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淩白翼不是很想在替身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這個話題太過於危險,不管怎麼解釋都不可能會有更好的答案出現。
如果再繼續糾纏下去的話,淩瀟和白子瀟都有可能受到傷害,尤其是心思更加敏感的義子。
雖然以白子瀟的那種性格,估計也不會把替身太當回事兒,但萬一呢....
淩白翼秉承著這樣的想法加快了腳步,反正不管白子瀟在後麵怎麼追問,他都不會對替身話題予以正麵的回應。
但白子瀟不愧是白子瀟,隻用了一個簡短的問句就讓淩白翼停住了腳步。
他問:“我問你,你對我是不是真愛啊?”
淩白翼轉過身,他的五官其實偏向於精致且鋒利,但在望過來的時候,卻帶著那種很平靜的感覺:“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白子瀟理所當然:“我剛剛在想,如果替身是真的存在的話,你心裡又是怎麼想的,所以就想到這個結果。”
淩白翼垂下長長的睫毛,隻留給對方一片霜白色,他低聲道:“那又如何?”
他其實到現在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對白子瀟是那種感情,可能是愧疚更一點,但還有著過去對他的依戀和崇拜,或許還有感激,同伴之間的友情,戰友之間的感情,上下級之間的情緒.......
但是愛情又是什麼呢?好像拆分出來,愛情也不過是由很多種感情所組合而成的罷了。
隻不過白子瀟的下一句話就把他從這種複雜又茫然的情緒中給拽出來,隻聽見白子瀟以一種非常不可思議且難以理解的語調說道:“你把淩瀟當我的替身,難道你對我的真愛是父親對於兒子的真愛嗎?豈有此理?!”
白子瀟十分憤慨,事情關乎於自己的尊嚴,這件事絕對不能善罷甘休,他必須要找淩白翼掰扯個清楚。
淩白翼十分無奈,他雖然弄不太清自己對於白子瀟的複雜感情,那他可以肯定,他得白子瀟絕對沒有那種父子情。
會收淩瀟當義子隻是因為對方當時的年齡太小了而已喂!為什麼白子瀟總能想到一些正常人根本不會去想的東西呢?
“哪來的什麼父子情?”
“那你對我是哪種真愛呢?”
“……”
“淩白翼你不要總是不說話,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有些感情是需要打開天窗明明白白說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乾什麼?”
淩白翼有些茫然,他當然也想說明白,但是他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事情,怎麼把它說明白,而就在他茫然的時候,卻被白子瀟抓住機會彎腰給抱了起來。
“我如果這麼對你,你反感嗎?”
白子瀟估計了一下手中的重量,嘶,淩白翼看上去也不是嬌小型的,為什麼體重這麼輕呢?
難道是因為水凝結成冰會膨脹嗎?
“還可以吧。”淩白翼眨了眨眼。
“那如果我這樣對你呢?”
白子瀟側臉親了一口對方的額頭,然後順著眉骨往下,他的唇吻過了對方挺拔的鼻梁,最後落在了結滿白霜的睫毛上。
“好像還有點習慣?”
淩白翼回想起這幾天的事情,他過去幾十年親的次數加起來都沒有這三天吻的次數多。
而在他回想的時候,白子瀟已經抱著人回到了剛才那個房間中,然後還反鎖上了門。
“這是要乾什麼?”
淩白翼一臉懵圈地被放在了床上,他低頭一看,就看見了放在自己領口上的那雙手。
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會有比較刺激的事情發生呢。
“那現在就是剩下最後一個測試了。”
白子瀟單腿跪在一側的床上,他右手繼續解著對方的襯衫,左手摸過銀色的碎發。
在手心中,發梢處凝結成的冰晶開始一點點融化,一滴冰水順著淩白翼形狀優美的側臉流下,沒入襯衫中。
銀白色的衣服落在了地上,白子瀟一眼就看到了皮膚上縱橫交錯的各種傷口。
大的小的,深的淺的,刀痕劍痕勒痕燒痕,雖然這些傷口看上去都已經年代久遠,但並不妨礙白子瀟想到當初的它們是多麼猙獰又恐怖。
尤其是左心口的那一刀,以白子瀟多年的經驗來看,淩白翼當初絕對是命懸一線的,活下來估計也是靠的運氣,畢竟這種傷可不是說能治愈就能治愈,說能挺過去就能挺過去的。
在白子瀟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他右手的指腹已經輕輕擦過了那些傷,用一種心疼的語氣說了一句:“還疼嗎?”
隻不過他沒有等到淩白翼的回答,白子瀟抬頭一看,卻看見了突然變紅明顯神遊天外的人。
在昏暗的光下,他能清楚地看到對方漂亮的冷白色肌膚暈染上了玫瑰一樣的淺紅色澤,就連一向平靜如冰麵的眼眸,也仿佛冰麵融化一樣而泛起了小小的波光。
白子瀟伸出手摸上了對方的側臉,手下的肌膚帶著了一絲涼意,就像是一萬年也不會融化的冰晶在他手心化成了柔軟的手。
他現在好像知道答案了,白子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