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fufufu,多日不見,你花言巧語的功力看來沒有絲毫減退。”骸已經比凜高太多——這讓凜時常腹誹少年時浸泡的營養液怎麼沒能限製他的身高發展。
還是說……
凜看著骸的目光突然變得無比考究,藏著思量。
骸:“你在看什麼?”
“我剛剛突然想到一件事。”凜語氣考究,措辭嚴謹,“順便一問,骸,你在你的身高上用了幻術麼?”
骸:“……”
凜:“就是你經常標榜的‘頂級幻術成現實’的那種?”
骸唇角的弧度像極了鋒利的刀刃,這個笑容也是陰森森的威脅十足:“你想去三途川麼?我想你或許想去觀賞美景。”
凜聲音弱下去:“心虛者總是如此大聲。”
骸:“我要是辯解,你又要說——不斷辯解的人總是在欺騙自己?”
凜懇切地點點頭,神色感動:“不愧是我的心靈之友,骸,雖然你總是明白所有的道理也死性不改。”
“……”
骸的太陽穴又開始歡快跳動了,哪怕是年紀漸長,凜那隨時隨地氣人的特長你總是能在他身上毫無阻礙的發揮,以至於某次庫洛姆提醒他“凜好像也隻對您這樣”時,骸發現自己居然可悲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可言說的隱秘欣喜,“你的成語使用——”
凜的手機就在這時響起來。
‘稍等。’
凜朝他比了個手勢,同時接起電話:“雲雀?”
骸迅速地收回了目光。
眼前就是折射鏡麵的材質,能從裡麵看到他們兩人並肩而立的情景,凜的腦袋剛好到他肩膀,骸曾經擁抱過她,也能更清楚地知道,他隻要稍微一低頭,就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更能完整地將她藏起來。
“嗯,已經簽好了。”
凜舉著手機,說話時姿態沒有什麼特彆的不同。
但僅僅隻是“因為接入雲雀的通訊而中止了和他的交談”這件在邏輯上並沒有任何錯誤的小事,卻讓骸內心一陣無法抑製的不快。
凜聽著雲雀的話:“那份文件啊,應該在你書櫃的第三層……”
她感覺到身邊人氣息的靠近。
因為是熟悉的人,沒有立馬做出什麼反應,隻是同樣朝前的映射看去——她的頭發有一縷亂了,骸正輕緩地伸手幫她撫平。
凜的視線在那道映射中與骸不期而遇。
骸低低地笑了聲,嗓音微沉,音質太好,好似在心底也引起了一陣共振。
“頭發都亂了,你剛才是有多急?”
仔細聽,這話中的笑意也藏得不夠好,親昵的意味更不用說。
“還有……”
電話那端,雲雀的聲音戛然而止。
凜奇怪地看了骸一眼,側了下腦袋,問:“還有什麼?”
“……”
雲雀靜了靜。
凜驀然有種他要掛電話的感覺——以前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雲雀高傲太過,連凜有時候都需要事後回想,才能推敲出來他到底那時候是為了什麼生氣。
雲雀卻用那清淩淩的嗓音,稍顯突兀地說:“你今晚有空嗎?”
“怎麼了?”
凜看了眼自己的手,又看了眼骸,確認這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幻境。
“今晚一起吃飯吧。”雲雀好像有點不高興,但不是具有威脅性的那類,而是偏向於……更容易哄的那一類,“是你會喜歡的餐廳。”
凜對他還是頗為了解的,覺得這話不太像他的風格,因此沒有一口答應:“材料提交順利應該會有空。”
雲雀:“嗯。”
掛斷通訊。
凜直接了當的問骸:“你剛才沒有用幻術吧。”
“雲雀對你說了什麼?”
骸很快意會。
“說了感覺不像是他會說的話。”凜收起手機,自然沒有隨口將雲雀的原話說出來。
霧守和雲守不對盤。
這在彭格列甚至意大利區域都不是什麼秘密了,早年還經常為他們之間的互相打鬥出各種維修費,一度讓沢田抱著賬單發出了“骸你要不要回複仇者監獄旅個遊”這樣神誌不清的暴言。
骸極輕地挑了下眉梢:“凜。”
“嗯?”
骸欠身些許,更靠近凜的耳畔,語調也更低。
身姿挺拔落拓,神態溫柔惑人。
仿佛是在舞會中邀請心儀的舞伴。
微微壓低地眉眼將眼中斂入的光彩削弱了,有化不開的深邃。
“晚上要和我約會嗎?”
骸的指尖接住了她動作幅度帶起的一縷發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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