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文和小密探對視一眼,搖著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您還是留著錢當嫁妝。”
裴錦瑤板起臉孔,“你倆這是嫌我礙事了?親事八字都沒一撇呢。我攢嫁妝嫁誰去?”
小密探暗自歎氣。
老文叔打聽來打聽去也沒個靠譜的人家。平時瞧著人模狗樣,背地裡賭錢吃花酒。好的也有,人家早早的就定下親事。都不等等他們裴神機使。
真不懂事。
“我也算是你們半個主子。這事就定下了。得空你們去牙行問問,要是有看得入眼的莊子宅子就跟我說。不用給我省錢,隻要宅子好,你倆胡滿意就成。”裴錦瑤一口氣說完,拿起牙箸吃餃子。燕凰玉給她的酬勞滿夠。要是有剩餘的錢,她就買鋪麵做點小生意賺活錢買花戴。
老文和小密探心中百感交集。他倆都沒想到裴神機使會為他們這般籌謀。
閹人無兒無女。收養或是過繼費心費力還不一定討好。所以,老文就像攢夠錢買田莊,吃粥吃飯全靠自己。
小密探還小,但也有買宅子的打算。至於媳婦……先把裴神機使嫁出去再說。
裴錦瑤吃了二十五六個小餃子,一大盤涼拌枸杞芽,撐得她直打嗝。小密探沏好香茶湊到裴錦瑤跟前,“小耗子說的那事,小的沒告訴老文叔。”
“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裴錦瑤望著漸漸暗下的天空吐口濁氣,“況且尚未證明是真是假。”
話雖如此,裴錦瑤相信山鼠精沒有說謊。
“要不……小的晚上去探一探?”
“你當鄂國公府是街市?”裴錦瑤睖他一眼,“不許輕舉妄動!此事……必須從長計議。”
小密探鄭重應道:“小的遵命。”
裴錦瑤麵色和緩,隨口問道:“明督主是不是經常出去酬酢?”
“也不是。”小密探顰了顰眉,認真答道:“您也知道,我們督主出門的話排場大,未免驚動百姓。督主在府裡宴客的時候多。”
明匡是怕有人行刺?他還挺謹慎。
裴錦瑤忖量片刻,又問道:“明督主有沒有交情特彆好的朋友或是兄弟?”
小密探鼓著腮,“您怎麼突然關心我們督主的事?您是不是懷疑我們督主跟鄂國公有勾連?”給小耗子骷髏頭的是商在。換句話說,商在會法術。裴神機使說他那是巫術。鄂國公與商在主仆多年,不會不知道此事。
想當年,岑立拐走霍大郎。可是後來霍大郎成為商在豢養的鬼物。這其中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鄂國公徐令達深受先皇寵信。眼下徐家又在遼東立下戰功。裴神機使想要查明真相並不容易。
“鄂國公跟我們督主向來沒什麼交情。他是武將又有軍功在身,怎麼肯紆尊降貴與宦臣結交。”小密探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太過嚴肅,不由自主的放緩聲音,“不是小的存心包庇,實情就是如此。”
“我信你。”裴錦瑤沒把明匡跟鄂國公往一處想。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是,明匡是否知道劉大太太的兒子在何處容身。
她思來想去,明匡很有可能是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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