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打你?你還有臉問老夫為啥打你?”
一聽房俊這麼問,老房更來氣了,腿上的動作也更快了。
但老房歲數在那了,想追上房俊,確實有點難度。
“娘,救命啊~你再不出來,你兒子就要讓人打死了~!”
盧氏也是真沒讓房俊失望,出來一見老房拎著戒尺追著房俊滿院子跑,直接上前把房俊給護在了身後。
“老爺,你為何要打俊兒?”
反觀老房,氣的渾身都在哆嗦,手裡的戒尺指著盧氏身後的房俊,“夫人你閃開,老夫今日非打死這個畜生不可!”
盧氏柳眉倒豎,指著老房說道,“你若不說明原由,休想碰我兒一下!”
老房一陣咬牙切齒的指著房俊,“你問他,你問問他今天去平康坊都乾了什麼!”
盧氏愣了愣,長樂走了以後,兒子就出去了,這個她是知道的,但她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去了平康坊。
平康坊那是什麼地方,男人找樂子的地方,那裡除了女人還有啥?
自己的兒子去了平康坊,那能乾啥?
盧氏臉色微紅一臉責備的轉身看著房俊,“你這孩子,難怪你爹打你,你是要做駙馬都尉的人,如此放浪形骸,豈不壞了自己的名聲~!”
“風月之地的女人,身子都不乾淨,娘這幾天就給你物色一個通房丫頭,平康坊那種地方,你以後決不能再去了!”
通房丫頭這事兒,說起來還跟老房有關係。
當初,李世民要賜女人給老房的時候,房俊的院子裡是有通房丫頭的,那會房遺直剛成親不久。
結果,這事兒一出,盧氏以為老房心裡按耐不住,自己有了納妾的心思,李世民才賜女人給老房。
盧氏一氣之下,把家裡的丫鬟都給趕走了,房俊屋裡的通房丫頭都跟著慘遭了厄運,除了跟隨盧氏多年的春桃,府裡就沒有一個能看的過去的女人。
今天老房一說兒子去了平康坊,盧氏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兒子長大了,想男女之事了,所以才又想起來,給兒子弄個通房丫頭。
老房在一旁氣的直接把戒尺摔在了地上,“這個畜生今日在平康坊裡發香皂,而且是南曲的每一個藝伎,人手一塊香皂!”
“啥?”
還沒等房俊因為通房丫頭的事兒高興,盧氏的手就已經捏在了房俊的耳朵上。
“疼疼疼。。。”
盧氏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就那麼白白的送給那些風塵女子了?”
老房更是陰惻惻的盯著房俊,“老夫昨日問你,你不是說香皂一共也沒做出來多少嗎?今日送給陛下,你才給老夫拿了五塊香皂,去了平康坊,你竟然給南曲每個藝伎一塊香皂。。。你可知,老夫為何知道你在平康坊分發香皂?”
“那是王公公特意派人來府上通知的老夫!”
“沒有陛下的授意,王公公豈會派人來府上傳此等消息?”
“原本那五塊香皂可以讓陛下對你多些好感,可你現在卻是折了陛下的臉麵!”
李世民要香皂,結果你就給了五塊,物依稀為貴,這個能理解。
可轉過頭,你跑平康坊南曲給那些風塵女子每人一塊兒,你想表達啥?李世民連那些風塵女子都不如?你這不是給李世民上眼藥呢嗎?
這事不光是折了李世民的臉麵,還把老房給裝裡麵了,老房能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