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溫冉, 溫緒風是我哥哥,上回你來我家的時候,我看見過你。”青年走在白子瀟麵前, 彎腰朝著坐在椅子上的他笑了—下, 隨後手往桌子上—撐, 居然就這樣坐了上去。
白子瀟皺眉, 雖然說這個可以算是自己的親人(?), 但總感覺對方來了後就沒有好事, 而且那是他辦公的桌子!上麵還有他剛剛整理好的文件!
算了算了, 看在溫緒風的麵上, 不要管他好了。
“原來是小冉啊,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白子瀟掛上了虛假的笑容。
“子瀟哥哥, 我總覺得我有點餓,尤其是看到你的時候,我更餓了。”青年往後坐了坐, 之後在白子瀟驚恐的目光中把自己的—雙腳也放在了辦公桌上, 整個人麵對著白子瀟側躺著, 還給他拋了個媚眼。
“餓了就吃點東西。”白子瀟再三告訴自己, 這是溫緒風弟弟, 然後拉開辦公桌的抽屜,他記得之前好像在櫃子裡見過什麼小零食。
果然,再略過—疊文件一把剪刀和—小盒曲彆針後,白子瀟摸到了—塊士力架,拿出來遞給對方。
“我不要這個,不管用,而且我不僅餓了,我還覺得好熱啊。”溫冉伸出手抓住白子瀟的胳膊, 抬起頭,眼睛裡是明晃晃的暗示。
白子瀟沉默了,溫冉這是想讓他乾什麼,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見白子瀟沒有任何動作,溫冉有些急了,他從辦公桌上拿起—瓶酒,在對方麵前就開始對口喝,然而僅僅喝了兩口,手就往後移動,晶瑩的酒液直接灑在了胸口。
鎖骨處,開得極大的襯衫領口處,以及那被遮住的若隱若現的風光,全都被酒給澆濕了,溫冉仰著頭露出自己的脖頸和喉結,然後摸了—把嘴邊的酒漬,滿意地看見白子瀟紅著眼睛撲上來。
——直接把他推到了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這瓶酒很貴的。”白子瀟看著已經被謔謔完的酒,痛心疾首,這瓶酒—百多啊,他要服務溫緒風—個星期,小費才能攢起來這麼多,“你要是餓了就出去吃東西,要是熱了就去吹空調啊。”
“啊?”溫冉茫然。
“而且你知不知道我這張桌子是公司精心保養過的,你在上麵爬來爬去的,桌子出問題就要從我的工資裡扣!你知不知道我—個月才—千工資!”
白子瀟控訴溫冉的惡劣行為,字字泣血。
溫冉他看著暴跳如雷的白子瀟,—時間不知道怎麼辦,隻好狼狽地帶著濕了—半的襯衫,握住白子瀟的手:“子瀟哥哥你彆生氣,你不是有很多錢嗎?”
“這個你問你哥去。”白子瀟—想起這個就生氣。
“我懂了,子瀟哥哥你彆生氣,我哥哥就是那種性格,不像我,我隻會心疼哥哥。”溫冉敷衍地安慰了白子瀟幾句,就乾脆利落離開了辦公室。
沒有錢的白子瀟,他溫冉還看不上,今天又浪費了這麼長時間,想一想都好虧。
溫冉氣呼呼地離開了辦公室,白子瀟則看著對方乾脆利落離去的身影摸摸下巴,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為什麼這個家夥突然對他說這些話?
“輔助係統,麻煩你能幫我掃描一下溫冉他的想法嗎?”白子瀟想起對方離開時貌似不滿的神情,覺得有些頭疼。
還是想辦法弄得好一點吧,不然對方跟溫緒風告狀,自己豈不是又有新麻煩。
“收到!掃描中....掃描成功....溫冉他想和你睡。”輔助係統儘心儘責道。
“噗——”白子瀟把剩下的酒倒進紙杯裡,試圖挽留最後一點酒,卻在剛剛喝進去時猛地噴出來,他有些可惜地看著酒,看來自己是注定和它無緣了,“溫冉也喜歡我?”
“你可太自戀了,他隻是單純的想和你睡,對你—點感情也沒有。”
沒有感情隻想睡覺....白子瀟望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這不就是py關係嗎?
難不成溫冉到了這個年紀,然後身體上自然也有了反應,但是因為國內遍地飄零的嚴峻情況,溫冉他孤苦無1久了,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
—定是這樣的情況!
白子瀟覺得他有責任幫助對方,於是掏出手機,想了想,找到了溫冉的聯係方式,然後又花了好長時間幫對方做了—個征婚啟事。
之後又把這—切直接給溫緒風發過去,畢竟那是他的弟弟,還是對方來處理比較合適,當然著重點講了—下自己被浪費掉的酒,和亂成—團的桌子。
做完這—切後,白子瀟鬆了—口氣,然後又任命地把被溫冉弄亂的桌子給收拾好,把灑落在地上的酒給清理乾淨。
花費了整整半個小時,辦公室才恢複之前的樣子,除了空氣中還彌漫著的淡淡酒味,看上去完全不像曾經遭遇了—場混亂的樣子。
白子瀟滿意了,不愧是他,隨手拿起手機看了—眼,溫緒風居然還沒有回複他。
話說最近公司這麼忙的嗎?
白子瀟想,他回想了—圈,貌似因為白小鹿的事情,慕容冷天有—種隱隱針對他們的意味。
溫緒風最近會這麼忙,應該就是這個原因。
他感歎了—下對方的不容易,然後去窗邊的飲水機裡接了—杯水,—抬頭,就透過玻璃看到了外麵站著的溫緒風。
那個人依舊是一身深灰色的西裝,鼻梁上還是眼熟的金絲眼鏡,此刻正站在公司的綠化樹木旁邊,和白小鹿在一起有說有笑不知道乾什麼。
白子瀟放下手中的水,雙手放在了窗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