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有話直說(2 / 2)

錦全大監揮退了攔住春鳶的守衛,伶舟祈看向春鳶。

春鳶跪在地上,臉上具是淚意:“君上去看看公主吧,公主她病得很嚴重…”

伶舟祈雖不認得春鳶,但這神庭中卻隻有一個公主,他微微怵起眉:“太醫呢?”

春鳶跪在地上,第一次直麵這個尊貴的神庭之主,令她有些懼怕。

她伏在地麵,顫著聲回道:“叫,叫了太醫。”

伶舟祈掃向她幽幽說道:“叫了太醫還不回去侍奉。”

他麵色冷淡,玄色的衣擺從春鳶麵前掃過。

春鳶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泠洌的威壓感讓春鳶身子止不住的發顫,不敢繼續多言。

回寢宮的路上,錦全大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伶舟祈,青年俊美如玉的麵容失了幾分溫和,雙眉間的溝壑一直未消。

他沉思半晌,抖著膽說道:“小殿下今日上午求見於君上時,還是好好的,怎麼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病的如此重了。”

他說完,感覺前方的帝主腳步微緩,繼續說道:“尋常的宮娥,哪裡敢有膽子來麵見聖上,也就小殿下處的,膽子又大又沒規矩。”

伶舟祈斜睨了他一眼:“有話直說。”

錦全大監:“老奴尋思,小殿下畢竟是被君上接回來的,會不會是小殿下許久未曾見到君上,想念君上了,這才讓人尋了個理由來找君上。”

伶舟祈腳步頓住,唇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你說她騙了孤,說生病也是想見孤?”

錦全垂頭:“老奴不敢,老奴隻是心中猜測…哎唷,君上這是去哪啊!”

錦全大監看著改了路線的伶舟祈,小跑著跟在他身後。

“君上等等老奴…”

伶舟祈到達淩霄閣時,正巧看見太醫離去的身影,錦全大監小跑攔住太醫,交談幾句,而後氣喘籲籲的回來複命。

他擦了擦額邊的汗,有些心虛:“小殿下真的病了,內虛體寒又受了風,得多加調理才行。”

伶舟祈麵無表情的看著錦全大監。

錦全大監心臟一突,諂媚笑道:“君上,您看您來都來了,小殿下是您的親妹妹,不如就進去看一眼到底如何。”

錦全大監看著伶舟祈長大,他心裡門清伶舟祈並不討厭純安公主,可又不知他為何要對公主如此冷淡彆扭,明明是兄妹,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呢。

伶舟祈緊抿著唇,不知心底的怒意從何而來,她生病他來看也無不可,可當他得知她是真的病了,而不是借此來見他時,非但沒有鬆一口氣,反而鬱氣更深。

她到底把他當做什麼了?嘴上對他甜言蜜語,求著想要他教導她如何取悅男子,對他做那等親密之事勾引他。轉眼找到了真正的教習老師後便從未來找過他,整整一個月,當他是空氣?

隻不過晾了她三日,她便生起了病,嬌氣的離譜,就連錦全大監都覺得是他苛待了她。

“走。”伶舟祈冷臉說道,眉宇間生出的戾氣令身後一眾宮人低垂著頭,不敢再看。

就在這時,房間內跑出來一抹纖薄的身影。

她像是剛從病榻上起身,鞋都未來得及穿,白皙的玉足踩在地麵上,身上穿著單薄的粉色裡衣紗裙,及腰的青絲披散著隨著她跑來微微淩亂,那張絕美的臉蛋帶著一絲病弱的蒼白,惹人憐惜。

伶舟祈剛轉過身,便聽到一聲帶著哭意的“君上”,他轉過身,猝不及防的被那柔軟纖薄的少女擁住。

他怔愣一瞬,僵硬的看著懷中微微發顫的今時月,緊緊皺起眉:

“胡鬨。”

穿的這麼少,是嫌病得不夠重嗎?

學了一個月的宮規,毫無長進。

“鬆開。”伶舟祈冷聲道。

今時月將環在他腰間的手又緊了緊,小聲道:“君上,我想你了。”

伶舟祈唇角微抿,視線掃到身後垂著頭的宮眾,一把將今時月打橫抱起走進淩霄閣。

他將今時月放到床榻上,臉色算不上好看:“大庭廣眾之下衣衫不整,學了一個月的宮規,學到狗肚子裡了?”

今時月伸出手搖了搖他衣擺:“可是你要走,我來不及…”

她看向伶舟祈時,眼睛亮亮的:“君上,我這一個月學會了許多宮規禮儀,也很累,你知道我天天頂著盤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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