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繼續站在牆邊,沒有往後靠,而圖爾則舒服地坐在豪華的椅子上。她現在沒心思抱怨,因為她的眼睛不時地瞟向門口,看看那位女士是否已經到來。
幾分鐘過去了,女吸血鬼終於走進房間,向圖爾展示了洛普之前穿過的那件衣服,“設計得真好。我太喜歡了,圖爾先生。真沒想到你竟然能買到這件已經被商家賣光的衣服,”她一邊讚美著他,一邊不停地轉著圈,讓裙擺像一把流動的傘一樣展開。
“絕對沒有什麼是我弄不到的。這很適合你,烏蘇拉小姐,”圖爾用甜蜜的微笑稱讚她,這讓烏蘇拉的心都融化了。
當這兩個吸血鬼在稱讚這件衣服的時候,洛普仔細地看了看這件衣服,想看看到底是哪裡被她撕破了。從表麵上看,一切似乎都完好無損。
就在她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她聽到了一聲輕微的撕裂聲。她很快就知道了聲音來自哪裡,因為那位女士穿的衣服開始從上到下撕裂,從背後露出了她的肌膚。
那位穿著禮服的女士看起來無比尷尬,她身上的禮服被撕開了一道刺眼的口子。她的手迅速摸向肩膀,感受著自己的肌膚。洛普開始因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冒汗。她本無意侮辱穿這件禮服的人,圖爾曾讓她穿上這件禮服,卻又讓她脫掉,她並沒有考慮周全。
為了在當時氣他,她用指甲拉出了禮服上的繩子,讓禮服的一小塊地方變鬆了。她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麼幼稚,這可能會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她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雙手變得濕黏。她非常謹慎地用她的手掌在她穿的裙子上擦了擦。
“我必須處決那個給我帶來這種劣質禮服的人,”圖爾說著,走向烏蘇拉夫人,“對於這件禮服,我真誠地表示歉意。”
“請不要這樣,”烏蘇拉夫人的臉頰變紅了。洛普不確定這是因為尷尬還是憤怒。也許兩者都有,洛普想著,當這個想法閃過腦海時,圖爾瞥了她一眼,讓她更加不寒而栗。哦,不。他知道這件事和她有關,不是嗎?“我會關掉他的店。他怎麼敢給你提供這麼劣質的東西!”
“不用為這種事煩心。我一定會親自處理這件事,”他的話在“親自”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這進一步加劇了洛普的緊張。
“請原諒我,圖爾先生,我去換衣服了,”烏蘇拉夫人把手放在肩膀上。私下裡,烏蘇拉夫人曾希望圖爾能主動提出用他的外套遮住這個小意外,但他並沒有動。圖爾沒有點頭,隻是看著女士離開了房間。
洛普為自己如此粗魯的行為感到非常內疚。從圖爾和烏蘇拉夫人的幾句對話中,她可以看出烏蘇拉夫人對圖爾非常著迷,除了他英俊的外表,洛普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這個男人的情緒變化無常,就像尾巴的鞭打一樣左右搖擺。當洛普看著那個女人離開房間,之前進入房間的女仆緊隨其後,她沒有注意到那個男人走向她,直到他站在她麵前。
她後退了幾步,直到被兩麵牆夾住,“沒地方跑了,”圖爾衝她笑著,讓她咽了咽口水。他臉上的笑容像水被潑在火上一樣消失了,“告訴我,小老鼠,你和這件禮服有什麼關係嗎?”他的紅眼睛盯著她的翠綠色眼睛。
當他把手放在牆上時,她聽到了輕輕的咚的一聲,,這讓她的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挺得更直,“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圖爾少爺?”洛普問他,她的話變得無辜起來,就像她被指控了一件她一無所知的事情一樣。
“彆對我擺出那副表情,”她聽到圖爾警告她。
“什麼表情?”
“就是你在劇院裡會擺出的那副表情,”洛普的眼睛在聽到這個時睜大了,“我知道你以前在劇院工作過,洛普。不要考驗我的耐心,當我問你問題時,要做個好孩子,”洛普怎麼也想不到他會知道她的小兼職,甚至她的叔叔嬸嬸也不知道。因為她和她的母親以前住在另一個村莊,所以她的親戚們對此一無所知,這在她在母親去世後,離開村莊搬到親戚家之後,就一直是個秘密。
“你是怎麼知道的?”她問他,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天真被一種智慧所取代。
圖爾的嘴唇上露出了微笑,“你覺得我是怎麼知道的?”他反問她的問題,讓她額頭上微微皺起了眉頭。是奴隸機構嗎?不,他們不可能知道,她對自己說著,回頭看著他。
圖爾甚至在從奴隸市場把洛普買作他的奴隸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自從我拿出禮服給烏蘇拉夫人後,你的心就一直非常非常吵。我明明說是給彆人的,你卻損壞我的東西,真是無禮。當然,你不會以為我聾了,聽不到你在浴室窗簾後麵做了什麼吧,”純血統的吸血鬼的聽力比人類要好,甚至比一般的吸血鬼還要好,但實際上沒人能聽到洛普做了什麼。圖爾隻是讓她相信他聽到了她的所作所為,同時讓她承認自己惹了麻煩,就這樣,小老鼠被困在了狼的爪牙之下。“我們現在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