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瑤嗬嗬地笑了,“徐夫人此言差矣。呂國師能算出公主殿下命格貴重,卻算不出長公主殿下命懸一線,也沒看到寧夏即將遭受的災異。孰高孰低不能一言以蔽之,否則,就狹隘了。”
徐夫人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恨不能把掐在指尖的杏仁換成裴錦瑤細弱的脖子。
要不是礙著平邑的麵子,胡婕妤真想給這小姑娘叫一聲好。平邑明擺著給娜妥鋪路,徐家跟著起什麼哄?難道說徐家跟平邑已經有了默契?胡婕妤垂下眼簾,兀自思量。
平邑睨了眼裴錦瑤,淡淡的道聲:“乏了。”便命人送裴錦瑤去偏殿等候賜宴。
……
宴席開在禦花園。平邑與娜妥換了身更加雍容華貴的衣裳,重新梳妝端坐上首。
裴錦瑤在末席。邊吃邊看平邑與人酬酢。娜妥還是那副嬌憨的模樣,時不時咯咯的笑幾聲。
關於娜妥公主命格貴重的風兒也悄然傳開。
在崇賢殿批閱奏折的皇帝陛下聽說此事,臉上似是結了冰,冷聲道:“好一個命格貴重。呂琅膽子不小,手都伸到宮裡來了。”挑眉看向馮嘉,“阿姐與他昨日在禦花園遇見,你怎麼沒有回稟?”
馮嘉躬身道:“陛下恕罪。昨日呂國師和長公主殿下在賞春亭先是聊了會神機司以及裴神機使。之後長公主殿下把宮人都遣開了。”畢竟是皇帝的姐姐不好做的太過分。
儀風帝譏誚道:“東真公主想執掌我大夏六宮,也得看我許不許。阿姐未免太不把我這個國君放在眼裡了。”
馮嘉道:“長公主殿下問裴神機使什麼樣的兒郎能配得起娜妥公主。裴神機使說,一事不煩二主,讓呂國師再給算算就是。”
儀風帝笑起來,“這個裴三。可真有她的。”轉而又問,“皇後知道了嗎?”
馮嘉道:“皇後娘娘賜八寶黃粱飯到禦花園。說是天氣炎熱,吃五穀通竅。”
聞言,儀風帝笑得前仰後合。
“皇後居然還是這般詼諧。”儀風帝一掃心中鬱氣,道:“裴三那裡叮囑伴伴好生照應著。待求完雨,我再好好賞她。呂琅那裡先不要驚動。隔三五天召他進宮坐一坐。”
馮嘉應了聲是,“七皇子殿下捎回好些枸杞果,奴婢打發人給各宮都送了些去。”
儀風帝斂去唇畔笑意,“出去辦差還知道捎東西回來。倒是長進了。”
“殿下仁孝。”
“好是好。可惜不是最好。”儀風帝歎惋道。
……
裴錦瑤吃席從來不裝假。可一回到神機司,還是覺得肚子餓。
小密探端來給她留的午飯,:“小的就知道您在宮裡用不好。咱們家常飯菜不金貴但是吃著香還管飽。”
裴錦瑤嗯嗯應著往嘴裡扒飯。
老文調了蜜水放在她手邊,“長公主殿下對您還和氣?”
小密探拽拽老文的衣袖。還用問麼?光看桌上的玉麒麟就知道了呀。要說初次覲見這賞賜不薄,但是跟裴神機使的那封密信比起來,就跟沒送一樣。
要是拿裴神機使當救命恩人還能如此怠慢麼?
老文挑挑眉。貴人們的心思哪有那麼容易猜呢。說不定許給裴神機使升官之類的。那不比賞金賞銀實惠多了?
小密探拇指搓搓下巴。這倒也是。可沒聽說過哪個神機使是正一品的,從始至終就是從八品,連八品都夠不上呢。
裴錦瑤把嘴裡的飯咽下去,“和氣極了。”
老文和小密探雀躍的對視一眼,就聽裴錦瑤繼續說道:“就差賞我倆大耳刮子了。”
“不應該啊。”小密探並著腿兒在裴錦瑤對麵坐下。老文扶著他的肩,沉吟片刻,“說不定是呂國師搗的鬼。”
裴錦瑤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是啊,就是姓呂的那根攪屎棍作怪。”說完繼續扒飯。
老文和小密探滿臉嫌棄的咦一聲,“您正吃著飯,就彆說那個字了吧。”
裴錦瑤抹抹嘴,“哪個字?屎屎屎?”
對麵兩張臉立刻黑的跟鍋底一樣。
裴錦瑤沒心沒肺的笑著把剩下的飯吃完,碗一推端起蜜水喝了口,“你們能不能幫我辦件事……”
“您要是想教訓姓呂的隻管吩咐。”小密探掰著手指頭,“扒他錢袋或是堵在死胡同裡暴揍,也可以放瘋狗咬他。您要是不想見血,就找暗娼汙他名聲。”
老文緩緩頜首,“再弄出個孩子讓他養著去。”
小密探豎起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裴錦瑤愁的想再吃一碗飯,“我是想讓你們查查平邑長公主跟徐家是不是暗中勾連。”
徐夫人不會無緣無故跟平邑一個鼻孔出氣。要說是因為徐二姑娘和娜妥交好,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還是差了點什麼。
裴錦瑤忽然靈光一閃,“長公主會不會想讓徐二姑娘嫁給獨虎啊?”
照平邑和娜妥對徐二姑娘不正常的熱情來看,並非沒有可能。徐二姑娘是女將,獨虎娶了她就等於籠絡了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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