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淩白翼,你聽我解釋....”
白子瀟撐著牆,漆黑的眼眸看著臂彎中的身影,當對方冰藍色的眼睛望過來時,他突然又磕磕巴巴說不出來。
現在的白子瀟總算體會到了剛才淩白翼的那種心情,就是那種明知道這是個誤會,也明明很想要解釋,但偏偏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解釋的感覺。
他總不能說“我剛剛並不是對你那麼做的,隻是在跟我的兩個坑人係統吵而已。”吧。
係統的存在和時空管理局的身份是絕對不能暴露的。
如果不能說出這個理由的話,白子瀟還真想不出自己能編出什麼像樣的理由,畢竟當時自己坐在床上,周圍除了床單和果籃外,基本什麼都沒有。
總不能說自己在和自己臆想中的人吵架吧。
於是白子瀟在說完那句話後,也就陷入了沉默中,他現在的心情真的是又糾結又抓狂,所以就沒有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身後的白歌。
也就沒有躲過白歌伸過來那一隻有力的手。
“誰——”當白子瀟察覺到從身後傳來的勁風時已經遲了,他隻感覺到後腦勺傳來一股力,猝不及防之下就被按頭。
在壁咚這個曖昧姿勢的加持下,白子瀟不出意外地吻上了淩白翼的唇,兩個人頓時都僵住了。
而罪魁禍首白歌非常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仿佛剛剛那個做出按頭動作的人不是他一樣。
“兩個大男人要親就親,要不親就不親,在這裡磨磨唧唧的,多不像話,走吧淩瀟,不要跟他們學。”
說完,白歌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打算拉著淩瀟離開,但這個舉動遭到了後者的強烈抵抗。
淩瀟被強行打暈帶回來,本身情緒就已經不太穩定,此下又聽到了一個如此勁爆又讓他沉痛的事實,整個人就好像一座火山被點燃了一樣更不穩定了。
“我不走!我要問問義父,到底誰是誰的替身?”
淩瀟使勁地拽自己的胳膊,結果卻悲哀發現他居然連治愈係異能的白歌也掙脫不了。
而在不遠處的白子瀟也反應過來,他朝後退了兩步好奇道:“什麼替身?我是又錯過什麼內容了嗎?”
淩白翼看了看對麵的白子瀟,又看了一眼在自己左邊不遠處的淩瀟,在兩雙差不多的眼睛的注視下,他隻感覺自己腦子一團亂麻。
“沒有替身,你們兩個都彆想了。”
淩白翼捏了捏鼻梁,冰藍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疲憊。
他從來不是一個自欺欺人的人,當初白子瀟死後,他也從來沒有那種找一個替身來緩解自己情緒的想法。
因為這種事情,不管是對白子瀟還是對替身來說,都是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而且淩白翼也不覺得自己的感情能低賤到可以隨便從一個人身上轉到另一個人身上,即使這兩個人長得很像也不行。
淩瀟的出現真的隻是一個意外而已,如果不是淩白翼那天恰好心情鬱悶親自出去做任務,淩瀟估計就死在了喪屍群中。
而就如同淩瀟的出現是命運的巧合一樣,白子瀟的再次出現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壓根就沒有“因為義子要離開所以找了個替身。”的事情。
淩白翼不會因為白子瀟的死就去找個白子瀟的替身,那自然也不會因為淩瀟的離開就去找個淩瀟的替身。
隻能說,這命運實在是太過於捉弄人了吧。
淩白翼想到這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剩下的兩個當事人還沒有說話,反倒是白歌率先驚訝道:
“欸?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想念白隊才領養的淩瀟,然後把自己的感情都傾注在他身上,難道不是嗎?”
“雖然有時候會因為樣子而不可避免地聯想到一起,但也僅僅如此罷了。”
淩白翼瞥了白歌一眼,繼續道:
“如果我遇到一個和你長得很像的小孩馬上要死了,我也會這麼做的。”
白子瀟在一旁分析,他發現淩白翼和白歌真的是兩個極端,淩白翼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他所有的心思全要看眼神、情緒和肢體動作而猜測。
白歌看上去挺溫柔的,但說出來的話簡潔又信息量極大,堪稱一言擊人。
如果這些話裡麵沒有涉及到他自己的話,白子瀟其實還挺喜歡看熱鬨的。
隻不過可惜的是,白歌和淩白翼也就說了這麼一句後,白歌就拉著情緒不太對勁的淩瀟離開,說是要給後者進行一下心理上的疏導。
一下子,整個走廊就剩下白子瀟和淩白翼兩個人。
“淩白翼,現在沒有小孩子了,你實話跟我說,真的有替身那種存在嗎?”
白子瀟摸了摸下巴,而後這個身體向前傾,一雙漆黑如寒星的眼眸緊緊盯著淩白翼的臉。
淩白翼頓了一下,而後移開了自己的眼睛:
“沒有,你想多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要是想的話就在你兄弟裡隨便逛逛吧,有問題可以找我或者銀霜守衛軍都行。”
說完他直接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不過即使他難得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也沒有把白子瀟給勸回去,後者三步並兩步跟在了淩白翼身後,用一種非常好奇的語氣問道:
“我知道有一種人叫傲嬌,就是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是一回事,淩白翼你是那種人嗎?”
淩白翼垂在身體旁邊的時候不由握緊,世界上為什麼會有白子瀟這種當麵就問彆人是不是傲嬌的人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