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py?
他默默收回視線,掏出手機開始刷遊戲體力。
國木田獨步:“可惡,又讓那個混蛋逃掉了!”
中島敦環顧了車廂一周,語帶慌張;“國木田先生,那個匿名信上說的真的是正確信息嗎,會不會是故意分散我們的視線?”
國木田獨步臉上也是揮之不去的愁色,“是不是真實信息也無所謂了,即便不是這趟列車,也必定會是下一趟,一旦那個炸彈魔將炸彈引爆整趟列車的人都會遭殃!”
童也在手機屏幕上
飛舞的手指突然滑出了邊界。
“……”他抬起頭看向那三個在車廂中央旁若無人地說著很危險的話題的身影,雖然離得有些距離,但他這邊依舊聽得很清楚。
低頭看了看宣告連擊失敗的遊戲畫麵,沉默片刻,重新開了一局。
“警方那邊我已經聯係好了,目前所有乘客都在車廂最後一節避——咦,這裡怎麼還有一個?”
中島敦震驚地看著此刻正穩穩坐在座位上的黑發少年,後者也正捏著個手機一臉一言難儘地望著他們這邊。
中島敦瞪眼:“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已經——”
太宰治捂住嘴悶聲笑了兩聲,發出一道長長的誒聲,“敦君你才看到嗎,莫非你還是個隱性天然?”
國木田獨步霎時目眥欲裂,“蠢貨!這種事怎麼還能犯糊塗,還有你太宰!早就發覺了為什麼不早說!”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中島敦連連彎腰道歉,一頭銀灰色短毛隨著動作來回飛舞。見男人已經走到黑發少年麵前,他連忙扯了扯一旁的青年,自己也跟著跑了過去。
童也坐在座位上看著麵前神色凝重的金發男人,見他凝神望著自己好像要說什麼,但又忽地陷入了沉思,童也想了想,率先開口問道:
“你們……在玩生存遊戲嗎?”
中島敦本就心下著急,聽到麵前人的話立即意識到這人完全沒有察覺到眼下狀況的危險性,他伸手想要拉住這人把他送到最後一節車廂,誰知,國木田獨步突然伸手攔住了他。
“國木田先生?”中島敦疑惑地看向身邊人,卻見他眉目緊鎖地盯著麵前的少年,突然問出一句:
“失禮,請問你是怎麼上的這趟車?”
中島敦一愣,忽然就想起這趟前往橫濱的列車在各城市的進站口早已於半個時辰前被封鎖,而他則在十五分鐘前特地一一檢查了每節車廂,按理說不能有漏網之魚的……
那麼這個人,是怎麼上車的?
莫非——
中島敦麵色一變,顯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你……”
“我當然是正常買票上的車啊。”朝日奈童也不解地看著他們,這是懷疑他逃票了?那可真是太太太失禮了,他這輩子占的最大便宜也不過是在
巧克力專賣店裡多嘗了幾塊試吃用生巧而已。
“可是這趟列車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停止售票了。”
“停止售票?沒有啊,好多人都是和我一起上車的,你看——”童也示意他們看向右側那節車廂,聲音卻在同時戛然而止。
他看著前後空蕩蕩不見一名乘客的車廂,想起方才這幾人說的話,忽然品過味來了,“你們是懷疑,我是你們剛才說的炸彈狂魔?”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沉聲道:“就眼下情況來看,你確實是最有嫌疑的……雖然我也有點不敢相信那個連續炸毀三個地鐵站,殺害了27條生命的凶手會是個未成年。”
朝日奈童也有些無語,雖然他不怎麼關注新聞,但若橫濱發生這麼大的事,早就應該能有所耳聞。
“……你們真的不是在演?你們看我這樣的,像是一個殺人犯麼。”
少年長著一張乖巧討喜的臉,打扮乾淨爽利,四肢纖瘦,的的確確不太像那個警方所說的通緝犯。
但也有消息說那個炸彈狂魔是個異能者,擅於用人皮臉偽裝自己,警方也因為這個多次緝拿失敗,所以才不得已向他們武裝偵探社發出搜查委托。
國木田獨步和中島敦兩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在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確定。
難道真的是他在協調乘客的時候漏了一人?
中島敦沉吟,餘光忽然瞥見一道淺咖色的身影飄過,心下一驚,立刻出口製止道:
“危險!太宰先生……!”
然而為時已晚,太宰治已經走到了少年身邊。朝日奈童也看了這人一眼,烏鴉鴉的黑發,發尾微微蜷曲起蓬鬆柔軟的弧度,一雙透亮的鳶色眼睛盯了自己稍許,忽地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驀地一下,速度極快地伸手在他腦後撈了一把。
朝日奈童也緩緩睜大眼睛,怔愣了一瞬,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驚都沒來得及驚一下。
練、練家子!
這是要強行把他緝拿歸案嗎?!
童也表情謹慎地盯著麵前人的舉動,卻隻見他緩緩攤開了手心——
一隻瓢蟲緩慢地展開翅膀,悠悠地飛起。
青年笑容爽朗,“好險,差點就要撞到你了。”
朝日奈童也:“……”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