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粥該不會是雲燈做的吧?
還真說不定。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這狗東西不是乾不出這種事來——故意蒙騙他說出貶低的話來,從而降低他在雲燈心裡的地位。
他必然不能叫這人得逞。
於是,權飛喝完了那碗粥,大聲稱讚它的美味與可口。
聽得雲燈包子都不吃了,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他“你不覺得有一股糊味嗎?”
權飛喝的時候哪裡仔細品過,現在回過味來才覺得有點糊味,不過那也不要緊,還是可以入口的。
於是他搖搖頭,說“我不覺得它多難喝,這股味道恰到好處。”
聽了這話以後雲燈可高興了,他興衝衝地把自己那個小碗也推給對方,讓他都喝完。
一鍋粥幾乎全都進了權飛的肚子。
他本來沒想喝那麼多的,誰知,一看到雲燈的眼睛。他就跟丟了魂兒一樣,找不著北了。
那樣柔的眼波,那樣美的輪廓,他從未見過。
雲燈吃飽了,就把剩下的包子全給了楚廉,因為沒剩多少菜,所以他努努力把菜都吃光了,
權飛坐在楚廉身邊,一點脾氣都沒有,其實他本來沒打算給楚廉買他那一份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怕這人會搶小貓的東西吃。
他用手支著頭,眼睛盯著雲燈一直看,怎麼都看不夠的樣子。
楚廉忍了又忍,最終還是開口了“你來乾嘛的?”
他記得對方說過今天來找他說點事。
權飛都快要把正事忘了個乾淨,一轉頭“什麼?”
他的目光突然定住了,停留在楚廉身上,久久沒有移動。
隻見,楚廉的頸彎處被人咬出了一個牙印,齒印整齊,牙齒很小。
並且在這樣一個惹人注目的位置。
絕對不會是楚廉自己咬的,這個位置沒有誰自己的嘴能夠得到。
他下意識看向雲燈,希望自己的猜想僅僅隻是猜想。
雲燈此時正在看光腦,雖然吃完了飯,但還是要吃點零食,嘴巴一動一動的,時不時把它扔高了再張大嘴巴去接。
這麼兩次,就被權飛對比了個清楚。
確實是雲燈的齒印。
他的臉色猛地沉了下去,胸膛起伏,彰顯著他此刻並不明朗的心情。
整個人肉眼可見地變得煩躁與不安。
猶如被關在籠子裡的野獸一樣焦灼。
他沒有回答楚廉的問題,而是問道“你們在一起了?”
他和楚廉不一樣,不喜歡憋著,也不吝在說話時說兩句拐彎抹角的酸話,但這件事,著實讓他短時間內失去了拐彎抹角的心情。
楚廉一愣,立即意識到對方這樣發問的原因,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枚與曖昧毫無關係的牙印。
他知道自己和雲燈現在的關係跟在一起沒有半點聯係,可他就是想聽聽雲燈怎麼說。
他看向雲燈,心跳加速,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有著不切實際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