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
琴酒:“你想威脅我?”
凜:“我隻要你一句話。”
琴酒有種不想聽的感覺,是直覺上的不想聽,這完全是過往和凜數次耍嘴皮子得來的、來自靈魂深處反射。
“什麼?”
但他還是問了。
凜口吻考究:“誇我漂亮。”
琴酒:“……”
凜:“我可以在事實上不會用美人計,但你不能說我配不上用美人計。”
琴酒覺得極其荒謬,他有這個時間不如多殺幾個手下好了,為什麼要在這裡和對麵那個無數次他想錘爆腦袋的小姑娘討論這等沒營養到了極點的話題:“你是不是想死?”
凜:“嗬,男人。”
凜:“要我為你賣命,還嫌棄我不夠美豔。”
凜把電話掛斷了。
於是琴酒那滿腔由荒謬和不可思議堆積起來的情緒,成分瞬間被攪拌得更為複雜。
他盯著手機的表情讓一旁的貝爾摩德即便大概猜到了他和凜的對話走向,此刻也忍不住出聲確認:“凜說了什麼?”
居然能讓琴酒露出這種表情。
……嗯,還挺有意思的。
琴酒將手中的手機反複捏緊,貝爾摩德甚至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拔槍,但他隻是聲音沉沉地說:“諸星大的上一個任務差不多要結束了吧,讓他去看看這個不安分的家夥。”
-
六道骸試圖在凜提出要求的時候為自己謀求部分利益——甚至隻是口頭上的優勢。
但凜根本不為所製,還反將了他一軍:“那我去和庫洛姆談?”
骸:“……”
骸:“這件事和庫洛姆有什麼關係?”
“我以為你不會讓你手下的小姑娘受到太多複雜的事情乾擾。”
骸停了一下,說:“你好像誤解了什麼……你以為我和庫洛姆是什麼關係?”
他看著凜的眼睛。
凜插科打諢就把這個話題帶過去了,她本來就是用來轉移六道骸注意力的,不知道為什麼骸卻好像很在意這點。
她不想糾纏這種話題,索性再次岔開。
到最後骸都沒從凜這裡占得上風,哪怕隻是口頭上的。
在夢境逐漸消散的那秒,骸想起來了雲雀恭彌以及凜之前的反應。
他想,他或許該去關注一下雲雀恭彌。
凜將搶奪武器的前期條件全部奉上,等到真正要實施的那刻,她拒絕去現場。
費奧多爾對她的這點要求沒有異議,反而為她找了個完美的理由:“操盤手不需要過早的站在台前。”
凜覺得神經病的思維永遠能找出最清奇的合理。
費奧多爾對她露出笑容:“希望這次行動順利,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會更融洽。”
“我很期待。”
凜不太分得出來這家夥到底是在威脅還是在**,很少有她分不出來的情況,最後凜統統歸結為“發病”,將冷酷無情的人物特質體現得淋漓儘致。
不過一個下午。
費奧多爾打電話告知凜事情已經成功的時候,凜正在河邊吹著風,背後是一片起伏的草坪,她心情頗好地笑著說:“當然會成功了。”
費奧多爾外那邊還在說著什麼,凜卻沒有注意聽了,她看見河麵上一晃而過什麼奇怪的物體。
凜並沒有看清楚。
可是她直覺的那根線已經率先拉扯了她的思緒,讓她不得不去在意這件事。
“稍等。”
凜打斷了費奧多爾的話,電話那端陡然安靜下來,她向前走了兩步,這次直接掛斷了通訊。
河麵上冒著一串又一串的泡泡,是下方有人的證明,凜看見黑發被水流衝散,白色的繃帶鬆開。
“——Surprise!”
“……”
從看似平靜的河麵下突然冒出來的人影掀起了一陣浪花,河水被濺得到處都是,似乎是他有意為之,這陣勢被攪動得很是浩大,凜被淋了一身,腳步往後一退,她彆開臉:“你怎麼會在這裡?你——”
她的話在腳腕被擒住的一刻戛然而止,這一切都是同時發生的,在太宰治扣住她的腳腕前,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全力將她拉進河中。
這絕對是有備而來。
凜感覺腳踝邊被按了一下,讓她整條腿都快麻了。
她被太宰治迅捷無比的動作猝然拖進了水中。
直到這一刻,凜都還能夠憑借她自身的優勢改變場麵,但太宰治謀劃得一係列簡直是一氣嗬成,從他在水下開始、甚至於是在被凜看到的那刻開始,這種謀劃就已啟動。
凜被拉入水中後立刻被太宰治抱住,那是一種四肢纏繞的抱法,在水下這種讓人窒息的環境中更加讓人不適。
水從四麵八方包圍而來,凜透過水波晃動,看著太宰治被扭曲的臉,黑白分明至慘白的顏色,扣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卻像是抓住了唯一的一塊浮木。
好似這無窮無儘的水就是他的千軍萬馬,而他在孤注一擲。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