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團長,這裡什麼都沒剩下,像是狩荒者的手筆。”搜查的士兵,將戰場搜了一遍,除了屍體,所有有用的物資,無論是武器還是各種軍用設備,都被帶走。
“像是狩荒者的做法。”唐龍傑目光環視戰場,留下的屍體,從衣服上的等級來看,似乎都是低級的執法士,沒有見到隊長和副隊的屍體。
“師團長,這邊有發現。”一陣風刮過,吹起了地上的黃沙,露出了一塊石頭。
唐龍傑走過去,看到了上麵刻著的字“死神夜魅”。嘴角的笑容沒有忍住,笑了出來。“這小子,下手還真的狠。”
看著巨石上的字跡,清晰可見,那每一筆,都蒼勁有力,入石三分。唐龍傑甚至還能感受到,那字上殘留的能量波動和未散儘的殺意,“他現在的實力已經這麼恐怖了嗎?”
“何隊,我們為什麼要撤,像我們這種小隊,襲擾他們大部隊,他們根本沒辦法應付。”一名狩荒者,右手把弄著手裡的長刀,目光順著刀身上的紋路,遊離到刀尖。
“要是被那些人拖住,我們就會陷入被動,他們早晚會以人數優勢,將我們拖垮。”何雲華說著,目光看向天空中的驕陽,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還有就是,我們不會對荒野區駐軍下手,他們是這座城市的守護者,我們不應該做哪些背後捅刀的事情。”何雲華說著,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
……
夜幕降臨,漆黑色的夜色,籠罩在這片荒野。仿佛一隻野獸,將這片荒原吞入腹中。夜空中看到不到半點星光,仿佛有什麼將那星光吞噬了一般。
坐在基地頂上的林子寒,雙眼之中亦是黑漆漆一片,無儘的黑夜,猶如一隻沉睡的野獸,棲息在這天地之間,長眠在這荒寂之中。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曹山順著樓梯爬了上來,手裡拿著一瓶烈酒,像是伏特加之類的,另一隻手拿著兩個杯子。一上來,那股酒味,就隨著風,吹到了林子寒的鼻翼前。
“我……”林子寒的說著,像是有些難為情的樣子,麵具倒扣在鐵板上,手裡攥著一根棒棒糖,拇指在糖紙上摩挲。糖紙看起來有些皺了,不知道這塊糖已經多久了。
“你不是自稱死神夜魅嗎?難不成神也有放不下的人?”曹山打趣著說道,坐在了林子寒身邊。將兩個杯子放在地上,發出“當當~”的聲音。
手中的烈酒早已開瓶,隨著瓶中酒的倒出,那股衝天的酒氣,徐徐而生,扶搖直上。
“諾~”曹山端起一杯滿滿的酒,遞到林子寒麵前。
“我不喝……”林子寒的話還未說完,曹山就把酒杯塞到了林子寒手裡。
“今天難得的大勝仗,下麵那些人都在狂歡,我不太喜歡吵鬨,你陪我喝兩杯。”曹山說著,直接悶了一口,烈酒入口,對曹山來說卻像白水一般,隻在嘴中溜了一圈,便順著食道,落入胃中。
隻是片刻,曹山就已經幾杯酒下肚,臉上泛起了紅光,人也開始飄乎乎的。反倒是林子寒,手裡的一杯酒,也才喝了不過幾口。
“你說說你,明明有大好的前程,有值的你去守護的人,你為啥還要來這,做一個朝不保夕的狩荒者。”曹山醉醺醺地說著,手搭在了林子寒的肩膀上。
側過臉看著雙臉通紅的曹山,林子寒覺著,他或許是喝醉了吧。每一句話,嘴裡的酒氣,都要熏到林子寒的鼻子前。
“我隻是……”林子寒剛說了三個字,曹山的大手便拍在了林子寒的背上,強大的手勁,拍得林子寒差一點斷氣。
“你彆說,你聽我說。”曹山說著,身子還一晃一晃的,隨著那陣陣吹來的風,在這樓頂上,猶如蓬蒿一般擺動。
“你就是一個小毛孩,仗著自己有點本事,或者是年少早成,在這裡故作深沉。你經曆過什麼,我殺人的時候,你還在戳尿窩,和稀泥呢。”曹山說著,仰天大笑。
“怎麼?我說的不對?那你說。”曹山看著林子寒的臉,自己的上下眼皮直打架,身子晃悠悠地擺動,手在林子寒的肩上一晃一晃的。
“我所經曆童年,本不應該這樣。”林子寒學著曹山的樣子,端起杯子,猛地乾了一口,烈酒入嘴,劃過林子寒的嗓子,一股辛辣刺激著林子寒的鼻腔。