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啊,說白了,就是喬家的一條狗!”
“什麼典史?我看啊,就是狗屎!”
“現在,狗屎替喬家出頭,在前麵亂咬人……”
“哈哈哈……”
……
一陣陣嘲諷的話語,傳入到張典史的耳朵中。
張典史臉色陰沉,快要滴下水來。
“我看誰在胡咧咧!”
張典史掃視一圈眾人,暴喝道:“再敢辱罵本官,我把你們全送進大牢!”
這一下,在場圍觀的群眾,連忙低頭噤聲,不敢言語了。
典史,那是何人?
北山縣的閻王爺啊!
隨便找個理由,把人送進大牢,那是常有的事兒!
環視一圈四周,張典史扭過頭來,看著蘇景雲,笑眯眯地說道:“蘇掌櫃,這下你沒啥可說的了吧?”
“來人啊,給我封了這家商鋪!”
話音落下,張典史揮了揮手。
幾名快班衙役帶著封條,上前行來。
“且慢!”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眾人愣了一下。
就連蘇景雲也愣住了。
扭頭一看,隻見一名穿著文士裝扮的男子,邁步走了過來。
“二哥?”
蘇景元微皺眉頭。
蘇景雲也有些疑惑。
怎麼是蘇景文啊!
“蘇景文?”
張典史瞥了一眼,看了看後方,冷笑一聲道:“怎麼?你們這是打虎親兄弟啊,三兄弟一起來了啊!”
“嗬嗬!”
蘇景文拱了拱手,說道:“張典史,我們隻有打狗,三兄弟才一起!”
“嗯?”
張典史微微一愣。
“打狗才一起?”
“哈哈哈,這是說他是狗呢!”
“狗屎肯定是狗啊!”
……
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陣陣笑聲。
嗯?
竟然說我是狗?
張典史也怒了!
“尋釁滋事!阻擾官差辦案!”
張典史冷哼一聲,“來人啊!”
“先把他給我抓了!”
一見如此,蘇景文卻不慌不忙地來到柳明德麵前,跪倒在地,高聲喊道:“縣令大人在上,草民要狀告張典史,勾結豪紳、誣陷良民!”
“觀前街十八號商鋪,我蘇家乃是最近剛剛接手,有契書為證!”
“我蘇家自從接手以來,並未去縣衙賦役房更改備案信息。此間商鋪之前乃是喬家經營,此等信息賦役房案牘架皆有存檔!”
“案牘架存檔,有隆緒年間至佑禎初年,各年詳細資料。觀前街十八號商鋪,所屬何人,皆有存檔!”
“即便是有人圖謀不軌,私自篡改,想必短時間內,也改不了諸多文牘!”
“縣令大人可派人前去查看!”
蘇景文朗聲喊道。
周圍眾人聞聽此言,俱是一愣。
尤其是賦役房典吏,一聽到這話,麵色微變。
張典史扭頭看了一眼賦役房典吏,看到他的臉色,恍然意識到了什麼。
他扭頭衝著旁邊衙役,使了個眼色。
然而正在此時,蘇景文接著高聲喊道:“縣令大人,為防歹徒破壞證據,請大人即刻派人接管案牘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