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太陽緩緩垂西。
日向月見的身影在林蔭之間快速移動。
很快。
他的身影停了下來。
踏——
他落在日向族地大門外。
看守族地大門的日向忍者對他行了個注目禮,他微微點頭。
而後就走入大門,往家主宅邸走去。
沒多久,他就走到了家主宅邸前,數名宗家的忍者正站在門口,神情戒備。
他目光掃視,而後微動。
因為正在向他走來的人,並不是前幾天的日向冴,而是。
日向凪。
日向一族宗家上忍中,唯一的年輕女性。
“日向月見,你今天應該前往警備部報道,怎麼回了族地。”日向凪眉目微皺,淡淡道。
日向月見的臉色流露出幾分苦澀道。
“凪大人,宇智波一族對我前往警備部就職這件事,反應很激烈,宇智波富嶽直接將我們日向一族所有的忍者全部都調到了監獄去。”
“我回來是把這件事稟告給家主大人,同時想讓家主大人告訴我,該如何做。”
日向凪眼眉微皺。
她是日向一族中,傾向於支持奪取警備部權利的高層之一。
對於日向日足覬覦警備部權利這件事。
宗家早就達成了統一的意見。
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陸陸續續安插日向一族的人進入警備部。
畢竟在木葉,隻有獲得了更多的權利,才能拿到更多的資源。
擁有更多的資源,才能將自己的實力提升的更強,從而在這個殘忍的忍界生存下去。
忍界大戰爆發了可不止一次。
誰也不知道下一次,會在多久以後。
她在知道日向月見前往警備部就職之後,就知道家主已經對警備部露出了獠牙,但是宇智波反應如此大。
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居然將日向一族全部調往了木葉監獄。
那是完全脫離了所有權利地帶的地方。
這一個舉動,等同於宇智波和日向撕破了臉,現在就看作為家主的日向日足如何應對了。
日向凪念頭微轉,側過身,揮了揮手。
家主宅邸的側門緩緩打開。
“進去吧。”日向凪淡淡道。
“感謝凪大人。”日向月見恭敬道。
隨後他邁步走向側門。
日向凪看著日向月見的背影,內心微微有些歎息,她其實對分家出身的日向月見頗有好感。
天資不錯,是個優秀的人才。
雖然晉升上忍是依靠了家族的助力,但也足以證明實力不弱。
如果日向月見是宗家出身的話,她或許已經主動的追求上去了。
畢竟在這個殘酷的忍界,一個強大的伴侶,在很多時候是能夠救命的。
但是可惜。
日向月見隻是分家出身。
不論擁有怎樣的實力,都隻是宗家手中的棋子,耗材罷了。
念頭轉動,日向凪轉過身,麵色已經轉換成冷冽,儘忠職守的開始守衛日向族地。
日向月見再一次在女仆的帶領下走向和室。
他心中有著幾分猜測。
日向日足的家主宅邸,常年都是由中忍輪班值守。
但是現在,卻忽然換成了上忍。
他不得不把從卡卡西那裡得到的情報串聯上來。
這位日向一族的家主,或許已經獲得了什麼情報,知道了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一些舉措,為了確保安全。
這才將中忍級彆的護衛,替換成了上忍。
根據日足的地位,和日向一族的積累,他是有可能得到這樣的情報的。
畢竟日向一族開枝散葉多年,遠遊在外的日向族人不少。
他們名義上是遊曆諸國。
實際上,根據日向月見自己的猜測,應該是在外建立根據地,或者情報網絡。
畢竟日向一族是從戰國時代活下來的豪族。
這種狡兔三窟的手段,不可能不保持下去。
但如果日向日足開始對木葉內如今產生的局麵,感覺到了危險,而提升了族中防備的話,那他想要在暗中一步步蠶食日向一族的計劃,就變得困難了。
他或許要提前開始心中的一些計劃。
就在他如此想到的時候。
他已經跟隨女仆穿行過了庭院,站到了一間寬大的和室前。
他回過神來,越過側身的女仆,脫掉雙鞋,而後走到和室前,雙膝跪下,伏低上半身,額頭貼地,用恭敬的聲音道。
“月見,前來拜見家主大人。”
當他的聲音落下過了幾秒後,和室內響起沉穩的聲音。
“進來吧。”
“遵命,家主大人。”
日向月見恭敬回應,而後起身走進和室。
他步入和室後,映入他眼眸的是穿著黑色和服的日向日足,日向光和上次一樣,站在日向日足身旁。
“見過家主大人,光少爺。”
日向月見鞠身行禮,恭敬道。
“坐吧,月見。”
“你這麼快就從警備部回來,是出了什麼事麼。”日向日足眸子流露出銳利的目光,淡淡道。
盤膝坐下的日向月見聞言。
臉上流露出苦澀,而後從懷中拿出兩份文件道。
“家主大人,宇智波對於我調任警備部這件事,反應太激烈了。”
“宇智波富嶽直接將我和其餘的族人,全部調往了木葉監獄。”
一邊說,他一邊將兩份文件放到了桌上。
日向日足沒有去看文件,聽到宇智波的反應後,他的臉色都沒有絲毫波動。
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反而是看著日向月見,神色流露出威嚴道。
“月見,宇智波將你們全部放逐到監獄,這是在挑釁我們日向一族的威嚴。”
“你必須,要在警備部挽回日向一族的名譽。”
“否則,其他忍族將怎麼看我們!”
“作為分家優秀天才的你,也將玷汙自身的天才之名!”
聽到這番話,日向月見內心嗤笑不已。
他知道,日向日足想搞事。
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家夥,連等,都不願意等。
但是現在,根據日向日足的反應。
他也能確認一件事。
日向日足一定收到了關於三代火影大批量調回忍者的情報。
否則,日向日足是不會這麼急的。
他這麼急,就是想找一件事來對警備部進行乾預。
但他需要配合。
或者說,他巴不得日向日足出手。
日向日足不出手,他怎麼有機會找到更多日向一族的破綻?!
他的臉色變得肅然道。
“家主大人,我需要做些什麼,來洗刷恥辱!”
“作為日向一族的一員,我必將用生命來捍衛日向一族的名譽!”
日向日足看著毫不猶豫就表態的日向月見,微微點頭。
他要得就是年輕人這樣的表現。
雖然,日向月見可能有裝的成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