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2)

鬱雲霽沒有解釋,直到孤啟斂了淡笑應下:“我答應你,若是我能解決,便不會麻煩菡王。”

說罷,他捧起薄胎瓷盞,小口酌飲著冷掉的茶。

“稱謂又錯了。”鬱雲霽抬手,鑲珠玉案上那隻徑直的錦盒便被打開。

這是周子驚送來的,說是補的新婚賀禮。

雖然周子驚此人不正經,但在原書中倒也算得上對原主赤誠,這新婚賀禮是該兩人一起開的。

這錦盒格外有分量,她覺著,裡麵興許是不少的金銀玉石。

鬱雲霽這麼想著,便也理所當然的,在孤啟的注視下打開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是她太過天真了,錦盒中是能令她自戳雙目的東西。

那錦盒中堆放著玉做的角先生和各種房事用具,不僅如此,還有各種封麵大膽辣眼的黃本。

盒子裡裝了不少東西,而光放在麵上的便已不止這些了,想來是包括但不僅限於此。

“這……”鬱雲霽燙手般,猛地將手縮了回去。

那蓋子沒了她的支撐,也“噠”的一聲,自己蓋了回去。

像是有一股氣血突如其來的湧了上來,鬱雲霽的麵頰登時熱了起來。

內室的空氣好似也一瞬間凝結了,鬱雲霽感覺時間仿佛停留在了這一刻,整個室內安靜的不成樣子,實在是,實在是讓她無所適從。

她偏頭對上孤啟,見他意料之中般,眸裡掛著冷意。

鬱雲霽乾巴巴的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我……”

她想說她不知情的,卻被孤啟打斷:“原來菡王的條件在這裡,我當怎會菡王如何會這般,舍己為人。”

舍己為人一詞被他咬重了幾分,隻是冠在她菡王身上,頓時顯得滿是諷刺。

一聲清脆的響兒,孤啟將手中的薄胎盞摜在桌案上,玉石與薄瓷相撞的聲讓人心肝也跟著顫了顫。

“我並非這個意思,你也知道,周子驚她,”鬱雲霽欲言又止,“我方才所言句句屬實,斷然沒有旁的意思,又怎能騙你?”

這如何好解釋,人人都知道原主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德行,眼下好容易博取了孤啟的信任,這會兒怕是要敗的乾淨。

隻是這話愈聽愈發覺得欲蓋彌彰。

孤啟冷睨著她,將袖中的匕首拍在桌案上。

“若是菡王殿下是個有血性的女娘,今日便立誓於此,你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若是誰動了旁的心思,便叫天打雷劈。”他淡然將話落在這兒。

似是要印證他的話,窗外轟隆隆的傳來一聲悶雷響,如同巨獸低吼。

鬱雲霽輕咳一聲,意圖讓麵上的熱意散去幾分,端起桌案上的薄胎盞飲了一口。

冷透的茶水下肚,她才猛然想起了什麼,捏著茶盞的手微微怔住,抬眸對上了孤啟陰沉的臉。

這是孤啟方才喝過的。

這一舉動在古代來說過於曖昧,已然算得上是挑釁與羞辱,半月堂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孤啟嫌惡一般,將視線從茶盞上挪開。

“言而無信之人,由飛將娘娘以匕首做咒,不得善終。”他不知從哪裡取出一捧粉末,細細的粉末灑在了匕首上,才緩緩抬眼看向鬱雲霽。

鬱雲霽手心濕潤了些。

幽朝雖是曆史上不曾存在的朝代,卻也同古代諸多朝代一樣信奉著神明。

她記得原書中提及過孤啟的信仰,如若對麵那人應下了他的話,一旦違背便會遭到極大的傷害。

主角團便有人與之和談,同他締下了契約,最終意外慘死。

孤啟所提及的飛將娘娘,是個嫉惡如仇的女將,亦是個頗為靈驗的神明。

興許是神明吧,倘若是邪|教,也總不能將來有那麼多的人隨著孤啟供奉她。

隻是涉及到宗教,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鬱雲霽沒有開口應下,隻對上了孤啟的冷眸。

“怎麼,不敢嗎,”孤啟哂笑一聲,長指叩了叩玉案道,“若是心中無鬼,殿下又為何不敢應下?”

“鬱雲霽,你怕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