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簾將外麵刺眼的陽光隔離開, 一絲光亮也透不進來的屋子裡充滿了壓抑和沉悶。
“雌父大人。”時雲澤單膝跪地,右手放在左胸膛上,一旁的白夢澤撇撇嘴, 但還是跟著自己哥哥一起跪下。
每次來到這裡的時候, 都會有一種特彆壓抑的感覺, 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過來。
但沒辦法, 誰讓他雌父喜歡這裡, 他也改不了。
“嗯。”時清越冷淡地回了一聲,“最近情況怎麼樣了?”
“藍海星的侵略軍已經離開, 第三軍團正在上麵做恢複工作。”時雲澤同樣一板一眼回答道。
而在一旁的白夢澤看看自己哥哥,又看看一旁的雌父,愣是看不出來這是一家人的感覺。
但礙於自己在這個家裡麵的地位, 他還是乖乖不說話, 而是跪在一旁充當一隻透明蟲子,但沒想到這兩隻蟲的話題居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因為夢澤最近心思不在軍事上麵,我認為將他派去塔德星係去曆練一番才是最合適的。”時雲澤說道。
而一旁低著頭看著地板的白夢澤猛地抬起頭, 黑色的瞳孔裡滿是不可思議。
塔德星係!那個據說是最混亂最麻煩的星係, 無數涉黑的宇宙種族在裡麵宛如一個大雜燴一樣。
時雲澤,真有你的。
白夢澤磨磨後牙, 朝時清越飛快地瞥去一眼後, 又低下了頭。
“夢澤,你是怎麼想的?”時清越看向了自己小兒子的方向, 語氣不急不緩。
“我隨便啦, 都聽哥哥和雌父的。”白夢澤說完, 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
他和時雲澤雖然是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但時雲澤的姓氏跟了時清越,性格上也和對方幾乎是一模一樣, 所以白夢澤覺得他雌父肯定會偏心哥哥的。
就是這樣。
黑發的雌蟲歎了口氣,一臉認命地聽著時清越的話語。
“那你就去一趟吧。”
“是!”
聽聽,就連家中的對話也和軍隊中幾乎一樣,這裡到底是家還是軍部啊。
白夢澤火速溜出了這個讓他覺得壓抑的地方。
雖然塔德星係混亂,但對於宇宙霸主蟲族來說,也沒有什麼危險,可能就是有些頭疼罷了。
白夢澤想到還沒有摸到小手的雄蟲們,又想想好不容易交到的雌蟲好朋友蕭白,不由深深歎了口氣。
反正距離去塔德星係還有一段時間,先去找蕭白玩一會兒再說。
而白子瀟此刻正在繁殖所附近,憑借高超的身手成功躲開了一眾雌蟲的監視。
或許是為了讓雄蟲更好地用自己的身體來造福蟲族社會,整個繁衍所裡麵並不是白子瀟記憶中冰冷的研究樣子,而是充滿著頗為曖昧的氛圍。
白子瀟看著牆上掛著的各種各樣的東西,又看了看一旁陳列著的各種藥劑,不由咽了口口水。
要是被強行關在裡麵當一個提供精——的工具,那還不如找一塊豆腐撞死。
強迫自己將剛剛看到的一切都丟出去後,白子瀟偷來關押雄蟲的名單,找到蒙德所在的地方後,偷偷溜了過去。
而一旁去尋找蕭白的白夢澤,在沒有得到回應後,有些氣餒,既然臨走前找不到好兄弟,那就去找小雄蟲玩一玩吧。
於是他也來到了繁殖所。
於是這兩隻蟲隔著一堵牆開始行動。
而在不遠處的軍部。
“雲澤,你好像.....對你弟弟有些不滿意?”時清越和時雲澤一起走在軍部的小路上。
雖然時清越平時不怎麼管兄弟倆之間的事情,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兄弟鬩牆。
“沒有,隻是夢澤他最近確實.....”時雲澤後麵的話語沒有繼續說下去。
“雲澤,不要用你的標準去要求你弟弟。”時清越歎了口氣。
“這不是我的標準問題,夢澤他剛剛從前線回來,就去找好幾個雌蟲雄蟲廝混,要不是我那天把他給扯回來,說不定已經跟人家來了一場好幾隻蟲子的夜間party。”時雲澤冷哼一聲。
“真的嗎?”時清越語氣疑惑中帶著凝重。
“真的,我放在弟弟身上的定位器顯示他現在在不遠處的繁殖所,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