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1 / 2)

《小白花撿到黑蛇之後[八零]》全本免費閱讀

蛇是有兩根的。

哪怕黑蛇不了解蛇,也能從自己身上得出這一點。

而且還有刺。

不過這點他沒說,就連小白花一臉好奇地追著他問了一上午,“什麼兩根”,也全都被他選擇性的視而不見。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為好。隱隱約約中,黑蛇悟出了這樣的道理。頂多是在被小白花問得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他才會說一句:

“不許問男人這種事。”

其實就連這句話黑蛇也不願說。太明知故問了,一聽就惹人好奇。偏偏他對這種事沒什麼經驗,隻能模仿書中的男人,故作氣憤地在她耳邊留下這樣一句話。

結果自然和他想的一樣。小白花聽了後絲毫沒當回事,反而笑了起來。

“但你是蛇啊。”

他對她一向沒多少定力。黑蛇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會被她問出個一二,乾脆在飯桌上扭頭不去看她,整頓飯都盯著“呼嚕呼嚕”往嘴裡倒雜菜湯的張鐵生。

任憑對麵的小白花送來多少的不滿,他都沒有絲毫準備理會的意思。反倒是張鐵生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放下碗,撓著兩天沒洗的頭發就對他嘿嘿傻笑。

“我就是個大老粗,兄弟你彆嫌棄。”

一聽這話,黑蛇立刻明白自己是被誤會了,連忙準備出口解釋。

可他的話才剛到舌頭尖,正忙著給孩子喂飯的白春秀就抬起了頭,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

“有啥好嫌棄的?以後都是一家人。”

這句話倒也幫他解了圍。隻不過這直截了當把他劃為白家人的做法,往常要是被桌上的五個人聽到這話,至少有三個會出聲反駁。

那晚之後,整個小溪村都已經默認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隻有白家人自己還在糾結這事究竟是成還是沒成。

白恩禮嘴上說有婚約,但也隻是說了“從前”。這幾天他對那個城裡人的態度可一點都不像是對待未來姑爺,為此白春秀背地裡埋怨他做事古怪。

可今天卻異常安靜。

小白花沒有不滿地撅起嘴,倒是還和剛才一樣,繼續一動不動盯著黑蛇看,就跟沒聽到她的話似的。

而那個姓黑的小夥子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邪。從坐下來開始,一雙眼睛就沒從她家男人身上挪開,要麼就是目不轉睛瞅著對麵的灰牆。

看得她也好奇起來,以為那牆上長了什麼,也跟他一起偷偷觀察了好幾次。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看到。牆上除了去年夏天留下的蚊子血之外,也就是點蜘蛛網和泥土灰。

這兩個小的一看就有古怪,可白春秀又實在想不出來問題出在哪裡。昨天晚上這倆人吃完飯後就各回各屋,照理來說,也沒有發生矛盾的機會。

白春秀看看黑蛇,又看了看小白花,心想這倆人昨天晚上偷摸見麵了吧?

年輕人總是這樣,血氣方剛、容易衝動,自己必須多盯著點。否則讓無聊的小矛盾攪黃這麼親事是小,要是惹出點不該惹出的,麻煩可就大了。

不過最讓她奇怪的是白家老爺子自始至終都沒出聲。白春秀心中升起了不安,忐忑地往桌子主位一望,整顆心徹底懸了起來。

此時天已經徹底亮了。往常這個時候,小溪村的農夫基本都已經吃完了早飯,拎著鋤頭準備往村頭的農田走去。可白恩禮麵前的稀飯一口都沒動,從進屋後就隻是坐在位子上頹廢地吸著剛點上的煙,全然沒有往常的精氣神兒。

灰白的臉皮裹著突出的顴骨,皺紋也在臉上各處乾癟地堆在一塊。那雙精明的牛眼已經開始發渾,全然沒有往日的神采。這樣的他看得白春秀心一抽搐。她早就知道自家叔叔現在全靠一股氣兒硬撐著,卻沒有想到他現在已經虛脫成這樣。

這會兒氣散了,人頹了,他一直藏起來的病樣全都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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