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旅行了兩年,墮天待著滕哉戶和裡梅回到了京都。
聽聞這十幾年,在京都湧現出了很多奇能異士,讓墮天來了些興趣。
原先的侍女已經全部更換,府邸也換成了更大卻也更偏僻的山莊。
回到京都已經有一個月了,這些被京都吹捧的奇能異士,全部都被墮天擊敗。
墮天甚至連抬手都不需要,最基本的斬擊,就將這些人擊潰。
倒不是說那些人太弱,而是這些年的旅行讓墮天的心境和實力又突破了。
滕哉戶對戰過墮天繁多的術士和攻擊,對比千年後的兩麵宿儺,現在的墮天更加強悍。
冬天的臘梅,總是在這雪皚皚的天地中亮眼些。
滕哉戶蹲在過道內,吃著烤紅薯,欣賞著外麵的雪景。
木板傳來窸窣的腳步聲,穿衣依舊維持秋季單薄和服的裡梅,看著朝著天空發呆的滕哉戶。
這段時間滕哉戶,天天待著府裡麵吃喝發呆,然後就是纏著墮天,跟他肚子嘴巴喂東西吃,像是生鏽的鐵絲般。
墮天覺得滕哉戶在這麼悶下去,要長黴了,決定出席宴會,把他家“狗子”帶出去,彆悶出毛病了。
“滕哉大人。”
聽到裡梅輕柔的聲音,滕哉戶回過神來,將手中還剩小半的烤紅薯塞到嘴裡。
“怎麼了,裡梅。”
“墮天大人,今晚要出席宴會,讓您做好準備。”
“誒,可我不想去,冬天不想動,裡梅。”
滕哉戶是真的不想動,大冬天的,就想待在家裡麵。
“今晚宴會是特意為墮天大人準備的,餐宴上會準備最好的名酒。”
裡梅看向已經吞吞吐吐,但是已經站起身的滕哉戶。
聽說有酒,雖然依舊不想動,但是滕哉戶還是答應去了。
拔在裡梅身上,滕哉戶長卷的黑發罩住了裡梅的脖頸。
滕哉戶挺喜歡裡梅身上清淡的香味,。
抱著對方,聲音在裡梅得耳旁低低的說到:“我不想動,裡梅帶我回去吧。”
裡梅看了眼,臉旁頭發長到腰部,樣貌有些玩世不恭極為英俊,又因黝黑的皮膚襯得更是性感的男人,現在正跟個樹懶抱著自己。
裡梅對滕哉戶的撒嬌置若罔聞,手中凝結咒力。
將身上的滕哉戶凍成冰雕,然後扯著滕哉戶的手,如同搬運貨物樣的拖走了。
被凍的隻有頭和手能動的滕哉戶:……
穿了套黑底金邊的和服,在女仆的帶領下,滕哉戶來到了山莊大廳。
墮天的審美還是不錯的,偌大的正廳皆是以楠木裝修,木雕也是傳統山景畫作,看著很是舒心。
位於正中心的墮天,看著慢悠悠的晃過來的滕哉戶,丟了個紅薯給對方。
接過紅薯,滕哉戶坐在墮天旁邊,另一邊的裡梅正在烤紅薯。
有了火焰的溫度,滕哉戶更加懶散起來,靠在墮天旁邊,眯起了眼睛。
感受到了胳膊的重量,墮天摸了摸滕哉戶毛茸茸的腦袋。
心想這呆子在冬天像是要冬眠樣的。
冬日烤火,三人並沒有什麼話語,隻是享受著悠閒的時光。
煙花盛大,熱鬨喧嘩,街道中的商販頂著寒風,出來吆喝,過往人客熙熙攘攘,不知道還以為是新春佳節。
坐在五米寬的遊車中,墮天喝著裡梅泡好的茶,而滕哉戶趴到窗邊觀看街道中的的美景。
這副喜慶的畫麵,是貴族們,為了迎接墮天而特意布置的。
墮天喜不喜歡不知道,但是滕哉戶還是挺喜歡的,畢竟和聖誕節的氛圍相似。
從車房中走出,滕哉戶看著車下,孩童少女們嬉笑的臉蛋,腦中不由得回憶起和高專同學們在一起的日子。
手指顫了顫,滕哉戶突然想抽煙了。
身後傳來墮天悠閒的聲調:“好看嗎?”
“一般,墮天你帶酒了嗎?”滕哉戶轉過身去,重新走入房車內,為自己斟一杯茶。
墮天看向有些晃神的滕哉戶,雙手抱胸,一手摸著下巴,讓身旁的裡梅,將酒倒來。
“呆子,想家了。”
墮天坐在滕哉戶對麵,麵前的男人披散著長卷發,眼神中毫無波瀾,喝著手中的茶水,回神望向了墮天。
“有點。”滕哉戶點了點頭,墮天跟她倒了一碗酒,兩人碰了個碗。
十幾年前,墮天就懷疑滕哉戶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而滕哉戶將墮天和兩麵宿儺當成兩個人。
也知道墮天聰慧,免得後續產生誤會,變得更加麻煩。
滕哉戶將自己是千年後的人,以及在咒術高專經曆和兩麵宿儺的故事全部告訴了墮天。
當時,將全部經曆講完話,墮天看著滕哉戶沉默了很久。
關於滕哉戶說兩麵宿儺吃女人小孩的事情。
如果按當初,滕哉戶沒有和他墮天相遇,估計墮天十五歲左右才會脫離囚困,必定也會將那些貴族全部殺死吃掉。
後續發展也是跟滕哉戶說的,他會成為兩麵宿儺,成為災禍和厄運的象征,然後殺死代表權貴和“正義”咒術師和陰陽師。
不過這一切都未發生,墮天更在乎的是:羂索,以及他如何變成了詛咒然後,存活千年,還有滕哉戶的後續行為。
滕哉戶也直白的告訴墮天,她是來尋找高專的同學的。
因為變成了男性,滕哉戶又是異性戀。
所以滕哉戶並沒有說明自己喜歡伏黑惠,而且曾經是女性的事情。
墮天也默認或者不願意相信滕哉戶是女的。
畢竟墮天無法想象,如果滕哉戶是個女人,會上來就扒他褲子和毫無負擔的一起泡澡。
至於兩麵宿儺是不是他墮天這個事情,墮天完全無所謂。
畢竟滕哉戶已經改變了他原來的走向,該發生的事情,全部被打亂了。
羂索,靈魂,還有“受肉”著才是墮天現在最關心的。
也是在滕哉戶告訴墮天自己的事情後。
很長一段時間,墮天都在把滕哉戶抓來研究。
記錄下滕哉戶咒力運行和肉體構造。
也是通過對滕哉戶身體上的實驗,和自身累計的知識體係。
墮天也成功讓自己的肉體,改造成為自己不老不死之身,身體的堅硬程度雖然不如滕哉戶,但也是刀槍不入得程度。
除了靈魂的研究,這方麵的涉及實在太少。
不過墮天也並不著急,他時間很多,隻是對於那個叫羂索的術士,墮天異常的感興趣。
碰了碰碗後,墮天聽著滕哉戶跟他絮叨著。
滕哉戶自己都開始迷茫,如何回到千年後的時空了。
墮天知道,滕哉戶陪伴他的時間,比在原來時空存活的時間都長。
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滕哉戶,墮天將滕哉戶扯了過來,笑到。
“這不是很好嗎。”
雖是笑著,語調卻很冰冷。
幾乎臉貼臉的距離,滕哉戶能看著,墮天四隻眼睛都在緊緊的注視著她。
滕哉戶推測墮天是吃醋了,就是那種說好要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半路跑了的感覺。
但滕哉戶更注重自己的感受,直白的表達。
“就是沒有歸屬感。”
“歸屬感?”
墮天抓起滕哉戶頭發,製服住滕哉戶雙手,捏著滕哉戶的下巴,盯著滕哉戶那張冷酷呆木的臉。
滕哉戶身體被墮天抓住,嘴巴動了動。
雖然這麼說自己很可憐,但滕哉戶確實是這麼想的。
“我在原來的時空,有很多朋友,還有很好的老師以及很多好吃好玩的。”
眼前的滕哉戶,語調依舊平和,墮天卻聽出了滕哉戶話中微妙的傷感。
“我並沒有限製你的自由,滕哉戶。”墮天如此說到,抓住滕哉戶的脖子的力道卻越發加大。
墮天確實沒有限製過她的出行,跟她包吃包住,甚至還很關心她的精神狀況。
墮天將她當成專屬仆從,這個事滕哉戶是知道的。
可是墮天就算對她再好,滕哉戶還是想回去。
聽著滕哉戶說的話語,墮天都感覺自己被氣笑了。
想要當場殺死滕哉戶這個白眼狼。
將滕哉戶提起來,墮天冷漠加重力道,掐住對方。
滕哉戶沒有任何反抗,劍拔弩張,壓抑至極。
也是在這時,滕哉戶抬頭看向了麵前四手四眼的男人,說到:“墮天,你有想過嗎,在這個時空中,我除了你,我再沒有親近的人了。”
明明是相當肉麻的話語,滕哉戶卻能麵無表情的說出來。
而聽到這話的,在角落的裡梅,不由的吃驚,這話中的含義和表白有何區彆。
不過墮天卻懂了滕哉戶意思。
這個時代就像個牢籠,將滕哉戶框囚著,而他墮天則是滕哉戶與過去唯一的聯係。
墮天成為了滕哉戶的唯一。
不知為何,在滕哉戶坦然自己的心聲後,墮天原本鬱結的情緒,頓時開闊。
四隻手放開了滕哉戶,墮天跟自己到了碗白酒。
朝著頭發有些淩亂,麵容平靜的滕哉戶敬了一杯。
滕哉戶見墮天情緒穩定下來,也覺得自己將壞情緒帶給了對方。
也給自己到了碗酒,跟墮天碰了碰碗,然後一口乾下說了句:“對不起,我把壞情緒帶給你了,墮天。”
聽著這呆子的話語,墮天發現滕哉戶居然真的有些歉疚,心情更加愉悅。
燈光暖聚,歌舞升平,下座的大臣貴族,都斟酌著自己的言辭,想與墮天攀談。
而正坐上席的四手四眼的男人,撐著身體吃著食物,他現在心情不錯,倒是聽了幾句這些大臣的話語。
滕哉戶和裡梅,分彆坐在墮天,下位兩側。
沒有理會那邊大臣們同墮天的閒聊。
喝著宴會酒,滕哉戶的心緒又開始飄遠,隻不過她注意到了一個目光。
順著感知看過去,那是民黑發粉眼,衣著相當華貴的少女。
見到滕哉戶看向自己,少女可愛的臉蛋瞬間發紅,隨即低下了頭拿著吃食塞到嘴裡,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滕哉戶並不會和這個時代的人,產生過多的牽連。
但那少女紅潤的臉蛋,卻把滕哉戶一下帶入了,高專的生活。
宴會仍在持續,滕哉戶感覺到名少女,還在不時的望向自己。
滕哉戶沒有理會,找身旁的侍從又要了些酒,欣賞著歌女們魅力四射的演出。
宴會結束後,也不知道那些大臣說了什麼。
反正墮天是將她和裡梅,帶到了大臣們指定的府邸中。
兩個女性,以及幾位大臣的講解。
擁有不死術士和強力結界的,新晉貴族術師代表天元。
以及遠度而來的神秘術師羂索。
天元和羂索是女性,這讓滕哉戶沒想到的。
聽了會,貴族們跟墮天的介紹。
以及早已從滕哉戶那,了解到這兩人的墮天。
先是詢問了她們對咒力的理解。
接著是對咒靈和詛咒的認知。
最終是對咒術師和詛咒師還有陰陽師的見解。
然後就是當著天元和貴族的麵,用同對方相似的術士,擊潰他們在自己領域內的自信,最終留下羂索一人。
墮天對他人的頂級嘲諷。
滕哉戶早就有所體會,屬於聽厭了。
吃了幾口水果,滕哉戶原本想直接離開,但想起之前不打招呼就跑,被墮天暴揍的場麵。
滕哉戶還是悄咪咪的挪到裡梅旁邊,詢問她可以出去玩不。
裡梅沒有說話,但坐在正席的墮天,同意了。
隻是叫滕哉戶彆跑遠了。
像是對待小孩般的叮囑,場下聽聞墮天狠辣的人內心震撼,卻不敢有任何態度。
滕哉戶回了句知道了,便走出正廳,來到了府邸外的走廊。
雪花飛落,過橋,假山還有池塘都被白茫茫的雪給覆蓋。
這既沒有煙,酒還淡的不行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滕哉戶這麼感歎著,脫去木屐和長襪,踩在鬆軟的厚雪上。
然後在光潔的雪麵上,用腳踩出了幾隻兔子的圖案。
在快收尾的時候,滕哉戶聽到一句很小聲的好可愛。
抬眼就看到,在宴會上那個粉眼睛的女孩。
再次對視,女孩的臉再度羞紅,隻是看眼前長卷黑發的英俊男人,準備離開的時候。
女孩還是跑了過來,來到了這位領她一見鐘情的男人麵前。
“還,還記得我嗎?我是宴會上的。”
女孩因為穿著繁雜的服飾,跑過來時差點摔跤。
滕哉戶看出,女孩對自己有情誼,並不想在多做交集。
卻不想,女孩一把拉住了滕哉戶的手腕。
在這個時代,女性主動牽起男性的手,意味著具有相當親密的關係。
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這個嬌嬌弱弱的女孩,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勇猛。
而女孩也知道自己行為的過激,臉上耳朵都羞的通紅。
嘴裡還是磕磕絆絆的介紹到自己叫,潔子。
滕哉戶默不作聲的想把手抽走。
“那個,那個,我看你方才喝了很多酒,我們家,我們家也有很多特產酒。”
潔子,明顯是有些慌亂了,竟開始口不擇言讓一個陌生男性,前往自己的家中。
滕哉戶也意識到這點,她也嗅到了潔子身上的酒味。
這小丫頭喝醉了啊。
京都現在正是熱鬨喧嘩,魚龍混雜。
潔子周圍有沒有侍女之類。
滕哉戶都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過來的。
到底是對潔子初見,有了好感,滕哉戶正在思索如何將潔子安全的送回。
耳旁繼續傳來那軟綿綿的聲音,潔子正在拚命的尋找話題。
一會說這幾個雪兔子真好看,一會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會說要不要去看燈會。
總之就是想讓滕哉戶跟她說話。
“潔子,我不喜歡你。”滕哉戶開口打斷了,潔子紅著臉的發言。
瞬間,潔子臉白了,有些強撐著自己歡快的語調,裝作不懂滕哉戶在說什麼。
自欺欺人的小丫頭。
滕哉戶叫來這個府邸的仆從,讓仆從將潔子安全護送回家。
這府邸的仆從,個個都是看菜下碟的能手,雖說滕哉戶是個下等人膚色,但今日家主特地囑咐過有大角色過來,現在也就滕哉戶和潔子兩個外人。
加上潔子那副羞怯的模樣,仆從自然就知道雖是大人物了。
聽從滕哉戶的命令,潔子被仆從請開。
能來到這個府邸,潔子自然身份不凡,不過她並不想暴露在滕哉戶麵前。
潔子望向滕哉戶的身影,卻發現那道高壯的身形依然消失。
對於自己愛慕者的離開,潔子惱火的甩開一旁的仆從,喊到:“滾開。”
而被甩開的仆從,原本想要教訓這個小姑娘,眼前卻突然甩出一道令牌。
那是當朝祿陽公主的茶梅花令。
原本有些囂張的仆從,見到眼前得居然就是,當朝最得寵的唯一公主,渾身開始止不住得發抖。
潔子是偷跑出宮的,留給她的時間不多,隻能先回宮在說。
斜視了跪拜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仆從。
潔子令對方備好馬車送她回宮。
黑卷的長發將滕哉戶的麵容包圍,要了些酒,坐在屋簷上,任由雪花落在頭發上。
望向遠處已然入童話般貌美的世界,滕哉戶又給自己添上一杯酒。
最近墮天總是和羂索一起搞研究,裡梅也常不見蹤影。
今天墮天裡梅不在家,好耶!
為了安全起見,再檢查一遍發現這兩人確實不在家。
帶了一打錢,滕哉戶套了件黑棕色的和服,然後快樂上街了。
白日吃喝逛街好不快活,而晚上滕哉戶看著紅樓燈光亮起,便直奔而去。
“滕哉大爺,又來玩了。”那是極為美豔動人的女人,見那黑卷長發的野性男人進來後,便主動貼上前去。
“還是老三樣。”
滕哉戶沒有阻止女人親密的行為,畢竟各取所需。
女人要錢,滕哉戶要快樂。
美豔女人聽此,也招呼著姐妹們過來,誇獎滕哉戶是個大方的主。
站成一排,滕哉戶在總隊美女中,挑了個最嫵媚的,隨即被兩個大美人抱著進入了包廂。
老三樣,酒,菜,遊戲。
女人們笑意盈盈,時不時傳來,說滕哉戶好壞的嬌羞話語。
引的人遐想連篇,實際上,滕哉戶隻是跟那兩個大美女搭配衣服。
畢竟滕哉戶閒的沒事乾。
又不能她以男人的姿態,私下拉著侍女說,我跟你換衣服玩吧。
這也太奇怪了吧。
紅樓的酒,自然加了些東西,但是這個隻會讓身體發熱,其他再無影響。
滕哉戶也覺得自己這個身體,可能不太“行”,不過她也用不著,就一直沒管。
和美女們玩了幾個小時的換衣遊戲,滕哉戶察覺時間不早了,到時候被墮天他們抓到了,又要麻煩了。
臨彆時,兩個美人挽著滕哉戶的手臂,撒嬌叫滕哉戶下次還點她們。
畢竟隻是換換衣服,甚至都不用跟滕哉戶聊幾句的輕鬆工作,實在太難得了。
加上滕哉戶出手也是相當大方。
不過以滕哉戶的樣貌,若是想要發生些什麼,美女們在心理上也能接受些。
隻是滕哉戶沒有這方麵意思而已,最多也就是挽個手,摸摸腹肌而已。
用術士消除身上香味和酒味,滕哉戶檢查下有沒有沾到女人的頭發後,才高高興興的回到山莊。
來到山莊大門,滕哉戶剛想敲門,身形一震。
然後滕哉戶瞬間轉移到了,正在喝著裡梅倒來的酒,表情相當平淡的墮天麵前。
眼皮微抬,看向麵前毫無表情,找他要酒的滕哉戶。
墮天仰頭將酒喝完。
“和女人玩的高興嗎?”
原本還想打馬哈的滕哉戶,麵色一凝。
隨即問到:“墮天,你是神算子,這都給你猜到了。”
試圖溜須拍馬,轉移話題的滕哉戶,被墮天扯住了頭發。
每次被扯頭發,就代表墮天現在沒耐心了。
如同小孩和監護人的關係。
滕哉戶一五一十的告訴墮天,自己隻是跟美女們玩換裝遊戲了。
換成任何人聽到。
一個成年男人去紅樓,隻是跟女人玩換裝,都會覺得扯淡。
但如果對象是滕哉戶,這一切都會變得合理起來。
不過墮天還是沒有放手。
滕哉戶熟練的開始自我檢討,順帶拍了墮天的馬屁,直到把墮天說高興了,才重獲自由,然後就厚臉皮的蹭到旁邊,跟墮天要酒喝。
裡梅跟滕哉戶倒了一碗酒,滕哉戶禮貌的說了句謝謝。
吃了幾口菜,墮天從和服中,掏出一根紫黑色的手指,與千年後兩麵宿儺得一模一樣。
這些天,墮天同羂索一直在學習,靈魂寄存在他人肉身的方法。
小有成就,墮天將自己的靈魂和咒力分攤出了一點,加上通過實驗證明無害的羂索術士。
做成了現在的手指成品,隻是不知道對滕哉戶效果如何。
“要我吃嗎?!”
滕哉戶驚呆了,墮天看中自己的身體了?!
其實猜的差不多,不過墮天是想控製滕哉戶的靈魂,但不想消滅和破壞滕哉戶的靈魂。
畢竟墮天也聽滕哉戶說過,這具身體並不是他原來的身體,隻是靈魂放存在裡麵。
這麼些年了,不管他墮天成長到何種地步,都打不過滕哉戶。
所以墮天實在好奇滕哉戶的靈魂結構,也算是做個保險吧。
“隻是個實驗,吃之前可以定下束縛,不會有害的。”墮天這麼說著,他並沒有想傷害滕哉戶的意思,也了解這個呆子,知道滕哉戶會吃下去。
也是話語落下的同時,滕哉戶接過來墮天的手指,看了看形狀忍不住吐槽,能不能做的好看點的。
隨即就將手指吞下,這麼多年墮天在滕哉戶身上做的實驗不少。
七七八八喂了很多,不清不楚的東西給滕哉戶吃,不過結果毫無意外都是失敗了。
滕哉戶已經無所謂了,畢竟她確實察覺墮天沒有要害她的意思。
手指咽下後,滕哉戶和墮天還有裡梅都等待了一會。
果不其然,沒有任何反應,滕哉戶冷漠的把墮天沒有喝完的酒乾了。
手指並沒有被滕哉戶消化掉,墮天能感覺到微薄的屬於自己的身體咒力,也算是有進步。
之前給滕哉戶喂的咒物,都被淨化掉了。
吃下墮天手指後,滕哉戶感覺最大的變化,就是墮天跟她用咒力紋黑紋的時候,持續的時間從一個小時變成了兩個小時。
墮天和羂索的交往依舊熱切,隻是為了防止滕哉戶不著家的在外遊蕩,墮天時不時會來查房。
被當成小孩管束的滕哉戶:墮天,你是老媽子嗎?
墮天為滕哉戶的高情商發言,送上一打斬擊。
早上出去玩,中午回來吃飯,晚上回家,宛如流浪貓的行程。
不過由於滕哉戶出去玩不都是吃吃喝喝,買些畫本看。
墮天到沒太限製滕哉戶來,隻設了個下午5點回來的門禁。
其實滕哉戶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山莊,跟裡梅玩,有時候去看看墮天在乾嘛。
也才兩個月時間,滕哉戶不過出去十幾次,其中就有六七次遇到了潔子。
這巧妙的讓滕哉戶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跟蹤她。
自從滕哉戶拒絕潔子後,和潔子的相處就變得像朋友一樣。
雖說對方有時候會害羞,但潔子給出的解釋是滕哉戶長的太帥了。
並不覺得這個身體很帥的滕哉戶:……那我原身不是要把大家夥都迷死了。
最近一次的相遇,潔子問滕哉戶,有想過和什麼樣的女人結婚嗎?
而這個問題,滕哉戶還真想過。
當時是看了本,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超虐小畫本,兩個女主角,把滕哉戶虐的要死要活。
一度讓墮天跟滕哉戶做了心理疏導。
結果發現滕哉戶是看小畫本太投入了。
那時墮天覺得自己,被滕哉戶傳染也是個呆子。
然後翻了翻滕哉戶看到小畫本。
對此墮天的點評是,俗套。
然後嘲諷看這種畫本的滕哉戶,是個浪費時間的蠢貨。
滕哉戶:真是嘴欠的。
不過那段時間滕哉戶就在想。
如果自己要是主角,一定會突破千難萬阻和對方在一起。
從而開始將自己帶入畫本中無法自拔了。
“比較霸道野蠻然後傲嬌,最好還能管著我的女性吧。”
當時那個小畫本的女主就是這樣的人設,滕哉戶可喜歡了。
然後潔子表情逐漸興奮起來了。
滕哉戶看了眼嬌小可愛的潔子。
不是滕哉戶瞧不起人,但麵容柔和聲線甜美的小倉鼠類型的女孩,還能成為霸道女總裁?
真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那也是滕哉戶最近的回憶。
“皇室叫我去參加宮宴??”
滕哉戶指了指自己,看著和皇室接觸的黑發女人羂索問到。
“確定是我,不是墮天嗎?”
滕哉戶有些不敢相信,她跟皇室哪來的聯係,最多也就是跟墮天一起蹭個飯。
麵對滕哉戶的驚訝,羂索笑著點了點頭。
羂索對滕哉戶的身體強度非常感興趣,有過和滕哉戶特意拉好關係。
不過滕哉戶似乎並不喜歡她,加上墮天也不太願意,讓滕哉戶參與他們的事情。
為了避免惹惱了墮天,羂索便同滕哉戶保持了距離。
“不想去。”
滕哉戶冷漠的回絕。
“誒,皇室特邀,可以提出自己的要求誒。”羂索笑眯眯的說到。
“滕哉大人,最近在看畫本吧。”伴隨著誘拐的語調,羂索慢慢的引誘單根筋的滕哉戶。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滕哉戶就懂羂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