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畢後,楚廉用昨天晚上送來的肉為雲燈做了一頓早飯。
“今天做的好吃嗎?”他不無期待地問道。
雖說他並不指望自己單靠這一兩頓飯的練習來獲得什麼巨大提升,但心中總還是抱有希望。
雲燈咂摸兩下小嘴,細細品嘗,看著男人越來越緊張的表情,搖了搖頭“一般般。”
算不上好吃的口感。
甚至還帶著點糊味。
隻能說是能吃。
楚廉知道這是實話,因為他跟著嘗了一口,自己也不得不承認,這口感的確和飯店裡做的差遠了。
他的心情有點低落,忍不住說“要不咱們彆吃了,我可以去買。”
雲燈看了男主一眼,有點疑惑“權飛不是說可以幫我們買飯的嗎?”
在楚廉做飯之前他就想說了,但看到對方那樣熱情,根本不容他插一句嘴的樣子,所以沒機會說出口。
“是嗎?我忘記了。”楚廉看上去像是真的忘了。
其實他不僅記得,還記得很清楚,但他不想吃權飛買的飯。
尤其是在看到雲燈惦記著那誰的時候。
他感到很煩躁,並且這種煩躁無法通過任何方式排解。
兩人正在說著,門鈴便在此時響起了。
楚廉的臉色變得更黑了,他沒讓雲燈起來,而是自己去開門。
在這幾秒鐘裡他一直在心裡祈禱來的人不是權飛。
最好是權飛一覺醒來把買飯的事情忘記了,失約於小貓,這樣他就可以趁機在雲燈麵前好好上點眼藥。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他一打開門,看到權飛那張俊美的臉,簡直想把這人關在門外,不叫他進門了。
可他沒有這麼做,他臭著臉把人迎進來了,帶著不爽,伸手去接對方手裡的飯菜。
卻接了個空。
權飛用“怎麼這麼沒眼力見”的眼神看了楚廉一眼,避開了那隻伸過來的手,直接拎著遞給雲燈,臉上還帶了笑容。
仿佛剛剛那個瞪人的人不是他。
“燈燈,我給你買了魚,還讓他們專門做了魚肉的包子,用的是最貼近魚肉口感的肉,你嘗嘗看喜歡嗎?”他笑得殷勤,又很真誠。
不那麼上趕著,仿佛整顆心裡都裝著麵前這人一樣。
他今天不做實驗,所以往身上噴了香水,還穿了一身騷氣哄哄的衣服,像個求偶的花孔雀一樣,昂著頭展示身上的羽毛。
然而雲燈並沒有注意他穿了什麼,一顆心都係在魚肉上,接過了小飯盒,隻來得及說了句“謝謝”,立即就把飯盒打開了。
魚香味瞬間竄得滿屋都是。
混合著他身上向導素的味道,香得人發暈。
雲燈看著盒子裡擺得整整齊齊的包子、炒得香噴噴的菜,經不住這味道的衝擊,伸手就抓了一個吃,還給楚廉分享了一個。
楚廉接過包子,臉色不再難看,露出來點笑意,得意地看了眼權飛,給這來客也盛了碗粥。
他不說這是誰做的,隻是讓人嘗嘗。
動作大方又自然,好一副當家主母的架勢,好像已經和雲燈結了婚,一起招待“外人”一樣。
權飛看了看那碗粥的賣相,再看自己這塑料兄弟的表情,心裡打起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