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屋外的路燈,燕樹城能把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悄無聲息地把雲燈的手機放回原位。
他利用戀人的眼疾,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做完了小動作,這是卑劣而可恥的,可他彆無選擇。
如果不那麼做,他簡直就要瘋了。
他覺得自己已經站在懸崖邊。
能伸手挽救他的神明隻有一個。
他的戀人。
他的雲燈。
可他的神明就快要離他遠去了。
“你怎麼不說話?”雲燈問,“我想要的手表你帶回來了嗎?”
燕樹城很想問他你有沒有像惦記手表一樣,惦記過我?
哪怕隻有一點點也足夠了。
黑暗放大了他內心的陰暗麵,他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戀人,這種侵略性極強的視線看得人不舒服地皺了皺眉。
雲燈伸手拍了拍人“你在乾嘛呀?”
他很討厭彆人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因為他看不到,不知道彆人在做什麼,所以很沒有安全感。
好像被看了。
【燕狗的眼神,嘖嘖嘖,解讀出來都能打馬賽克。】
【如果有一天男主的眼神打碼了都是你們害的。】
【這個男人能和寶貝談這麼久戀
愛還不滿足嗎?也該換換了吧?下一位,謝謝】
就在雲燈想再次開口催促的時候,終於聽到了對方的回應。
“我想抱你,好嗎?”
男人的聲音晦澀,仿若藏著千尺寒冰。
這樣的氛圍讓雲燈有些害怕,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他隱隱感覺到,男人想說的不是這個,但他未經人事,不知道男人的言下之意。
燕樹城急需一點證明自己的東西,他需要做些什麼,去驗證自己在雲燈心裡的分量,證明自己正牌男友的身份。
看到那後退的一步,他眼裡的晦色擴大,黑沉沉的,含著風暴一般,他突然很用力地親了上來,抱著人進了臥室。
這天晚上,雲燈沒能爬起來直播。
準確的說,這一星期,他都沒能直播。
因為他的嗓子啞了。
第二天,雲燈醒來的時候,燕樹城沒在身邊,他下意識摸了一把,才在床下找到人。
燕樹城一醒過來,看到身旁的人,腦子轟一下就蒙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事,立刻慌了。
他不知道雲燈那些語意不明的哼哼到底是什麼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到底算什麼。
或許他的戀人是舒服的,但這不能成為借口。
他心亂如麻,大腦不清不楚的,身體比他的意識早一步清醒過來,把身上、被褥上的狼藉都收拾乾淨,拾掇好了,腿一屈,跪在了床邊。
就這麼一直跪到了雲燈醒過來。
雲燈還難受著,昨天晚上,他最開始是清醒的,後來就暈暈乎乎的,魂都不知道飄到了哪裡,還被逼著說了好些不能聽的話。
他在床邊摸到了男人的手,手一頓,想撤回來,卻一下被男人抓住。
“還難受嗎?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燕樹城緊張地問。
這一把抓的,直接叫雲燈想起了昨天晚上亂糟糟的場景,他氣得哭起來“我都說了停,你還那樣……”
聽到這話,男人的臉刷地一下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