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在北城待了快七年了,他來多久就在部隊待了多久,如今正到了關鍵時期,張家那邊一直在走動想讓他調回來,至於他那位孟叔叔,和他父親也是有點交情在。
“誰說我要調回去?”張賀年微微擰眉,精銳的眸光掃向張夫人,他的工作向來不允許彆人插手,就算是張家也不行,否則當初也不會遠離桉城,跑到北城來。
張夫人聽出他聲音裡蘊藏的不悅,說:“你難道真要在北城待一輩子?”
張賀年就差在直接在臉上寫‘不是不行’。
不止張夫人,張家也是不允許他一直留在北城,張家的路都幫他鋪好了,在北城隻會耽誤他。
張夫人了解他的工作性質有多危險,出生入死是一回事,萬一真出什麼事,隨時隨地做好見不到全屍的心理準備。
張夫人沒告訴張賀年的是,她前段時間一直在做噩夢,夢到的就是類似的場景,她來北城後還去當地很有名的寺廟祈願,她拿出求來的護身符給張賀年,“這是今天去求的平安福,你拿著。”
張賀年倒是接過了,手指摩挲著,說:“秦棠有嗎?”
張夫人微怔,很顯然沒想到秦棠,“你的工作性質危險,我是特地給你求的。”
張賀年不信的,不過張夫人的心意他明白,收了下來。
張夫人還說,“賀年,你孟叔叔說了,他會儘力幫忙。”
“我不回去。”張賀年直接了當,“您彆費勁了,沒用。”
“賀年!你難道要家裡替你擔心害怕一輩子?!”
……
樓上房間裡的秦棠不是有意偷聽的,隻是房間隔音不是那麼好,加上張夫人後麵的聲音有點大,她都聽見了。
她隻是知道張賀年在部隊,具體職務是什麼,不清楚。
她翻出卓岸的微信問他,知不知道張賀年部隊裡的職務。
卓岸:【不知道,保密的吧。】
跟保密牽扯上關係,那多半是很危險的。
秦棠想起剛剛給張賀年後背塗藥的時候,有注意到他後背有些陳年傷疤,以她的了解,不多,但也不算少,看得出來之前應該是受過很嚴重的傷。
說不關心都是假的。
她心底深處還是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