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2)(1 / 2)

第二天,救世主悲哀地發現他的朋友們還是沒有和好,因為他消失了一夜,居然沒、人、來、找。哈利實在沒辦法了,隻好從魔法部部長那裡學習了一些先進的經驗。

魁地奇球員選拔定在午後,吃飯時羅恩喝了一大口南瓜汁,立刻嗆得連連咳嗽。

“這什麼啊?”他吐槽道,“這也太甜了吧?可可終於老糊塗了嗎?”

赫敏卻並未糾正他對小精靈的態度問題,反而滿臉驚訝地望著哈利,說:“天啊!哈利!我沒想到你竟然也——”

“沒有!”哈利大聲道,誇張地揮舞著手臂,“我什麼都沒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羅恩隻愣了一兩秒,臉上隨即綻開了大大的笑容。他一把攬過哈利和赫敏的頭,把他倆夾在自己的胳膊下,高興地小聲說:“我就知道,你們倆還是偏向我的,對不對……再說了,這也不是正式的比賽!”

哈利覺得自己頭都快掉了,但赫敏獲得的待遇明顯就溫柔很多。他心中憤憤,故意挑撥道:“待會兒拉文德不會也會來看你選拔吧?”

羅恩身體一僵,赫敏臉上偷笑,語氣卻惡狠狠地:“那你就走著瞧吧,羅納德!”

規模龐大的候選人隊伍讓他們的選拔毫無懸念地拖到了天色擦黑,公共休息室裡舉辦了一場小小的慶祝會,為了院隊這一次更新率高達60%的重組——“老人”裡羅恩·韋斯萊隻能算半個,他去年才入隊的。

哈利和赫敏趁機和羅恩交了底,他先掏出一個小紙包,裡麵殘留著一些白色結晶體。

“這是什麼?”羅恩喝無酒精飲料都有點醺醺然的意思,“咱可不興整麻瓜那一套啊,兄弟,傷身體!會發瘋!”

“你以為這是什麼?”哈利失笑,“這是你的福靈劑啊!”

羅恩一個激靈,酒醒了一半。

赫敏比他要講究一點兒,為了防止動手腳時被羅恩看見,她準備的是一小瓶蜂蜜。

“你是很優秀的男巫,羅恩。”她認真地說,“隻是你自己意識不到,才總是需要吐真劑啊福靈劑什麼的。”

羅恩整個人都化作一塊品種優良的大紅薯,哈利顧及他的麵子,連忙往人群裡一紮,隻有赫敏留在羅恩身邊慢悠悠地喝著飲料,順便向著經常望向這邊的拉文德·布朗甜笑。

“我真的可以?”他忽然沒頭沒尾的問。

“你已經證明自己很多次了,你隻是忘性大。”赫敏捧著他的臉,躲進窗簾陰影裡,“上學期發生的事太多,襯得魁地奇冠軍都不起眼了,一會兒我們借哈利的隱形衣,去獎杯陳列室確認一下、那塊獎牌上刻著誰的名字?”

“你、你肯……違反校規,為了我?”羅恩結結巴巴地說,“你今天好主動啊,赫敏。”

“一直都是我主動啊!”赫敏笑嘻嘻地,湊上去親了他一下,亮晶晶的眼睛像兩泊盛滿了星光的小湖,“什麼叫做‘為了你’?你怎麼了?你當然值得,羅恩,校規在你麵前不值一提。而且……就算沒有這回事,偶爾出去約會一下,似乎也情有可原,我們一定藏得比你爸爸媽媽要好吧?”

羅恩·韋斯萊確定自己一定是哭了。去他的吧,什麼級長的榜樣帶頭作用,什麼哥哥的臉麵,他現在,就要在這裡,狠狠地親吻赫敏!

福靈劑糾紛完滿解決,哈利也終於能有機會通報校長室裡克拉布告密的事,羅恩和赫敏一度驚得說不出話來。

“也就是說……”羅恩伸手撥弄著火堆,讓木偶人燒得更充分一些,天氣很冷,“鄧布利多他會……像我舅舅他們那樣?”

“是啊!”哈利也有些鬱悶,但這是鄧布利多決定好的事——每個人都有權決定自己的生死,哪怕是假死。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拖了一個多月才告訴我們!”赫敏有些生氣,“你怎麼坐得住呢?”

“可是,赫敏。”哈利苦笑起來,“這件事我們幫不上忙啊,我們隻是劇院客座上的觀眾,隻能等待、旁觀著好戲揭幕。”

赫敏啞然,憤憤地踩斷了一根木柴。

“我的天啊,赫敏!”羅恩嚇了一跳,“那上麵還有火呢,除非你穿的是龍皮靴,快讓我看看你的腳!”

赫敏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神情很是憐愛。

“羅恩!”哈利小聲道,“弗立維上次說的防火咒,就是中世紀女巫把自己燒著玩兒的那個,赫敏已經會了!”

羅恩尷尬一時,連忙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我都不習慣了呢!無事可忙的日子!”

他隨口一句,哈利卻深有感觸。“沒準兒是給我們時間來應付這些s程度的課程。”哈利開了個玩笑,“我有時候上著上著課,就懷疑自己聽不懂英語。”

“那我就是格洛普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了。”羅恩大咧咧拍著他的肩,“哦不,海格不會逼著格洛普考s,他沒準還比我聰明點兒。”

他們一點兒都沒有誇張。s提高班的課程艱難到令人懷疑前五年他們都在上幼稚園,其中尤以魔咒和變形術為最。本來哈利緊急翻出斯內普的小本本補習之後、勉強還能應付魔藥課,結果斯拉格霍恩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他的媽媽莉莉·伊萬斯,這深深地打擊了哈利的自信。

魔法天賦到底伴什麼傳播?

血緣?那他應該像詹姆那樣擅長變形術、像莉莉那樣擅長魔藥。

空氣?那更了不得了,女貞路5號找不出一個學渣,連西裡斯都是那種“彆人該學習的時候睡覺,他睡覺都是在學習”的天賦型選手。總不能怪德思禮家吧?每年就住倆周,哈利都覺得虧心。

赫敏和羅恩都勸他不要多想,羅恩更是拿自己舉例,搬出了比爾、查理和珀西三座大山,充分論證了這玩意兒既不靠血緣也不靠空氣——都是一個屋簷下長大的韋斯萊,怎麼就差這麼大呢?

“他隻是想拉攏你,哈利。”赫敏說,“我不相信你沒發現,斯拉格霍恩就是一個、一個………”

“一個把人當鉑金包的終極收藏癖。”羅恩冷不丁來了一句,引得赫敏驚訝地看了他好幾眼。

“但我覺得斯拉格霍恩對哈利和對其他包還不一樣。”羅恩基於某種小動物的直覺,侃侃而談,“他拉攏你,赫敏,或者金妮,或者隨便其他什麼人,隻是想把你們裝進收納袋,有朝一日拿出來換錢,但哈利不一樣,我覺得他在討好哈利。”

“討好我?”哈利驚了,“討好我乾什麼?”

“下注,大概。”赫敏眨了眨眼,“一個鉑金包愛好者,一定有許許多多五花八門的人脈和消息來源,他看清了局勢,斯拉格霍恩教授大概就是鄧布利多所說的那種‘明眼人’。”

“可他為什麼要下注?”羅恩說出了哈利的心聲,“他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老巫師啊,像馬爾福家那樣的才需要下注,他不應該在桌麵上。”

“我不知道。”赫敏誠懇地說,“我本來想說,他來霍格沃茨尋求庇護,畢竟外麵現在很亂,但他、鄧布利多教授和巴沙特教授之間的關係又很古怪,所以我沒辦法準確地判斷。”

出於某種“你很有眼光嘛”的心理,哈利再一次麵對斯拉格霍恩的派對邀約時態度就鬆動了許多。老教授趁機告訴他,魔法部部長將會親臨聖誕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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