一片黑,整棟樓找不出一個傭人,靳向東忍著沒發作,直抵她的臥室,沒耽誤一分一秒時間。

把人放到床上,再通知醫生,電話剛撥出那秒,床上的人忽然睜眸,一把攥住他抽離的手臂。

“不……不去醫院。”

遲漪的反抗意識很強,連帶著攥他手臂的力氣都不小,完全不像有氣無力的病患。

靳向東不打算與病患講道理,隻陳述語氣:“你發燒了,我必須通知醫生。”

說完,他繼續撥電話。

可能是因為生病讓人的感官一時遲鈍一時加重,遲漪整個人像是重重地摔進床上一樣,背脊有些發疼,努力睜著一雙大眼瞪他。

“我說……我不看醫生。”

靳向東簡單結束通話,目光筆直看她,順著光線流動,像是一把銳利無比的劍刺下來。

他的語氣不再友好,像耐心告罄因此變得毫不客氣,“理由。還是說你想等死?”

以她目前的體溫估測不是沒有嚴重的可能。

遲漪人在病中,根本無暇揣度他人情緒,她現在燒得腦子都快壞掉,才不管什麼理智什麼意識。

“當然不想死,但是……也不能……不能被知道……”

她後麵的字吐得模糊,聲調甕著,她額上密汗可為她作證,她是病患,說不出完整的有邏輯的語句。而不是因為心虛。

靳向東也隱約猜大概是她喝酒的事不願被人知曉,估計是她母親。

一時又覺得她過於杞人憂天,欲張口與她說明是私人醫生時,瞧她又難捱地閉上眼,估計是聽不清人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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