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情況下我是不會乾涉下屬的私人生活,但是這件事……”森鷗外用很真誠的目光看著凜,“凜,你也知道太宰君的,如果他知道了這件事,我的計劃說不定會被不小心的打亂,相信你不會想看到那種情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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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宮凜帶著交易的往來資料從港口黑手黨中叛逃。
這件事原本隻應該在港黑高層中傳播,卻被“無意間”透露了出去。
最有可能抓住梅宮凜的中原中也沒有出席這場內部人員的會議,同樣的,還有一位——太宰治正在和人通話。
“雖然不指望你能因為我的緣故放棄什麼,但這種道彆方式實在是有些無情。”
接通以後。
太宰首先也是直到現在的寂靜為止的唯一一句話,說完之後,他陷入了沉默。
或者該說是等待。
凜也選用了相當糟糕的回應方式。
“你應該知道在那之前我為什麼會對你妥協。”
她用上了“妥協”這個詞語來形容,那麼一切的感情糾葛就會隨之煙消雲散,過往留存的所有記憶都被蒙上了另一種色彩。
“是的,我當然知道。”
太宰聲音很輕,和他涼薄之意儘顯的笑聲一起,聽筒中還傳達了風聲,“因為把柄而不得不和纏人的我在一起,到現在終於能夠擺脫我這點,或許我應該恭喜你。”
他很平靜。
但凜已經在腦海中模擬出他現在的樣子了:維持著沒什麼表情的麵孔,從眼神中透露出寒光與殺意,銳利得如同一把尖刀,哪怕是不靠近,也要隨時提防被傷到的可能。
可能還會帶上一點笑意,那連掩飾都沒有的虛假,隻是為了避免出現更奇怪的麵部表情。
凜也看見過他失控狀態下的癲狂神色,那絕非憑空的臆想。
“這對你來說應該也是一件好事。”
凜中肯地論斷,她不應該再繼續說多餘的話,但從她吐露了有關太宰治這個人的體會,一切就已經朝著無可挽回的方向發展,就像那份說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真正產生、短短時間內瘋狂滋長的愛慕之情,在凜再次去試圖理解太宰治的形容時,看到了這樣讓她止步的感情,“我不是適合看見你內心的人。”
我沒有把握能救你。
更沒有信心會一直握著你的手。
“趁還來得及,憎恨、追殺或者是嘲笑、陌路,如果有能讓你感覺到舒服的方式,你就那麼做吧。”凜抬腕看了眼時間,說話節奏比平常快了一些,也更沒有修飾,表現出了十足純然的公式化。
就像在對待一件公事。
“哈。”
靜默的手機那端,傳來了輕微的嗤笑聲。
“原來我沒有看錯,你不過是個膽小鬼。”太宰治用論斷的語氣做著結論,“要想快刀斬亂麻,就請立刻把這張電話卡拔下來扔進水裡吧,如果可能的話,連同手機一起丟進去就更安全了。”
“但你到現在還在囑咐我這種無關緊要的話,隻是為自己的良心尋求安慰的話,這未免太過惡心。”太宰的措辭稍顯尖銳,他的語氣沒有起伏,“你在等夠我這通電話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明明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結果手機卻保持著開機狀態,並且在響鈴時間內接通了。
“讓我猜猜。”
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疏忽呢?
所以她不握住那把刀的意思是,同時將主導的選擇權交在了他手中。
“可能你在想——如果我沒有打這通電話,一切就算了;但如果我真的來找你了……你應該有話對我說吧。趁我還有耐心的時候,你不要退回到陰影裡。”
凜的呼吸亂了一拍。
良久。
她聲音緊繃地說:“……或許這通電話該由我主動打給你。”
太宰眉宇間的陰沉被衝散了一點。
“我不可能在無法承諾的情況下接受,但你已經給我太多了。”
“作為交換。”
凜說,“我的異能力不是治愈。”
她沒有辦法像太宰治那樣顯露內心給他看,這是有情感控製的開關,她現在無法達到。
可她終於明白自己沒辦法對這些視而不見、放任自流,她動了回應的念頭,也因為害怕這個人的狀況更加糟糕,而做出了冒險舉動——他們雙方都在賭博。
勝負隻有對方。
“是「反轉」,太宰。”
她隻好打出一張底牌。
也居然是,回應了這樣一張底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倆要he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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