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抬頭看人,被勾得心神蕩漾,害怕自己出醜,於是隻裝作認認真真整理襪子的樣子,把那小小一塊布理了又理,叫人等得不耐煩了。
“你在乾什麼啊!”相雲燈伸腳踢踢對方的胸膛。
傅琛的胸肌瞬間繃緊,像是在求偶的孔雀,一下子蓄勢待發,著力表現著自己的資本。
他還穿著襯衫,一副人五人六的樣子,腦子裡卻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喏,給我穿襪子。”相雲燈蜷了蜷腳趾,十趾雪白,玉雕葡萄一般漂亮,柔軟可愛。
傅琛渾身都僵了,認命地伺候人穿襪子。
他心想著,這小子倒是會折磨人,隻是,他所感受到的折磨和對方想讓他感受到的一點都不是一回事罷了。
“另一隻也要穿。”相雲燈抬腿就踢人。
他力氣小,腳也軟,踢起來一點都不痛。
倒是把男人沒被踢到的地方踢痛了。
傅琛好不容易給人穿好了襪子,急得滿頭都冒汗,他是個處男,從沒經受過這種折騰,耳朵根兒都是通紅一片。
“這樣行了吧?”他問。
誰知,相雲燈轉了轉眼珠,穿著白色襪子的腳踩到他肩頭“我要你背我。”
他美的不行。
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
要是在以前,他說不準就要用彆的方式折騰這個人了,隻是這是傅琛,不是他能打能罵的那些跟班,但他又急等著解氣,所以想著點子去折騰。
叫人像仆人一樣
的給他穿襪子,還叫人背著他。
這下子,這家夥得氣壞了吧?
傅琛“忍辱負重”地同意了。
臉都憋紅了。
男人蹲下來,感受著身後人的軟乎乎的肉貼到他身上的感覺,慢慢站起來。
有些重要又不太重要的地方已經有些發疼了。
他背著人上樓,走著走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你還這麼‘懲罰’過彆人嗎?”
相雲燈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一時被問住了,歪頭去想。
傅琛聽著他的聲音,心裡焦躁地微微惱起來了竟然去想了?看來真的這麼對過彆人!
這哪裡是懲罰?!
這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他不敢說。
那些被相小少爺懲罰的人,心裡恐怕都快要美死了吧?
被這麼笨的一個小美人,用那樣的方式去對待,甚至還能比平時更親近對方。
怕是心裡一絲悔改都沒有,估計還要在心裡想著什麼時候能再犯錯,叫人好好地“懲罰”一頓。
相雲燈的小腦袋瓜子記不住那麼多事,想不起來索性就不想了“不記得不記得,快走快走,駕!駕!駕!”
他興奮地在傅琛背後拍手,像騎馬一樣。
男人被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搞得頭疼,頭上青筋都爆出來了,咬牙切齒的“彆動!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