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亞克斯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反倒逼近了一步:“知道我們之前在抓誰嗎?還記得你媽媽姓什麼嗎,亞克斯利?小愛福瑞特Ⅴ是你的什麼,表弟?還是舅舅?”
亞克斯利麵色陰沉地看著她:“我們沒什麼關係的,我們好幾年沒見了。”
“這不是你說了算的。”阿波羅尼婭開心地笑起來,“這是首席傲羅Ⅵ說了算的。”
她目光看向魔杖安檢台的方向,一眼看見他,便招了招手。
“你會在三日內收到你的協查通知,希望威森加摩不會要求我們補發彆的什麼文件,比如逮捕令。”
女傲羅博福特——斯內普認出她就是上次豬頭酒吧的“麗茲”——輕快地吹了個口哨,揮舞手臂道:“好了好了,散了散了,猜拳輸了的去聖芒戈挨罵!”
亞克斯利的跟班跟著傲羅們走了,大廳裡隻剩下阿波羅尼婭和亞克斯利還在對峙。
“看看!看看是誰來了?”亞克斯利自然也發現了他,熱情地攬住斯內普的肩膀,被他不動聲色地掙開,“我注意到你的臉還腫著,還疼嗎格林格拉斯?”
“我臉腫是因為我對牡蠣過敏。”阿波羅尼婭麵無表情,吊墜被她變形成了胸針,斜斜插在領口,“多謝你的關心,亞克斯利。”
“是嗎,你說呢——”亞克斯利噎了一下,他不記得斯內普的名字,他們甚至不能算是認識。稱呼教名太冒昧,格林格拉斯和那個惡心的耗子似乎提過一嘴姓氏,但他沒記住。他為什麼要記?他姓亞克斯利,而對方隻不過是個低賤的混血。
“走吧。”阿波羅尼婭朝著斯內普點點頭,率先走過去按亮一架升降梯,誰都沒理亞克斯利。
“你臉怎麼了?”直到進了電梯,斯內普才問她。昨晚互道晚安前她還好好的,早上他醒來時她已經上班走了。
“牡蠣過敏啊,我不是說了嗎?我還能自己扇自己一巴掌啊?”阿波羅尼婭好笑地看著他,“你走的時候奧爾加醒了嗎?”
斯內普搖搖頭——是不知道,還是沒有,還是不關心?
“我把塔季揚娜腦子裡關於奧爾加的記憶都清空了,泡泡今天會打暈她、然後送去弗朗索瓦絲下榻的酒店。”她沒話找話地解釋,因為升降梯的柵欄門一開,她就馬上不說了。
“二層,魔法法律執行司,包含禁止濫用魔法司、傲羅辦公室,威森加摩及附屬機構。”
一出門他們就遇見了一個老熟人——亞瑟·韋斯萊Ⅶ正抱著一堆文件從魔法法律執行司走出來,滿腦門官司,一抬頭見到他倆,表情十分的……微妙。
其實名義上她和亞瑟·韋斯萊一點都不熟,也就是點頭之交;斯內普和他應該不陌生,但名義上他倆甚至不認識。
“出什麼事了嗎,亞瑟?”她笑道,滿臉的“我對鳳凰社一無所知”。
“哦哦,我們收到一個舉報是這樣的,”亞瑟翻著手裡的文件,“有個叫愛福瑞特的男巫對一個麻瓜手電筒施咒,讓它隻能發出耀眼的綠光,然後縮小後綁在魔杖上嚇唬人。”
阿波羅尼婭嘴角抽搐,這份卷宗可千萬不能讓他家那兩個活寶貝看見。
“我剛剛想去找個傲羅和我一起去,但是金斯萊說這事兒是你負責的,是這樣嗎?”亞瑟期待地從卷宗上抬起頭來看著她。
“沒錯,已經抓回來了,但罪名是潛入麻瓜海鮮市場,把龐畢單巨烏賊Ⅷ的肉和普通的章魚肉混賣,試圖造成混亂,初步懷疑是食死徒。”魔法部裡最大的食死徒臥底平淡地說,“這人挺瘋的,穆迪又進醫院了。”
亞瑟“啊”了一聲:“他怎麼樣,沒事吧?”
“你什麼時候和穆迪那麼熟了?”阿波羅尼婭好奇地笑著,“他被一塊巨烏賊凍肉砸了一下,龐畢單巨烏賊會分泌一種黏液,促使傷口潰爛化膿。”
“噢噢噢噢——”亞瑟·韋斯萊緊張地擺了擺手,“既然這樣,那、那我先走了。回頭見!”
魔法法律執行司的雙扇櫟木大門近在眼前,阿波羅尼婭探頭看了一眼,見傲羅們大多外勤,便大搖大擺地往裡走。
“艾比蓋爾?”又有一個人叫住她,是金斯萊·沙克爾,“這位是?”
年輕傲羅銳利的雙眼上上下下掃視著斯內普,金斯萊和拉巴斯坦同級Ⅸ,自然聽說過斯內普的名聲。
演,接著演。阿波羅尼婭麵無表情地想。
“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她一本正經地介紹,“你懷疑他,是對鄧布利多校長有意見嗎?”
“你這帽子未免扣得太高了!”金斯萊客氣地向斯內普點點頭,才打趣阿波羅尼婭,他揚了揚手裡的紙飛機,“少陪,我得去趟審判室。”
見金斯萊走了,阿波羅尼婭加快了腳步,帶著斯內普七拐八彎——雖然沒有《婚姻法》,但婚姻登記處也在魔法法律執行司內,隻是常常被人遺忘。因為實在太冷清,魔法部女性職員間甚至流傳著“若是被調去那裡坐冷板凳,就會當一輩子老小姐”的迷信說法。Ⅹ
周一上午,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各個部門都在埋頭公務。除了上周五積壓下來的文件,傲羅也會在周末不斷地為他們製造新的報告、申請書和報銷單。
除了婚姻登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