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胡三他們有了糧食之後,就讓人在各個土匪寨子外放風,隻要去二龍山就能吃飽肚子,短時間就拉攏了不少人。
就連吳疤瘌的寨子,都有好幾人趁夜跑去了二龍山。
吳疤瘌早就恨得牙癢癢了,不過現在他的寨子裡就這麼十來個人,要是跟二龍山拚的話,那跟找死有什麼區彆?
等他搶了安比槐之後,有了糧食和人,一定要和二龍山真刀真槍乾一場,讓二龍山的那幫狗雜種也知道他吳疤瘌不是好惹的。
天色已黑。
吳疤瘌帶著十幾個土匪摸黑下了山,一路在林子裡穿行,直接朝金水村後山走去。
土匪們臉上都帶著貪婪的神色,緊握著手裡已經有了缺口的柴刀。
他們是不敢和官府硬剛,但安比槐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個土財主,搶了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害怕官府,又不代表他們害怕百姓。
金水村的打穀場上,村民們在中間點起一團篝火,幾乎所有人都圍坐在一旁。
很多村婦都使勁往薑暖兩姐妹身邊湊,她們都想著在糖坊裡麵謀上一份活計。
她們聽那些在糖坊裡麵工作的人說了,就連負責清洗甘蔗的人每天都有五文的工錢。
那可是五文錢啊。
現在山裡的野果雖然還有陸續熟的,但畢竟村裡有那麼多人。
就算家裡人全部出動去摘野果,每天撐死也就賺個十文錢左右,等野果采摘完了就沒有了。
而糖坊的活就不一樣了。
隻要糖坊一直開著,就可以一直有活乾,就能一直賺到錢,對她們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安比槐今天已經明確地跟村裡人說了,以後糖坊的事情由薑暖兩姐妹打理,所以她們巴結兩人也在情理之中。
“小暖,咱們當初可是一起從送親隊來的姐妹,你一個人管著這麼大的糖坊不累得慌啊。”
“要不你就讓我在糖坊乾吧,我還能給你打打下手!”鐵蛋媳婦春花說道。
她就是李二奎的兒媳婦,在送親隊來的時候被李鐵蛋選了的。
從李二奎休了自家媳婦之後,安比槐也信守諾言,開始收他們家采摘的野果和生薑了。
這次糖坊招工的時候,村裡大多數家裡都有一個人被招到糖坊做工了,就老李家一個人都沒進。
李二奎說是之前的事情愧對安比槐,他沒臉去糖坊做工,而李鐵蛋則是窩囊的壓根不敢往跟前湊。
“可......可是......”
“什麼可是可是的,咱們是姐妹啊,你連我的麵子都不給啊。”
春花步步緊逼,弄得薑暖很是窘迫。
在送親隊的時候她們確實認識,但自從春花聽說她們姐妹倆的災星名號之後,經常跟送親隊的人說她們姐妹倆的壞話。
薑暖並不是個記仇的人,但這個春花是個心思比較多的人,儼然鐵蛋娘的翻版。
糖坊是夫君交給她管的,要是出了什麼紕漏,夫君會對她失望的。
可她又不知道怎麼拒絕,一時之間隻能緊張地揪著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