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作為一個相當自律的優秀青年,每晚都會做睡前拉伸,這極高的保證了伏黑惠的睡眠質量,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整晚都不會有突然蘇醒的情況。
隻是今晚注定不是個安眠夜,陡然感受後背有股強烈到無法忽視的視線,從十幾分鐘前那股視線就一直存在,將伏黑惠直接驚醒,而且那股視線越發的凝重,什麼東西在窺視著他!
手中已經蓄好了咒力,伏黑惠等待調整好姿勢,將那窺探他的東西一舉拿下。
房間內的氣氛開始凝固,伏黑惠已經做好了準備,屏氣凝神間,伏黑惠突然聽到了很細微的聲音,除了那個東西,其他應該都不會發出那細小的聲音,應該不會有錯。
窗外那個東西在拿手機偷拍他,隨即腦海中閃出一個名字,滕哉戶!
直接釋放咒力,伏黑惠順勢起身閃現到了窗戶邊,隔著玻璃臉對臉的,伏黑惠看到了一臉嚴肅拿著手機偷拍他的滕哉戶。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就在對視的瞬間,滕哉戶從伏黑惠眼前消失了,就留下被卷起的灰塵,等伏黑惠反應過來時,滕哉戶早就跑回自己的寢室了。
頂著睡亂的頭發,伏黑惠徹底睡不著了,坐在小板凳上,伏黑惠難得思考起他十幾年無功無過的人生,看著窗外的圓月,伏黑惠想: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遇到了滕哉戶。
伏黑惠一直沉思到太陽東升,才拿起手機跟高專的後勤室定了一套不透光純黑窗簾和隔離窗攔。
看了看手機的時間,居然已經七點了,伏黑惠洗漱好後用冷水清醒了一下,出門正巧碰到了虎杖悠仁,麵麵相覷都理解了對方的心情,雙方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疲憊和濃濃的黑眼圈,伏黑惠已經看到了昨晚手機的內容,知道虎杖悠仁先碰到了滕哉戶。
不由虎杖悠仁突然對伏黑惠說到:“辛苦了。”
伏黑惠明白了虎杖悠仁說的是滕哉戶,沉默的嗯了一聲。
虎杖悠仁也難得話少,同伏黑惠一起安靜得朝食堂走去。
剛來到食堂門口,伏黑惠就感覺到頭疼的厲害,無他隻是那門口赫然站著,擺好pass的滕哉戶,而虎杖悠仁也不遑多讓看到滕哉戶後,帶著勉強的笑容同她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滕哉戶同學。”
“早,虎杖同學還有我的心上人。”滕哉戶同虎杖悠仁打完招呼後,筆直朝伏黑惠走去。
伏黑惠不想深究昨天晚上的事情,直接一個蛇皮走位,繞過滕哉戶伸過來的手,朝食堂內快步走去,而虎杖悠仁也緊跟其後跑進食堂。
被冷淡對待的滕哉戶,隻當是伏黑惠的起床氣,待伏黑惠找好地方,就一下坐在了伏黑惠身邊。
伏黑惠被虎杖悠仁和滕哉戶夾在中間,冷漠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而一旁的虎杖悠仁則有些受不了滕哉戶看向伏黑惠那炙熱的都向外擴散的眼神,以及昨天晚上那貼臉上的恐怖場景。
加上寂靜到尷尬的氛圍,虎杖悠仁忍不住開始找了個非常安全的話題:“伏黑,等會上課,是什麼內容啊。”
“理論課。”
“誒,咒術師還有理論課嗎?”
“當然了,笨蛋,我們所掌握的咒力是需要通過理論來繼續操作的當然要學習了。”伏黑惠繼續漠視一旁視乎要將他盯穿的滕哉戶,平淡的說道,並且跟虎杖悠仁科普咒術界的常識。
伏黑惠和虎杖悠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虎杖悠仁看到滕哉戶一直不說話,有意的將話題引給她,可是滕哉戶依舊不動於衷,結果就是虎杖悠仁和伏黑惠早晨都吃完了,滕哉戶一句話都沒說,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伏黑惠。
事實上,滕哉戶對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的對話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在聽到今天要上理論課的時候,毫無負擔的想要逃課,現在還能安靜的坐在食堂,存粹是為了自己的心上人伏黑惠。
三人走出食堂,仍是伏黑惠在中間的位置,虎杖悠仁和伏黑惠還在那聊天聊地。
滕哉戶原本想要牽伏黑惠的手,被伏黑惠冷漠的打了幾次手後便心滿意足。
起碼是和伏黑惠間接的牽手了,滕哉戶便開始安靜的遊神,思考昨天晚上偷拍伏黑惠睡覺的照片該怎麼擺放的好。
進入到教室,一共就四個位置,伏黑惠挑了個最角落的位置並讓虎杖悠仁坐他旁邊,隻是虎杖悠仁看著一路上沉默的滕哉戶有些為難。
而滕哉戶則一反常態的大方讓虎杖悠仁坐在伏黑惠身旁。
這讓虎杖悠仁感到很不可思議,畢竟昨天晚上滕哉戶那堪稱精神病的行為,已經深深的刻在虎杖悠仁的腦海中。
坐在一旁的虎杖悠仁把頭伸向伏黑惠旁邊,悄咪咪的問道:“伏黑,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滕哉戶同學今天怎麼這麼冷淡?”
伏黑惠並不想被變態糾纏,也樂得清閒,語氣平平的說:“什麼也沒發生,估計是三分鐘熱度,現在新鮮感過去了,就恢複正常了。”
在他們對話的過程中,滕哉戶依舊將桌椅落到了伏黑惠的後排,這個行為直接推翻了三分鐘熱度的話語,同時得到了虎杖悠仁原來如此不愧是滕哉戶的表情,和伏黑惠的冷漠的死魚眼。
做完這一切後,還沒等伏黑惠說什麼,滕哉戶直接將外套脫掉,然後蓋在自己頭上開始睡覺。
這一幕引得了虎杖悠仁的抱怨,他和伏黑惠才是受害者,昨天晚上都沒睡好,而導致他們萎靡不振的罪魁禍首卻在呼呼大睡:“滕哉戶同學真是狡猾啊!”
而一旁不僅被嚇得整晚沒睡,還懷疑了大晚上人生的伏黑惠,怨氣幾乎要形成一個新的咒靈。
秉持著我過不好,也彆讓你好過的原則,伏黑惠直接動手拉過外套,想要弄醒滕哉戶,卻不想在拉外套的瞬間,被滕哉戶反捏住了手。
伏黑惠這才發現滕哉戶隻是在裝睡,而在這瞬間,在虎杖悠仁一臉驚恐的表情中,滕哉戶握住伏黑惠的手腕,同時將伏黑惠拉過來,幾乎快要親上,而滕哉戶隻是捏了捏伏黑惠的臉蛋,而後用她獨特的聲音說道:“超柔軟的呢,惠。”
頓時伏黑惠感受到了被流氓調戲的痛苦,而滕哉戶在伏黑惠準備毆打她的時候,直接拉開旁邊的窗戶,從五樓跳了下去,伏黑惠怒從心中起,腳踏窗戶想要放“玉犬”去咬滕哉戶那個臭流氓,卻不想任課老師此時拉開教室大門,並斥責了伏黑惠一頓。
而目睹滕哉戶整個操作的虎杖悠仁,已經被震驚的外焦裡嫩,隻能幫著,伏黑惠黑著臉解釋剛剛發生的事情。
雖然跟自己的心上人帶著教室裡,也是種情趣,但是滕哉戶實在不喜歡聽人羅裡吧嗦,不管是在原來的高中還是現在。
瞬身回到寢室,裡麵全是名牌烈酒,以及幾十張伏黑惠各個角度的照片,這些烈酒中度數最低的都是65°的白酒。
開了瓶伏特加,滕哉戶雙腳搭在桌子上,一邊看著伏黑惠睡覺的照片一邊就這口白酒喝。
滕哉戶很喜歡喝酒後那種有些輕飄飄的感覺,這讓滕哉戶很放鬆,但是不知是體質問題或者其他,滕哉戶很難喝醉,或者說是除了第一次喝過伏特加會有這種感覺,之後就很難出現了。
腳邊的酒瓶已經空了三個,滕哉戶捏了捏照片中伏黑惠的冷漠的臉,隨即回憶起剛剛柔軟的手感,雖然頭腦依舊清醒,但是滕哉戶已經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了。
踢倒身旁的酒瓶,滕哉戶感歎今天陽光正是充足,將伏黑惠的照片耐心的收藏好,滕哉戶隨手再開了一瓶新的伏特加,朝門外走去。
操場上的陽光是極好的,滕哉戶看了眼手機,距離伏黑惠下課還有1小時,時間還有很多。
坐在綠皮草上,感受陽光的溫暖,滕哉戶曬著太陽朝嘴裡喂了口酒,真是愜意啊。
太過舒適滕哉戶眯起了眼睛,懶洋洋的鋪在草麵上,隻不過才躺下去一會,眼前的太陽就被一道身影擋住了。
“你是新來的一年級?”一道女聲如此說道。
半睜著眼睛,滕哉戶撐著身子起來,麵前的少女有著一頭少見的綠發,帶著個眼鏡,並不算很高,隻是從肌肉上觀察,這少女恐怕是個體術高手,再加上叫她一年級,那麼也是這個學校的咯。
種種分析後,滕哉戶總結最重要的兩點。
1.不認識
2.不感興趣
又在嘴裡麵喂了口酒,滕哉戶沒有理會綠發少女的話,準備換個地方曬太陽。
隻是綠發少女在沒有得到答案,也是為了保證學校的安全,攔在了滕哉戶麵前。
滕哉戶瞟了眼已經做好攻擊姿態的綠發少女,滕哉戶看到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她,便難得的沉思了一會,而後磁性而低啞的聲調傳出:“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獨留有些懵和震驚的禪院真希。
那“男人”身上的衣服就是高專的校服,隻是怎麼沒有聽五條悟說過,而且那個“男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以及那個恐怖的速度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會還是找五條悟問問吧。
直到熊貓和狗卷棘來操場叫禪院真希對戰時才回過神來。
躺平在屋簷便,滕哉戶將喝了一半的酒靠在角落,拿著外套遮住頭閉眼休息。
滕哉戶一直認為時間是很神奇的東西,明明隻是在曬太陽發呆,感覺隻有幾分鐘卻發現已經快過去一小時了。
升了個懶腰,滕哉起身將剩餘的酒一口悶掉,從屋簷上跳下,兜兜轉轉滕哉戶來到了教學樓門口。
時間恰的剛剛好,下課鈴聲響起,原本一臉平和的伏黑惠在同虎杖悠仁分解咒力的知識,隻是在看到門口那消失一上午並且害伏黑惠挨罵的罪魁禍首,滕哉戶正優哉遊哉的等著他們。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腦梗衝血,伏黑惠召喚“玉犬”出來,隻要滕哉戶過來騷擾他,馬上就放狗咬她。
隻是滕哉戶沒有任何動作,安靜的呆在一旁。
伏黑惠有些狐疑,滕哉戶在搞什麼鬼?
身旁的虎杖悠仁悄咪咪的靠近伏黑惠身旁,小聲說道:“怎麼感覺滕哉同學的臉有些紅啊。”
聽到這麼說,伏黑惠也觀察起滕哉戶的臉,不得不說就算是作為男性的他,在看到滕哉戶那張臉也覺得很是帥氣。
在細看了會,伏黑惠才觀察出滕哉戶臉是比平常更加紅暈了。
虎杖悠仁慢慢靠近沉默不語的滕哉戶,鼻尖聳動,像是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大喊道:“伏黑,滕哉同學喝酒了!”
在虎杖悠仁說話間,鼻子在滕哉戶身上嗅來嗅去,像個小狗一樣,而滕哉戶一把捏住了虎杖悠仁鼻子,將虎杖悠仁嚇了一跳,推搡著想要掙脫。
滕哉戶感受到身上綿軟的捶打,或許是曬了太陽,難得的有了些輕飄飄的感覺,輕鬆擒住虎杖悠仁,滕哉戶語氣平靜的說道:“虎杖同學,彆撒嬌了。”
在虎杖悠仁臉都憋紅後,滕哉戶才放手,而在放手的同時,滕哉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了伏黑惠麵前拉住了他的手,滕哉戶看到伏黑惠驚詫的模樣覺得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人。
又回憶起那柔軟的手感,不由的滕哉戶伸出了罪惡的雙手,開始蹂躪伏黑惠的臉蛋。
伏黑惠原本看滕哉戶騷擾虎杖悠仁準備悄咪咪的離開的,“玉犬”都收回去,卻沒料到滕哉戶來的這麼快,兩邊的臉被滕哉戶的大手搓著,伏黑惠覺得自己的大腦在顫抖,彆說召喚式神了,現在被弄得連咒力都很難凝結了。
“你們在做什麼新型遊戲嗎?”熟悉的聲音響起。
已經調整好呼吸,在一旁束手無策的虎杖悠仁興奮的喊道:“五條老師!”
伏黑惠也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如此期待五條悟的到來。
白發男人跟虎杖悠仁熱情的打了個招呼,隨即走到被困住的伏黑惠身旁,看著伏黑惠被揉成一團的表情,五條悟十分惡趣味的嘲笑起來,並且拿出手機給一副我就不該相信對方的伏黑惠,狂拍了幾張醜照。
拍完照後,五條悟也聞到了滕哉戶身上的酒氣,五條悟知道滕哉戶逃課的事情,可是五條悟表示無所謂,畢竟他在哪個年齡比滕哉戶還要自由。
隨口便問道:“滕哉,你喝酒了?”
此刻像是吸貓後全身舒爽心滿意足的滕哉戶,終於放開了伏黑惠的臉,順勢抵擋住了伏黑惠的幾次攻擊後,爽快的承認了。
旁邊的虎杖悠仁感覺酒氣並不是很重,隻能在靠近時才能隱隱約約的聞到。
“滕哉同學,你喝了多少?”
此時,伏黑惠終於發現自己絲毫攻擊不到滕哉戶,於是放棄了折騰。
伏黑惠發現隻從遇到了滕哉戶後,伏黑惠就覺得自己的脾氣直線飆升,而造成這一切的主導滕哉戶卻還在那悠閒愜意。
不生氣不生氣,氣出病來沒人替,伏黑惠這麼安慰自己,隨即冷漠的朝位置較遠的虎杖悠仁那靠去。
聽到虎杖悠仁的詢問,滕哉戶比出了個1的手勢。
“100毫升嗎,滕哉的酒量還可以呢。”從不喝酒的五條悟如此評價。
滕哉戶搖了搖頭,緩緩說道:“1升98°的伏特加,還可以,我房間還有很多,五條悟老師要去常常嗎?”這麼說著,眼神卻死死頂著伏黑惠和虎杖悠仁的方向,仿佛隻要伏黑惠進入到滕哉戶的房間就再也彆想出來了。
虎杖悠仁被滕哉戶這樣凶狠的目光盯著有些汗流浹背了,但一旁的伏黑惠卻緊拉著虎杖悠仁,想讓其一同承擔名為滕哉戶這頭凶猛野獸的注視。
五條悟聽到滕哉戶的酒量,以及身上所散發的隻有很淺的酒味,大概是回憶起分析出來的滕哉戶的術士“淨化”,有些恍然大悟,畢竟滕哉戶的攻擊所帶的“淨化”效果甚至能損害兩麵宿儺的手指,雖然隻是部分的破壞,但滕哉戶畢竟才接觸咒力,未來不可估量啊。
看著滕哉戶逐漸逼近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前者一副準備隨時戰鬥的模樣,後者一副想跑又被伏黑惠拉著跑不掉而露出的絕望表情,五條悟拍了拍手,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嗨嗨嗨,明天上午9點,我們要去接一年級最後一名學生,明天可不要遲到了。”
“這種事,隻有五條老師才會遲到吧,畢竟你總是遲到。”伏黑惠冷漠的吐槽到。
“完全沒有!”五條悟一本正經的反駁。
“可是第一次開會的生活,五條老師就遲到了的吧。”虎杖悠仁如此補充。
“那是因為老師很忙啦,每天都忙得受不了,而且也隻遲到了幾分鐘誒。”白發男人嬉嬉笑笑的為自己辯解到。
“這是已經承認自己遲到了吧”伏黑惠繼續補刀。
而滕哉戶乘伏黑惠他們三閒聊時,早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伏黑惠身旁,然後拿出手機開始瘋狂偷拍。
拍著拍著,虎杖悠仁幾人聊天的聲音都開始慢慢消失,最終變成了隻有滕哉戶偷拍時照相的喀嚓聲。
三人沉默的看著滕哉戶趴在地上拍伏黑惠的腳踝,伏黑惠也將自己的腳後撤了一步。
“滕哉,你這行為好變態啊。”五條悟中肯的說道。
“不,五條老師你不懂,這是我對美好瞬間的記錄,每天晚上都是這些美好的照片幫我度過空虛的夜晚。”滕哉戶從地上爬起來,保存好剛剛拍下的照片,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誒!也就是說,滕哉同學每天晚上,都是看著伏黑的照片睡覺嗎!”虎杖悠仁驚訝道,隨即想到有個想滕哉戶樣的追求者每天晚上都會拿著自己的照片,想想就很非禮勿視啊,滕哉戶同學當著伏黑的麵這麼直白的暴露自己,真的不怕伏黑暴走嗎?
豈料,滕哉戶駁回了虎杖悠仁的說法:“這麼寶貴的時間這麼可以用來睡覺,當然是看完惠的照片後,去更拍新的素材啊!”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沉默,虎杖悠仁想起了昨晚的恐怖場景,而五條悟也得知了滕哉戶昨天夜闖男寢,爬牆偷窺的“英勇”事跡。
伴隨著一道壓抑到極致的聲音,伏黑惠壓了又壓,忍了又忍,最終發現真的忍不下來,再度召喚出“玉犬”,手指滕哉戶的方向說道“給!我!去!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