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哪裡出了問題。
不是他出問題,就是光明教廷那裡出問題,要麼就是拉斐爾出問題。
就在白子瀟思考的時候,輔助係統歡快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瀟哥瀟哥!我沒想到任務進展得居然這麼快,我剛從倒賣倒賣中抽出身來,主角和女主都睡在一起了。”
白子瀟:“啊?”
拉斐爾明明這幾天一直都會自己睡在一起,哪裡來的女主?
輔助係統直接打開了那個定位主角位置的插件,在插件上,表示主角的紅點正在和女主貼貼。
但是.....
白子瀟把目光挪在了他現在的位置上,瞳孔地震,為什麼還有一個主角的紅點在他身邊?
輔助係統看到這一幕也震驚了,它當初隻顧著看到了主角和女主的貼貼,完全沒有發現這邊還有一個。
好半天,輔助係統才弱弱道:“那啥...主角好像有絲分裂了呢。”
白子瀟:……你當主角是個單細胞生物嗎?
正巧這個時候拉斐爾端著一盤剛剛切好的橙子坐在白子瀟身邊:“哥哥,你嘗嘗這個,很甜的。”
白子瀟現在腦子一片混沌,沒有心思和拉斐爾閒聊,他隨口道:“有多甜?”
拉斐爾想了想:“僅僅比我吃過的最甜的糖要低一個檔次。”
白子瀟關掉虛空中的劇本,隨便應付了下:“什麼糖?”
他本身心思就沒有在這段毫無營養的對話上,所以在拉斐爾湊過來並且猝不及防地親上他的唇時,白子瀟整個人是懵逼的。
上一秒還在思考劇本問題,下一秒就被強吻。
唇上的感覺非常柔軟,還帶著一絲涼,更重要的是,舌尖擦過齒關的時候,帶著非常濃的甜味。
當然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
為什麼這種甜味這麼熟悉呢?
白子瀟沒有拒絕這個吻,他伸出手扣住對方的肩膀直接把人壓在床上,毫不客氣地加深了這個吻,甜味兒越來越濃烈,白子瀟也就能夠確定,這個甜味兒的來源。
“你是誰?”
白子瀟鬆開唇,眼眸微微眯起,黑色的瞳孔警惕又疑惑地盯著床上的人。
“哥哥為什麼這麼說?”拉斐爾歪頭,他暴露了?隻是因為一個吻嗎?
“因為我記得這種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白子瀟抽了抽嘴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一個土生土長的主角怎麼可能會有大白兔奶糖?
“你不是雅各布.拉斐爾.卡萊特,對吧。”
神明從來不會說謊,即使拉斐爾會,他也不會對白子瀟說謊。
所以他隻是沉默,然後在自己的腦海裡拚命吵架。
“早跟你說不要吃糖了。”
“你明明沒有說。”
“你好笨哦,居然這樣被發現了。”
“說的好像你沒有被起疑一樣。”
“我才不會。”
腦海裡吵架的聲音讓拉斐爾不是很想說話,但是他這個樣子讓白子瀟誤以為對方是在用沉默來抵抗。
惡魔站在床邊,毫不顧忌地展示出自己的翅膀和犄角,帶著一種特有的壓迫感:“你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
拉斐爾微微側頭躲過對方的眼神:“我?我隻是一個被你傷害過的可憐家夥而已。”
嗯,沒錯,就是這樣。
白子瀟目瞪口呆:“你說話要拿出證據來,好吧,怎麼能血口噴人呢?我是把你怎麼樣了值得你這麼搞我?”
拉斐爾不說話。
白子瀟覺得現在一切都混亂了起來,他上前一步繼續質問對方,卻猛地看見對方手中的那把匕首。
這是一把做工精致的漆黑匕首,在十分鐘前還掛在他的腰側。
拉斐爾就這樣正握著刀柄,刀尖對著白子瀟。
後者這回是真的有些憤怒了,他毫不客氣地繼續往前走了一步,絲毫不管那匕首的刀尖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胸口,直接伸手握住了拉斐爾拿著匕首的那隻手:“怎麼,你是想用我的刀殺了我報仇嗎?”
拉斐爾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低啞也有些委屈:“我隻是.....”
他用自己空餘的那隻左手握住了白子瀟的右手,在後者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瞬間調轉刀尖。
“噗嗤”一聲利刃刺入血肉中的聲音響起,白子瀟猛縮的瞳孔倒映出綻開血花的人。
“…隻是想給你重現一遍....你當初是怎麼對待我的。”
“哐啷”一聲,鋒利的刀尖和冰冷的地板相接觸,溫熱的血液順著光滑的刀麵流下。
白子瀟不知道拉斐爾居然會選擇這麼決絕的方式和他告彆,他頭一次後悔自己是否有些太過於咄咄逼人。
對方欺騙他的事情好像一下子變淡了很多,在生與死的麵前,拉斐爾平日在家裡幫他製作藥劑、細心地為他將水果切成小塊,和他一起在光下看書的身影反倒是越發明顯。
“你...我去給你找藥。”
白子瀟慌張地衝進了儲藏藥劑的房間,翻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有用的藥劑,隨後他又衝出去,直接去光明教廷裡麵綁架了一個神職人員回來。
拉斐爾的光元素天賦這麼高,一定會....沒事的吧。
白子瀟站在床邊,眼眸中倒映出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拉斐爾,鮮血還在滴滴答答地留下,他請過來的神職人員已經開始唱安詳之歌。
他的指腹擦過那已經冰冷的皮膚,頭一次覺得無比茫然。
他好像逼死了一個愛他的人,親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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