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
童也:還是被聽到了……!他臉沒了啊啊啊——!!
太宰治收起調笑的表情,忽然瞥了眼那邊欲把自己塞進牆縫裡的童也,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無聲打量了一會兒,突然露出一個寂寞的神情。他輕歎一句:
“你們兩個又在背著我說悄悄話,看來又是在說我的壞話。”
中原中也聞言立刻瞪圓了眼睛,相當不滿被這臭青花魚就這樣潑了一身臟水。他無比正直地對太宰治反駁道:
“你說的那是什麼話!勞資說你這條臭魚的壞話還用背著你嗎?!勞資是那種不磊落光明的人嗎?!!”
太宰治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們兩個偷偷摸摸地在那邊說了些什麼?一定是在進行某些肮臟的交易,甚至逼迫童也在公共場合下公然對你撒嬌。”
“哈?!!你個滿腦子廢料的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中原中也頓時憋紅了臉,也不知是氣得還是羞得,像是為了遮掩什麼似的,他大聲解釋道:“我和童也隻不過在說關於遊戲——唔?!”
緊急時刻,童也果斷出手迅速捂住了中原中也叭叭叭的小嘴。
敏銳地捕捉到最後兩個字眼的太宰治輕眯了下眼眸,那對鳶色的眸子輕輕地飄向了一臉尷尬的童也身上,就這樣一言不發地凝望著他。
童也僵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沒錯……我們隻是在聊遊戲,最近我強拉著他陪我打遊戲呢。”
他忽然衝一旁坐在凳子上欲言又止的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後者微頓,片刻又安靜地坐回了位子上,沒有說話。
童也的心態略微放平了些,再次望向對麵那個黑發繃帶少年,假情假意地問道:“你也要玩嗎?”
不能讓這個人知道關於遊戲的事,若是織田作和中也的話,兩個人因為都對‘童也’有一定的信賴心理,因此即便有些疑慮但在關鍵時候依舊會選擇相信‘童也’。
但太宰治不一樣,這個人太聰明了,讓人看不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管是成年後的太宰先生還是眼前這個太宰治,一貫不喜歡揣摩他人心思的童也壓根從來就沒讀懂過,所以無論夢裡或是夢外,他與這個人的相處模式都是各種打馬虎眼,像得了間歇性失憶症一般選擇性記憶。
比如很久之前夢境之外的太宰先生曾三番五次說過要帶他去個地方的事,童也雖然一直記得,甚至還有一點點好奇,但在那人提起之前他都下意識便裝作忘記了一般與太宰先生相處的。
就是不知道太宰先生本人在考慮著什麼。
“你要是也想玩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帶帶你。”童也拋出傲嬌模板殺手鐧,目光灼灼地盯著對麵的少年。
兩人無言對視了一分鐘,終於,這份寂靜率先被那個繃帶少年打破了。
太宰治揚起一抹明豔的笑容,語氣輕快地問道:“一起玩的話,童也也會對我撒嬌嗎?”
這句話引起了坐在太宰治身邊的織田作的注意力,微微地,他側過了身,繼而一臉認真專注地望向被問話的童也,仿佛在與太宰治一同等待著少年的答案。
思考不足0.01秒,童也保持微笑果斷道:“不可能。”
太宰治嘁了一聲,發出好大一聲做作的沮喪音:“什麼啊,原來不給撒嬌啊,那我才不要和蛞蝓並排坐呼吸同一間屋子的空氣呢。”
中原中也氣急敗壞地罵道:“你以為勞資想啊?!!”
隻有單純的織田作之助依舊沒有看出太宰治的問話純屬不走心係列,他緩緩轉回了身,望著麵前的酒杯帶著些遺憾輕聲說道:
“不給撒嬌啊……說起來童也好像從來沒有對我撒嬌過。”明明他才是真正的養父,但像方才那種符合少年人的行為,他好像從來沒有從少年身上得到過。
有點可惜。
聽到他這聲近似嘀咕的話語,太宰治忽然扭過頭來,支著下巴笑吟吟道:“我也沒有過呢,中也總是能搶先一步摘到旁人想要的東西,真是好狡猾,難道是因為童也每到櫻花季度時用的口罩都是你準備的,所以才會這樣嗎?”
黑發繃帶少年的話語近乎玩笑,眾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後半句上,一時間都沒察覺到他話語透露的奇怪。
唯有在角落裡安靜坐著的芥川聞言忽而抬起了頭,表情十分奇怪地望了太宰治一眼。
——這說法好奇怪,簡直在直白地告訴彆人他想要某個東西……可平日裡也沒見太宰先生與童也前輩的關係好到哪去,且不說今天早上還聽到了兩人又在廢棄碼頭那邊大打出手的傳言。
如今港黑都在暗中討論這兩關係人什麼時候會徹底崩盤,流言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怎麼才這麼會兒工夫就變成這樣了……?
芥川龍之介有些不解,正思索間,便聽到織田作之助有些驚訝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