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區彆就是隻有他自己不知道是吧。
“我在你們眼裡,就和這個玻璃杯一樣脆弱不堪嗎?”
祝宸低頭看著落了一地的玻璃渣子,隻覺得自己越看越生氣。
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朋友算是默認,至於白子瀟....他已經搬著自己的椅子悄悄離開了房間。
憑借他多年對危險的感覺,他選擇跑路,這不是避讓,而是對於直覺的一種自信。
果然,他離開並且關上門的下一刻,門裡麵就傳來各種東西“哐當哐當”倒地的聲音和人類痛呼的聲音。
白子瀟選擇把椅子搬到了外麵的小院子中,遠離了那些聲音後,他看著暖洋洋的太陽和碧藍色的天空,感慨歲月靜好。
“嘖嘖,真是慘啊。”
被白子瀟掛在腰間的幼魚小聲嘀咕道,語氣中帶著幸災樂禍,也不知道是在說祝宸,還是再說那位朋友。
“你終於睡夠了?”
白子瀟瞥了它一眼,難怪總覺得不對勁,原來是這家夥沒說話。
“其實我早就醒了,一直聽著呢。”
幼魚望著屋子的方向說道,祝宸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內爬上除魘師協會的高層,怎麼可能真的是傻白甜,隻不過他在人際交往和處理殘酷流血的事情上確實不太行。
想到這裡,幼魚又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白子瀟,其實祝宸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有原因的,當年某人直接死在了祝宸懷中,導致後者對於人類、魘、死亡交叉在一起的事情格外排斥,一遇到就不再冷靜。
它也覺得那位朋友是對的,一個不怎麼冷靜的除魘師高層,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但祝宸畢竟身份擺在那裡,所有人都瞞著他這種事肯定會讓他很難堪。
尤其是白子瀟還在旁邊看著。
“你一直聽著,結果一句話也不說?”
白子瀟伸出手彈了一下裝著幼魚的小瓶子,語氣玩笑道,幼魚這個身份真的是非常適合看熱鬨和吃瓜了,既不會參與到事件本身中,又不會吸引當事人的注意。
這回他倒是明白了,幼魚雖然總愛說以西討打的話,但卻不是無腦說,它是確定自己不會被祝宸打或者有人護著它才說的,難怪能跟在祝宸身邊這麼長時間。
他們兩個就這樣坐在院子裡閒聊,少了三分之一的人後,落英村肉眼可見安靜了許多,不過這樣倒是挺讓人滿意的。
這麼一個風景秀美的村子,就是要靜謐一點才有那種感覺。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房子裡麵的動靜才停止,祝宸大跨步走出來,拽著白子瀟的手就往外走。
“這是要去哪裡?”白子瀟眨了眨眼,他瞅見祝宸的怒氣也散得差不多了,乾脆整個人貼了上去。
“回家,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停留了。”
祝宸“唰”一下從背包裡拿出來一個小瓶子,他把瓶子打開,一種白色的魘就鑽了出來,很快就變成了馬匹大小,乖順地伏在地麵上。
祝宸把瓶子收回去,一個跳躍就跳在了它上麵,白子瀟學著他的樣子爬上去,托腮問:“我還以為你會留下來處理這件事情的後續。”
不管怎麼看,這這事情的收尾工作都會很麻煩很難辦。
“他們既然不想讓我參與,那我就走,說得好像我很喜歡多管閒事一樣,更何況人都死了,我還能怎麼辦?”
祝宸沒好氣地說,他給了白色的魘一種指令,這隻魘便朝著一個方向快速移動。
“那小淵呢?”白子瀟對於回家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相反,他對於那個存在於他記憶中的模糊小房子還有些期待和好奇。
“就讓他留在那裡好了,那個家夥雖然惹我生氣,但做事情總歸是靠譜了的,小淵在落英村沒有任何危險,再說了,一天後叔叔就會過來把他接走。”
祝宸隨口道,同時下定決心,這次回去後就把除魘師協會給整頓一番。
“還生氣呢?”白子瀟戳了戳祝宸的臉。
“沒有,我隻是在鬱悶,我看上去像是很善良的、多管閒事的、盲目幫助彆人的那種聖母嗎?”祝宸鬱悶道。
結果在半路上,他們遇到了一個據說是被猥瑣魘襲擊了的村子,祝宸當下就決定停留一段時間,解決掉這裡的隱患再說。
白子瀟:........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