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儺的斬擊和領域無法破滕哉戶的□□防禦,除了將衣服弄破沒有給滕哉戶帶來任何傷害。
加上速度拚不過滕哉戶,隻能被滕哉戶的“淨化”打的傷痕累累,並且將原本應該沉睡的虎杖悠仁提前喚醒,兩麵宿儺被換下。
魔虛羅也在被極度憤怒下的滕哉戶兩拳乾碎。
滕哉戶揪著已經褪去黑紋,重新變會虎杖悠仁的衣領。
此時的虎杖悠仁還沒有蘇醒,過一會就會醒來吧。
滕哉戶在思考,要不要將虎杖悠仁,連帶著兩麵宿儺就地殺死。
這場戰鬥中,她見證了兩麵宿儺領域的無中生有,也看到了那些被斬擊虐殺的人群。
兩麵宿儺遠比她預料的危害更大,五條老師還沒有找到,澀穀這場麵還有很多未知的事情。
滕哉戶並不想讓伏黑惠再受到傷害。
她該殺死虎杖悠仁嗎?
滕哉戶雙手已經鉗固在虎杖悠仁的脖頸上,連一秒都不需要,隻要她想,虎杖悠仁會立刻在沉睡中死亡……
遠處落石滾動,滕哉戶立刻觀察,原來是最開始的金發男人,居然沒死在兩麵宿儺的領域下,運氣真好。
而那金發男人顯然是觀摩到了,滕哉戶一人戰兩麵宿儺和魔虛羅並且還打贏了的畫麵。
見到滕哉戶注意到了他,瞬間逃跑,他的術師“運氣”已經在方才的對戰中全部用完。
滕哉戶丟下了手中的虎杖悠仁,她想知道那個金發男人為什麼逃跑。
瞬身來到金發男人麵前。
卻不料滕哉戶還沒開口,那金發男人就鼻涕眼淚流一地,說到都是羂索叫他們過來的,他不是故意傷害彆人之類。
窸窸窣窣,滕哉戶也不在聽,那金發男人的話語,她確實從金發男人身聞到了釘崎野薔薇的血液。
或許是憤怒還未消失,滕哉戶一個不注意力道,就將麵前的金發男人帶走胸口捅穿了。
猩紅的手臂叢胸膛抽出,血漬濺到滕哉戶的臉上,麵前的金發男人緩緩倒下。
第一次殺詛咒師,跟殺咒靈或者豬狗牛羊沒有什麼不同,滕哉戶無悲無喜,從遠處看了眼還未蘇醒的虎杖悠仁。
這次就算了。
丟下虎杖悠仁,滕哉戶尋著殘留的血腥味,滕哉戶找到了還在昏迷中的伏黑惠,她是不是下手太狠了……
先把惠送到家入硝子那吧,滕哉戶很早就感受到硝子的咒力了。
天橋上正在抽煙的家入硝子和東京咒術高專的校長夜蛾正道,正在等待和保護送來的咒術師們。
家入硝子緩緩吐出白煙,她想起來十幾年,她的高專時期,那時被稱為最強的還是五條悟和夏油傑兩人。
濃厚的血腥味傳出,這立刻引起了夜蛾正道的防備。
家入硝子也收起了煙,隻不過等到兩人看起來人時,都很是驚訝。
那正是上衣破爛不堪,手臂上全是血紅,抱著伏黑惠過來的滕哉戶。
十幾天未見,家入硝子想要說些什麼,身旁的夜蛾正道已經接過昏迷的伏黑惠。
家入硝子看著滕哉戶冷漠到可怕的表情,已經身上衣服的切割痕跡,以及方才兩麵宿儺的領域展開。
家入硝子大概猜出發生什麼了。
“我會治療好伏黑惠的。”家入硝子最終如此開口。
滕哉戶點了點頭,她的情緒還沒有緩和過來。
“幫我點根煙吧,硝子老師。”滕哉戶沉默了一會才如此開口道。
家入硝子不在多話,點了根煙遞給了滕哉戶。
身旁的夜蛾正道也,將伏黑惠帶到了臨時搭建的醫療室。
猛吸了幾口,滕哉戶又要了一根,家入硝子將手裡的煙全部遞給了滕哉戶。
靜靜的,兩人站在天橋上誰也沒說話,家入硝子脫下白衣,披在了滕哉戶身上。
滕哉戶低聲說了句謝謝。
家入硝子有些打趣到,你我之間不需要這麼客氣。
隨即將空間留給滕哉戶,她要去治療伏黑惠了。
像是用於發泄內心不知名的煩躁,滕哉戶一根接一根的在天橋上抽著。
而在兩麵宿儺戰場的另外一邊。
最開始被滕哉戶揍的羂索,此刻正跟著裡梅一起等待涉穀事件最後得收尾。
不知道是不是滕哉戶下手太狠了,還是其他,用反轉術式治療後,羂索的大腦依舊在隱隱作痛,連身體都並不是能第一時間聽他的指揮了。
身旁的裡梅見羂索在思索,便詢問道他在家想什麼。
羂索則是敷衍道沒什麼,畢竟隻是他的一個猜測。
夏油傑都死一年多了,不可能因為滕哉戶幾拳就把夏油傑打複活吧。
於此同時虎杖悠仁蘇醒,腦海中浮現了兩麵宿儺虐殺他人的種種,以及和滕哉戶對戰時展開領域後,又奪取了多少人的性命。
愧疚自責,虎杖悠仁惡心到嘔吐,眼淚禁不住的滑落。
虎杖悠仁在想為什麼兩麵宿儺不去死,為什麼滕哉戶不殺死他!都是他吞下了兩麵宿儺的手指才發生這一切,他是凶手,他是凶手!
如此神情恍惚崩潰絕望,虎杖悠仁還是強撐著身體離開這片廢墟。
他不能在這個懈怠,他的同伴還在跟詛咒糾纏,他虎杖悠仁還得不斷前進,搜尋到全部兩麵宿儺的手指,然後自殺……
也是在虎杖悠仁離開過後,被滕哉戶放到地下防空洞的深綠色瞳孔的男人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或許是剛蘇醒有些迷茫,伏黑甚爾扶著額頭,腦中開始回憶起從被降生然後和咒靈戰鬥接著是跟他的兒子伏黑惠,最後就是那個跟他長的差不多的“男人”對戰的畫麵。
全部都記起來了,那個跟他長的差不多的“男人”是在保護惠啊。
伏黑甚爾舔了舔嘴角的疤痕,他從那個“男人”的戰鬥中感受到了咒裡的湧動,結合在失去意識時整理到的全部信息。
看來那個“男人”是誤會了,他跟惠的關係,從而通過那個“男人”的特殊術士。
將這具身體的原本主人,也就是“降臨”老太婆的孫子測底驅逐出去,也就是說他伏黑甚爾真真正正的複活了。
而且不僅如此,伏黑甚爾在黑暗的房間中活動活動身體,輕輕用力,一團青色的咒力在手中燃燒,這具身體的咒力還存在。
伏黑甚爾從幾十樓的大廈一躍而下,並無絲毫損傷。
在方才和滕哉戶對戰的地方,找到了被削尖的遊雲,伏黑甚爾裂出一個相當惡劣的笑容,他要去驗證一個事情。
抽完煙後,滕哉戶的心情終於舒爽了,走到醫療室,滕哉戶看著已經被治療好,睡在床上的伏黑惠。
而站在對麵的家入硝子也感覺滕哉戶心情上揚了些,便告訴滕哉戶,伏黑惠沒事,隻是精神有些疲倦了。
滕哉戶點了點頭,她沒有詢問涉穀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事情已經發生再追問也於事無補。
看著麵容疲倦的家入硝子,滕哉戶忍不住說道:“等事情結束了,硝子我們一起去喝酒吧,把高專的各位都叫上。”
而家入硝子聽到滕哉戶這個點還不忘喝酒,忍不住笑了笑,腦中也浮現出高專眾人一起團聚美好的畫麵。
“可以,等事情都結束了,滕哉,去請我們喝酒吧。”
氣氛不知不覺就放鬆了下來,而滕哉戶也在和家入硝子的閒聊中,得知了涉穀現在的大概情況。
五條悟被封印,東京高專各位都在戰鬥,京都的也已經趕到,整個涉穀都是咒靈們的盤中餐。
聽此滕哉戶沒用什麼反應,她大概知道五條悟在誰手上了,便也按照羂索的模樣形容告訴了家入硝子。
夏油傑的身體被人占據了,時間再度拉回過去,當初夏油傑被乙骨憂太殺死後,五條悟並沒有將身體交給高層,而是選擇保全屍身,埋到了一處華貴的墓園中。
而一直在旁聽的夜蛾正道,聽到滕哉戶見過夏油傑,便要求滕哉戶將她這一路上的所見所聞都講述出來。
滕哉戶見過夜蛾正道十分激動,便也將重點信息挑選出來告訴了兩人。
聽後,不僅僅是家入硝子沉默了,就連夜蛾正道也不說話。
滕哉戶在旁也不覺得尷尬,盯著沉睡的伏黑惠,不知道在想什麼。
“滕哉,你能不能去搜尋和幫助那些還在戰鬥的咒術師。”夜蛾正道沉默片刻才開口。
他原以為咒術師這方的實力,就算五條悟被封印,現在收尾階段,就可以控製局麵了。
所以從滕哉戶的描述中,聽到她跟兩麵宿儺對戰後,讓滕哉戶好好休息一番,也可以幫忙守在這保護那些傷殘術師。
卻沒料到夏油傑的□□被偷盜,還存在不知名的強勁詛咒師。
信息不對稱,局勢也瞬間逆轉,除了被封印的五條悟,目前最強也最靈活的隻有滕哉戶了。
家入硝子知道夜蛾正道的想法,她也希望能夠讓滕哉戶休息一下。
畢竟方才見到滕哉戶那份洌氣恐怖的模樣,加上幾十天的消失,伏黑惠的負傷,和兩麵宿儺的戰鬥。
都讓家入硝子很擔心滕哉戶的精神狀況。
可是已經無路可選了,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家入硝子隻能沉默的站到了夜蛾正道這邊。
對於夜蛾正道的要求,滕哉戶接受了,因為這樣附近她沒有感覺到危險,伏黑惠是安全的。
滕哉戶沒有意見。
在家入硝子簡單明了的告訴滕哉戶,幾個隊伍的行動軌跡的涉穀的大致方位後,滕哉戶便瞬間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家入硝子見滕哉戶走後,她忍不住又想抽煙,摸了摸煙盒,想起來滕哉戶應該抽完了。
便靠在牆邊看著還在昏迷得伏黑惠,輕聲說了句謝謝。
謝謝伏黑惠在涉穀事件中的付出,也謝謝伏黑惠能讓滕哉戶喜歡……
身旁的夜蛾正道推測出來自己學生的想法,拍了拍家入硝子的肩膀說到。
等一切結束後,滕哉戶不是說好要請我們喝酒的嗎。
家入硝子笑了笑,似乎回憶著高專時期的歡樂也似乎回憶著和滕哉戶五條悟在聚會上的高興,說了句是啊。
隨即和身旁的夜蛾正道,重新投入在醫療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