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隻要還活著一日,就不會放棄尋找他。”
薑黎死死地盯著楚寧寒,衣袖中雙手緊緊地攥住。
她必須要忍住,之前已經檢查過了楚寧寒的眉間,他不會是小哥哥。
而楚寧寒現在說這話,也不過是激怒她。
他想要從她嘴裡得到更多有關於小哥哥的消息!
薑黎她懷疑,楚寧寒其實知道小哥哥的消息就隻有玉峰上引她上鉤的那些。
否則,他為何字字句句都不離她與小哥哥的過去。
還憑空揣測她與小哥哥的關係!
惡意地激怒她!
楚寧寒什麼都不知道。
她與小哥哥當年相依為命,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這個世界上,若論誰可以讓她以性命相交,毫無顧慮地相信的,隻有一個小哥哥。
即便她並不知道小哥哥名姓,也不知道他的模樣。
但是,她知道他是唯一一個同樣可以不顧一切朝她而來的人。
“嗬。”
楚寧寒唇齒間似飄出了一聲似冷笑又像是嘲笑的聲音。
“愚蠢,你可想過他既然知道你的名姓和長相,為何從不曾來找過你?這還不夠你清醒嗎?他或許早就忘了你這個拖油瓶也不一定。”
字字句句都傷人之極。
“王爺一而再地阻止我,是因為沒有小哥哥的線索了,所以想從我嘴裡問些出來?”
薑黎還是沒忍住怒意,直言不諱,將心裡話一起說出。
沒等楚寧寒否認,她又冷笑一聲。
“還是說,王爺就是他。所以才能這麼清楚他的想法?”
楚寧寒陡然沉默,激怒薑黎再從她口裡套問過去已然是行不通的了。
見他又不說話了,薑黎卻不依不饒。
“王爺不是很能說嗎?”
她咬著牙,惡聲聲的。
“現在怎麼啞巴了,是被我猜中了哪一條?”
楚寧寒還是麵無表情,看不到什麼情緒,也不說話,跟老僧坐定一樣。
“不過,王爺怎麼可能是他呢?他可不會如王爺一般以激怒我來得到他要的東西。”
薑黎竭力地壓著喉中翻湧上來的怒意和苦澀,她麵上揚起笑。
“王爺,不要再試探我了,我不會再告知任何事情。藥穀的消息,我已經還清你要的代價。”
說罷,她站起身。
“時辰不早了,告辭。”
楚寧寒唇角微微的動了動,正欲說些什麼。
走到門口的薑黎腳步微微一頓,聲音傳了回來。
“王爺,我希望達成我們下一個交易前,你告訴我有關小哥哥的消息不是我們今日所言。”
楚寧寒靜坐著沒有搭話,直到薑黎腳步聲遠去,月色爬上了牆頭。
“主子,百裡神醫有信傳來,他已經起程前來京城。”
暗衛鬼魅似的出現,將一封信紙放在了桌案上。
又道:“此外,青陽的消息也傳了回來。”
在楚寧寒從仙醫穀回京前,他就遣人去了青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