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墮魔前任不可能是病嬌》全本免費閱讀
“原公子,有句話小人不敢說,但也不得不說。”
金綢帶的頭都快垂到地上,看起來確實是不敢說的模樣。
原承安和扶簌對視一眼,不解:“你要說便說吧,彆賣關子。”
金綢帶拱起的手顫顫巍巍:“舊劍宗妖宗之名在外,四海唾棄。尤其是修道人,見之生惡。碎銀城內修道人眾多,舊劍宗的玉令實在惹眼。原公子是個聰明人,但...原公子若是要和友人一同出行,還是勸您友人將腰間的玉牌取下,免得無辜招惹上是非。”
扶簌和原承安齊齊一愣。
原承安今日穿著朱紅袍,腰間配著一支玉簫。玉簫和劍宗玉令擠在一起難免碰撞,原承安便暫時將玉令收起。
沒想到陰差陽錯地讓扶簌在金綢帶眼裡變得像個頭鐵的二愣子。
扶簌無言。
原承安大大咧咧一笑:“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們自有定奪。”
金綢帶服侍過原承安的兩位哥哥姐姐,知道原承安對劍宗的追隨,眼下見原承安聽了自己的話不惱怒,長舒一口氣。
“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金綢帶行禮離開。
沒了旁人,雲梯上,原承安被剛剛的事逗得直樂,扶簌神色平平也被他的大鵝笑聲逗笑了。
探月樓高聳入雲,樓層越高,探月感越發真實,滿城燈火和銀輝的碎銀城也愈發渺小。
扶簌和原承安的房間相鄰。
扶簌打算歇息幾天,在房裡找了幾本閒書看,以免心尖發疼。原承安卻顯得發慌,三番兩次隔著窗喊扶簌一起倚欄賞月。
修道人的最終目的不是得道便是成聖。明月高懸夜空,光華奪目,永照大地,引得四海修道人都借此比喻先人,以此寄托自己追隨先人的情感。
離月越近,便是離得道成聖越近。
住在探月樓裡的修道人都是隻敢細細語,恐驚天上人,原承安卻絲毫沒有這種覺悟,大喊大叫,毫無敬仰。
住著彆人花錢的奢華房間,無奈之下,扶簌隻能探頭出來和原承安聊了些不相乾的瑣事,看到圓月沒入雲層,才關窗睡覺。
翌日清晨。
扶簌推開朝露沾濕的窗,映入眼簾的便是無邊無際的浩渺雲霧。
雲霧將朝日分割兩半,火紅的光芒從被隔開的地方鋪灑到雲霧之上,燃成一片火光溶溶的海。
光芒鋪灑過來,也照亮了扶簌腫得好笑的手腕。
門前響起熟悉的腳步聲。
扶簌還沒等原承安敲門,自己就把門打開了。
原承安是真被劍宗清修壓抑太久,朱紅袍才穿一日,又更換成一件寶石藍銀線雲紋錦衣,素麵抹額中心還鑲著晶石。
腰間劍宗玉令明明白白,沒有其他配飾。
“今日倒巧,我還沒敲你就開門了。”原承安咧著嘴笑,目光觸及扶簌手腕,臉色一沉,“你這手腕...走吧,趕緊去看看那張無水的本事,若是他不行,我再找其他人。”
“不管怎麼說,今天必須得找對人,幫你把頭等大事解決。後麵分彆之後,我就沒什麼憂愁了。”
“你要不聽聽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原承安話語太重,扶簌沉默。
原承安沒反應過來,一心催著扶簌趕緊走。
雲梯之下,金綢帶已經等候多時。
金綢帶一眼瞧見扶簌兩人腰間整整齊齊的劍宗玉令,抹了抹額頭的汗,引著兩人到了馬車上。
扶簌和原承安馬車內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金綢帶在馬車外部默默地多給車夫塞了些錢財,叫車夫繞遠路去萬藥府偏僻人少的西門。
馬車越行喧鬨聲越小,扶簌疑惑,掀起車窗簾,和蹲坐街邊的兩位修道人對上了眼。
“你說,都修道人了,走點路都不肯。實在不想走,禦器飛唄,非要坐馬車坐轎子,是不是矯情,是不是想顯擺。”其中一位修道人毫不避違地用手指著扶簌,向同伴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