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祝宸想在白子瀟麵前表現得更冷靜更可靠一些一樣,白子瀟也想在對方麵前表現得更平和一些,所以他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砍下他們的耳朵。
畢竟外耳朵幾乎沒什麼用,要是放在以前,他早把敢惹他的人碾碎了。
“還真是.....”
祝宸看著對方眼眸中的神情,那是一種毫不在意無所顧忌的樣子。
“還真是什麼?”
白子瀟瞥了他一眼,難道祝宸也覺得他有些殘忍了嗎?但這真的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輕的懲罰了。
“還真是.....太帥了。”
祝宸頓了一下,然後笑著拍了拍白子瀟的肩膀。
對付這種流氓,就要用同樣的手段報複回去,講道理並不適合所有的場景。
“喂喂喂,我說你們,什麼時候把我的菜刀還回來?我等著切菜呢。”
祝宸的那位朋友氣鼓鼓地走出來,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耳朵和那往下滴血的菜刀,隨後上前兩步像是踢垃圾一樣把耳朵們踢出了大門,轉身就回房
“你們就是一點都不懂節約,算了算了,快去再給我買一把。”
“知道了。”
祝宸飛快地看了朋友的背影一樣,隨後拉著白子瀟就出了籬笆門,等到看不見小屋時才低聲說道,
“我忽然想起來,我們走了以後,我朋友怎麼辦?”
當時他隻顧著自己爽了,但萬一那群家夥趁他們不再欺負朋友呢?
“你覺得我會想不到這一點嗎?”
白子瀟望天,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道,
“拜托,我又不是衝動做事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到底是乾什麼的,但他絕對不簡單,我倒也看不出什麼太多的內容,隻知道他手上肯定有兩位數的人命。”
“噗——”
祝宸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咳咳咳....你說什麼?”
“你慢一點。”
白子瀟停下腳步,他伸出手用指腹擦去對方唇角的水漬,手下的觸感柔軟濕熱,祝宸的神態看上去茫然無措,就像是一隻不知道該做什麼的鬆鼠一樣。
白子瀟眼神暗了一點,他那隻幫對方擦水的手順勢就摸上了側臉的輪廓,整個人上半身微微往前傾斜,直接就吻上了祝宸的唇。
果然很軟,還帶著好聞的薄荷香氣。
祝宸整個人都呆住了,他完全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在這種話題下還能起性質的,等到他反應過來,滿意了的某人已經鬆開了手,懶洋洋地接著之前的話語補充:
“你不用害怕,我沒有感受到惡念,不是殺人狂魔,而且他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沒有害怕,隻是有些震驚罷了。”
祝宸搖了搖頭,他操控魘的能力算得上是頂尖,而這個世界上又到處都充滿著魘,所以祝宸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他隻是單純地震驚而已。
不過仔細回想,自己的那位朋友確實有時候會說些奇怪的抱怨話語,比方說什麼“覺得魘沒有智慧就想利用它們的蠢人,會給整個人類造成災難的!”“也不知道我還能守護大家多久”等話語,隻不過當時的祝宸太忙,也就當一句話掠過去了。
“等一下。”
祝宸猛地停住了腳步,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那隻飛奔的屍魘兔子、那群訛詐的年輕人和朋友之前說的那句“覺得魘沒有智慧就想利用它們的蠢人,會給整個人類造成災難”,覺得隱隱約約有哪裡不對勁。
“怎麼了?不是要快點去買菜刀嗎?”
白子瀟拽著祝宸的手往前走。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我幾乎每年都會來愛之花樹這裡,但為什麼今年會有這麼多的屍魘存在呢?他往年對愛之花樹沒有興趣,今年卻在花期兩個月前就搬到了落英村,這裡麵肯定有問題。”
祝宸嘗試往回走,但他根本拽不過白子瀟,
“等一下,你停一停,鬆手。”
祝宸操縱土魘固定住了自己和白子瀟的腳,這穩穩地站立在了地麵上。
“我們先回去,不著急.....你.....”
祝宸抬起眼眸,他直接撞進了白子瀟的眼眸,結果卻看到了一絲抱歉。
下一秒,他眼前一黑,直接失去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寫著寫著就朝懸疑那邊偏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