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費奧多爾說起橫濱的局勢, 凜非常直白地問:“你手上是有底牌的吧, 我挺森先生提起過。”
“唔, 這你也知道, 看來你在港黑的地位並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低。”
“沒必要隱瞞。”
“也是。”
費奧多爾笑了兩聲, 凜過於開門見山的態度讓他長袖善舞的言辭都顯得太過多餘, 費奧多爾的回應也變得直接, “嚴格來說,我的底牌就是讓異能者暴走,他們與自己的異能自相殘殺, 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但前田月織——你見過那個小女孩, 她的轉化異能能夠讓異能本身持有者更加沒有還手之力, 同樣,也能拯救這樣的局麵。”
“與其說她是底牌,不如說就和她的異能一樣, 是一張隨時可以轉化的牌。”
“前田月織還活著?”
凜問。
費奧多爾:“當然,這麼重要的人, 就算她的異能可以被提取,我也不會隨便那麼做的。”
凜被他話中的“可提取”打亂了一拍思緒:“那批武器什麼時候要?”
費奧多爾的眼睫毛顫動了兩下,舒展開來, 又一閃而過的銳光:“這就要看凜手上的那份交易往來資料, 上麵是如何記載的了。”
-
琴酒的通訊來得非常是時候, 凜正準備安逸入睡,夢中和六道骸激情商量誆騙費奧多爾的事情,前前老大一個電話就殺過來了。
“你最近這段時間都在乾什麼?”
劈頭蓋臉就是一句質問。
凜很冷靜、非常冷靜地說:“大哥, 森鷗外派我去一個叫‘死鼠之屋’的盜賊團夥做臥底了。”
“做什麼臥底?那是你該乾的事嗎?!……什麼???”
琴酒的聲音消失了一瞬間,仿佛病人垂死病中驚坐起,聲音在短暫的消失後,帶著疑問與不解的深刻扣問,再度在耳邊響起:
“為什麼你會被派去做臥底?”
琴酒聽到梅宮凜叛逃的消息,還以為凜是在瞎搞,結果沒想到對麵老大信任梅宮凜這個臥底信任到了讓她再臥底的地步?
……是信任??
凜略顯不好意思地回答:“可能是森鷗外覺得我特彆適合做這一行。”
琴酒:“……”
放屁。
凜連忙搶先說:“之前boss那邊讓我臥底是為什麼也不說,為了不暴露我當時隻能……”
她歎了口氣:“大哥,我好可憐啊。為什麼我要承受這樣流離失所、顛沛不安的命運。”
琴酒:“……”
琴酒:“港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
能做臥底,一定是不簡單的任務。
凜毫不猶豫,語調節奏很快、地說:“死鼠之屋的頭目是一個叫費奧多爾的想搞死異能者的神經病,這個神經病想趁橫濱內戰把他們全部搞死,森鷗外這個瓜皮被費奧多爾拿到了一張王牌,所以派我來使美人計。”
「書」的事,凜當然是不會說的。
至於其他的,說的也不是全部的假話,可以說是非常良心了。
聽完凜這一通火速比比的琴酒:“什……”
他遲疑地吐露出一個字,大概是覺得發出這種疑問實在是不符合自己的身份,琴酒又及時地刹住了車。
但琴酒還是準確的抓住了一個點,作為“老大”身份聽了下屬彙報的回應:“美人計?你?”
凜:“……”
凜:“你這個質疑的語氣有點過分。”
琴酒的語氣冰冷中夾雜著一點惡意的嘲諷:“港黑沒有其他人了麼?讓你這麼一個小孩子去。“
梅宮凜長相其實不錯,琴酒就算想昧著良心說話,這事實也實在太明顯。
但有一點,梅宮凜確實還沒有張開,正處在少女不斷成長的階段,加上琴酒對凜的印象向來有點像是看熊孩子,因此,琴酒不覺得,凜能與“美人計”這類帶有曖昧意味的言辭聯係緊密。
凜聞言,幽幽地說:“你還不是讓我這麼一個小孩子孤身去做臥底了?”
損人不利己。
雙標要不得啊!
“彆跟我耍嘴皮子。”琴酒冰冷嚴肅。
凜小聲逼逼:“說不過我就恐嚇,辣雞。”
琴酒:“?”
琴酒:“你說什麼?”
凜語氣瞬間轉變,如沐春風的柔和:“我說我好想回去啊,這裡不好玩,還很危險。”
琴酒:“不要任性。”
說完這句,他又用更挑剔的語調說:“據說你‘叛逃’港黑時,還拿走了港黑的交易往來資料。”
凜歎了口氣:“假的啦,而且就算是這樣,給我的也不全。”
琴酒毫不掩飾懷疑地問:“是麼。”
“我給您傳一份過去?”
凜並不為他的試探和懷疑所動搖,“大哥,你這樣不行啊。”
琴酒:“?”
凜:“我現在都是二重臥底了,你還懷疑這麼兢兢業業的我,萬一我真的作假給你假情報,你也不一定分得出來真假,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