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哥,咱們已經經曆過多少次輪回了?”輔助係統學著白子瀟的樣子躺在草地上,一串代碼上麵隔著一根被拔下來的草,看上去還頗有些搞怪。
“第七十七次?還是第七十八次,記不清了。”
白子瀟回想了一會兒,他嚼了一下口中的草葉,然後又換了一根,他躺在草地上,墨色的眼眸倒影出藍天白雲,卻沒有什麼神采。
論誰一次又一次地活在世界重置中,都會沒什麼期望的,更彆提輔助係統發現他們兩個現在離不開這個世界了。
也就是說,路銘把這個世界當成了他的私有物,隔一段時間就重置一次,目的不明,疑似是患上了結婚綜合征。
“那你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了嗎?”輔助係統帶著期待道。
“沒有。”
這回白子瀟倒是不用去回想,回答得斬釘截鐵。
主要是他實在想不出來一個十全十美的計劃,他現在擁有的信息實在是太小了,路銘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還擁有什麼能力,他是否還記得時空管理局,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路銘現在還算得上是主係統嗎......這些關鍵的問題都沒有解決,他上哪裡製定計劃去。
但更讓白子瀟悲傷的是,即使他知道他需要解決很多問題,但他現在沒有途徑去一個個解決這麼多的問題,就像是一個小學生麵對一道參雜著高數、線性代數和概率論的題,還不給他任何參考資料一樣。
“可是我們在這裡躺著,一次次經曆世界重置,也不是個辦法啊。”
輔助係統稍微有點急了,它沒有對方經曆得多,終究有些沉不住氣。
“我知道我知道,關鍵點還是雲靈宗、路銘和結婚上麵。”
白子瀟從草地上坐起來撓了撓頭,然後長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這麼多次循環中,唯一一次不同的還是咱們插手的那一次,如果想要改變,就不能在一旁看著,實在不行就莽吧。”
當想不出好的計劃但又不得不去做某種事情時,除了直截了當啥也不想一路衝過去,好像也沒有什麼彆的辦法了。
所以在下一次世界重置後,白子瀟和輔助係統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雲靈宗,憑借之前經驗,如魚得水地摸進了新人所在的地方。
他們要比之前快了好幾個時辰,所以在這個時間點,路銘和這個人還沒有進行婚禮,都分彆在各自的房間中等待著。
“你.....你們是誰?”
路銘這一次的結婚對象是一個有著長長睫毛的秀氣青年,臉上的麵具遮住大部分容顏,但也難以掩飾那周身的氣勢。
重置了這麼多次的白子瀟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身份,這個人之前在路銘的婚禮上出現過很多次,臉上的麵具倒不是因為什麼不可說的秘密,而是因為這單純是藥宗的標誌。
“藥宗王長老之次子王兮然?”白子瀟看著對方挑眉,隨後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啊...是我....”王兮然條件反射回答道,下一秒直接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然後他身上的衣服就這麼直接被扒走,人則被毫不留情地塞進了床底。
“瀟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輔助係統看著把自己往婚服裡麵塞的白子瀟,猶豫了片刻,問道。
“試試唄,大不了再重置一次,而且我也想看一看那個契約台上上麵到底是個什麼光景,為什麼路銘一結契就要重置世界。”
白子瀟擺了擺手,他自己都沒有什麼計劃,想那麼多乾啥,乾就完了。
於是他就這麼穿著大婚的禮服,臉上帶著王兮然的麵具,一邊在房子裡麵等著,一邊和輔助係統聽著外麵閒聊的八卦。
第一次世界重置的時候,路銘和蕭暮寒走的是青梅竹馬幼年婚約的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