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炮灰贏麻了》全本免費閱讀
赫連曄自知不能貿然現身,因為他極有可能會控製不住自己,聖人雲挾恩圖報非君子所為。
唐綰妝左顧右盼片刻看不見人便回房睡下,沒多久,赫連曄聽到從房間傳出來極力壓抑的啜泣聲,聽得他一顆鐵石心都快碎成了末末兒,於是,赫連曄捅破窗戶紙,把點燃的特製熏香伸入,漸漸,啜泣聲愈來愈小,最後隻剩下清淺的呼吸聲。
赫連曄無視暗衛們幾十雙眼睛瞪得溜圓,旁若無人地翻窗而入,在唐綰妝的床榻邊墜身坐下,垂眸端詳。
朦朧月光下,女子麵朝裡側臥著,枕巾有一大片顏色深了許多,赫連曄伸出指尖觸了觸,濕的……哭濕了這麼大一片得流多少眼淚?
男人眸底流過憐惜,輕柔地拽掉枕巾,墊上一塊簇新的帕子,指尖輕然拂過唐綰妝緊蹙的眉,掖好被角,聲線溫然低沉,在無邊夜色裡好聽的不行,“不是唐家的人,身世不詳,極有可能是誤入歧途被利用的棋子是吧,沒有父母疼愛的小可憐是吧,那又何妨?我見猶憐!”
沒多久,暗衛們見主子翩然翻窗而出,在房間裡總共待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好吧,好吧,他們一個個都佩服死了主子的神仙自持力。
清晨,雁州城解除宵禁城門大開之時,暗處,一輛不起眼的騾車動了,車夫不停地鞭策駕騾,顯然是急於出城,守城門的官兵看了幾眼沒有發覺有什麼異常,沒有阻攔,放行。
就在騾車剛要出城門時,馬蹄聲碎,玉重樓策馬飛奔而來,馬鞭一橫,攔在騾車前,似笑非笑地盯著車廂門的布簾子,與此同時,呼啦一下,從暗處閃出來近百個弓箭手,將騾車團團圍住。
車廂裡的唐遠川一看這陣勢,自知插翅難飛,不得不硬著頭皮下了車,朝玉重樓拱拱手,訕笑,“重樓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玉重樓陡然神色冷肅,朝靖王府的方向深凝一眼,“侯爺可知擅離封地犯了欺君之罪?”尤其是唐遠川這種武將出身的朝廷侯爵,靖王赫連曄完全可以代今上羈押唐遠川,無詔書擅離封地,今上降下罪來輕則剝奪唐遠川的侯爵封號,貶為庶民,重則便是斬立決的死罪。
唐遠川自知不占理,撲通一聲,側身朝靖王府的方向跪下,聲音低了下去,“唐某認罪認罰,煩請重樓先生帶唐某去見見靖王,唐某任憑靖王處置。”
唐遠川到了靖王的地盤也不登門拜訪,這本身就是大不敬,他以為躲過了靖王布控的眼線,現在看來,靖王手眼通天真不是傳說。
“王上無暇見侯爺,隻是讓在下傳話問問,五千兩壓驚費多不多?”玉重樓繃著俊臉,一點通融的意思都沒有。
聞言,唐遠川內心無比震撼,他身上揣了五千一百兩銀票,打算去雁州馬場挑匹好馬良駒,如今,靖王罰他五千兩壓驚費,顯而易見,靖王對他的錢袋子了若指掌,還給他留了一百兩用作回封地的盤纏,可謂仁至義儘!
唐遠川緩緩站起,拿出錢袋子,留下那一百兩銀票,大頭交給了玉重樓,“煩請先生轉告靖王,靖王通融之恩,唐某沒齒難忘。”
玉重樓檢查了一下銀票,依舊是冷冰冰的,“點撥侯爺一下,雁州是王上封地之一,容不得任何人放肆。”說罷,玉重樓打馬揚長而去,一眾弓箭手也迅速撤回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