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思前想後,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雇傭”相雲燈在他房間裡多待一會兒。
就算是講故事,也沒有那麼多故事要講。
相雲燈喜歡什麼呢?
他可以用什麼東西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叫這個人給他講故事呢?
錢?相家小少爺,會缺錢?
那他這個人呢?
他可沒那麼自戀,不覺得自己這個人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如果相雲燈真的像傳聞裡那樣說的那樣,要死要活地要嫁給他,不會在看向他的時候,眼睛裡毫無愛意。
對方看著他的時候,那個樣子,更像是對“丈夫”這個身份的好奇。
可既然這樣,這個人為什麼要嫁給他呢?甚至還專門讓相家為他許諾出一塊地來。
也許對方所圖不是他這個人,而是彆的東西。
他想了想,想到相雲燈的一位遠房表弟。
那個男生其實並不是與相雲燈有血緣關係的親表弟,而是個冒牌貨,從小和相雲燈不對付,長大了被發現不是親生孩子,但也仍然當做親生孩子撫養。
曾有小道消息稱,這個遠房表弟對他有點意思,但那時他隻當是玩笑話,聽了就忘記了。
也許……
他有些挫敗。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人根本不喜歡他的人有好感。
他一想到相雲燈那小小的臉,粉紅的嘴唇,琉璃珠兒一樣的眼睛,心裡就一陣灼燒一般的癢。
或許這正是老天爺送來的姻緣,就是為了叫他把握好機會。
到家的時候,他向相雲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相雲燈懶懶靠在沙發上,白皙的腳趾踩上沙發幫,一段細白腰身因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他搖頭晃腦“我為什麼要幫你啊?”
他還是對那天被趕出去的事耿耿於懷。
“我……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那麼凶。”傅琛本來想找理由,但最終,不知怎的,還是道了歉,顯現出自己的誠意,“現在我邀請你,不,我請求你回來和我一起睡,可以嗎?”
相雲燈神氣極了,覺得自己總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他抬腳踩在對方的大腿上,自以為自己現在的樣子囂張無比“我要你求我。”
傅琛從善如流“求求你了。”
不行,不夠,相雲燈不高興地皺起了眉“你怎麼那麼容易求人啊!”
都讓他一點都感受不到逼迫彆人向他屈服的快感了!
他眼睛軲轆軲轆地轉,伸腳在男人的大腿上踩來踩去“你給我穿襪子穿鞋。”
這下夠憋屈的了吧?
他得意洋洋地把腳踩在男人的腿上,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這副樣子,落到男人眼裡到底是怎樣。
他的短褲寬大,此時,因為他抬腿的姿勢,被略微掀起,甚至因為要發力踩人,他高抬起腿來,能叫人清晰無比地順著褲腿看進去。
傅琛麵紅耳赤地避開了眼睛,卻看到對方上半身的穿著。
白色的,有點透著肉色的老頭背心,因著小男生的動作而扯動了寬大領口,露出那白色的皮子,還有些許紅紅的微末顏色。
其實那一身一點毛病都沒有,全賴傅琛自己心裡有鬼,所以看什麼不是什麼,又看什麼是什麼。
傅琛身體僵硬地捏起相小少爺白皙的腳,問管家要了襪子,低頭去抻平襪子上細微的褶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