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 sir!”眾傲羅齊聲高喊,紛紛收拾去吃午飯。
格裡莫廣場12號並未像後世那般完全隱藏起來,它對外是被新蘇格蘭場永久封存的無人房屋,一些鄰居覺得屋主已經潛逃國外,另一部分覺得他得牢底坐穿。
受信任的人要走進房子100碼範圍內,才能看破市政部門潦草布置的聖誕裝飾,得以窺見布萊克家族大宅的神秘一角。
“阿波羅尼婭小姐!”克利切深深鞠躬,眼底的愛意幾乎要滿溢出來,“聖誕快樂!小姐!”
“你也是,克利切。”阿波羅尼婭收起雨傘,隨手烘乾,熟門熟路放到巨怪腿傘架上,這才隨著小精靈的引導上樓,“真是奇怪的天氣,是不是?聖誕節居然下雨了!”
“你倒是懂事。”貝拉端著盤小餅乾,倚在客廳門口,幽幽地看著她——奧賴恩的哀悼期還沒過,她穿著一身黑。
阿波羅尼婭把隨身攜來的果籃——裡麵還插著兩支葡萄酒——交給克利切,偏頭看了一眼客廳裡的情況:萊斯特蘭奇兄弟正在下巫師棋,殺得滿地都是黑玉與白水晶的碎片;盧修斯正一個人在壁爐前烤火,看上去剛進門不久。
很好,布萊克一門眾Ⅳ,找她來乾什麼?
“得了吧!”盧修斯搓著手,頭都不抬地嗆大姨姐,“你什麼時候看她穿過第二種顏色?”
阿波羅尼婭謹慎地繞過貝拉,走到盧修斯身後:“西茜呢?”
“突然有些不舒服,在樓上躺著。”盧修斯有些鬱悶,“出門時還好好的,進門後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孕婦是這樣的呀……”阿波羅尼婭隨口安慰,忽然看見盧修斯那件精梳羊毛大衣背後全是小坑。
“你們怎麼來的?”她撈起盧修斯披在背後的長發,一向順滑的發梢多處微微卷曲,“為什麼不打傘?”
眾人麵麵相覷。
“你以為誰都是你啊,下這麼小的雨都要打傘,你真的是英國人嗎?”貝拉嗤之以鼻。
盧修斯護著頭發,有些慶幸貝拉搶先開口——巫師沒什麼舒適度高的出行方式,納西莎懷孕了,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呃……總之進門前互相交代對方一定要保密。
阿波羅尼婭狠狠扽了一下盧修斯的馬尾辮,怒道:“可是今天下酸雨啊!”
“酸、酸雨是什麼?”拉巴斯坦磕磕絆絆地問,羅道夫斯趁機吃了他一個馬。
阿波羅尼婭卡了一下。
“啊就是,不好的雨。”她蒼白地解釋,“我今天值班,走的時候他們剛收到麻瓜政府的通報,據說這次濃度很高,對土地、建築物表麵和人體皮膚都有腐蝕性,雨水攜帶的酸性氣體會進一步影響心肺與血液,所以建議民眾打傘並儘快返回室內。”
貝拉湊過來,觀察著盧修斯的大衣和發梢。
“我們是巫師!”她蠻不在乎地擺擺手,“麻瓜的東西怎麼能傷害到我們?”
“可西茜是孕婦。”阿波羅尼婭說。
盧修斯麵色變了,三步兩步衝上樓去。
“你要是敢毀了我們的家庭聚會!”貝拉惡狠狠地指著她,也跟著上樓去了。
阿波羅尼婭聳聳肩,她隻是提出一種可能,又沒拿刀逼著他們關心則亂。
哦不,應該是拿魔杖。
客廳隻剩下三個人,拉巴斯坦強行拂亂棋盤,猶豫著要不要跟她搭話,壁爐裡卻突然騰起一陣碧綠的火焰。
是雷古勒斯,看上去神采奕奕,意氣風發。
“聖誕快樂,各位。”他彬彬有禮地頷首。
阿波羅尼婭問他:“你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你在上麵照顧沃爾布加,不想打擾你們母子天倫才沒去打招呼……哦天啊,那真是太失禮了!”
“差不多吧!”雷古勒斯含糊地說,“沒事,她不會介意的,她現在顧不上你。”
“你把我們叫來到底要做什麼?”羅道夫斯咧嘴笑道,“欣賞倫敦的殺人雨景嗎?”
“什麼殺人雨景?”雷古勒斯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不等他得到答案,盧修斯和貝拉已經一前一後從樓上下來了。
“我必須去聖芒戈。”盧修斯不容置疑地吩咐,“你不能去,一旦被人看見就會通知傲羅,你得和阿波羅尼婭、羅道夫斯他們躲起來,因為我打算帶個治療師回來。”
“你沒資格命令我!”貝拉憤怒地掏出魔杖,盧修斯壓根兒不理她,頂著一頭卷毛就往壁爐那邊走。
羅道夫斯已經很有經驗地拔出魔杖嚴陣以待,果然貝拉的杖尖迸發出一陣紅光,擦著盧修斯的衣擺將壁爐架上的擺設炸了個粉碎。
“貝拉!”
“姐姐!”
羅道夫斯和雷古勒斯紛紛出手,盧修斯就在他們的掩護下走入壁爐揚長而去,此時貝拉已經掀翻了半個客廳。
阿波羅尼婭看不過去,待貝拉叫罵著揮動魔杖經過她眼前時,伸腳勾住她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